顾清栀瞳眸清澈，所以目光若是黯淡下去，看起来就很是明显。
看到顾清栀目光倏然黯淡，顾如雪心里涌上一股痛快的感觉来，她嘴角弯了起来。
本来顾如雪并没有刻意录音，从湾市回来之后，顾如雪这段时间过得挺不如意的，顾振宇虽然宠她，但她毕竟是个女的，在公事和一些其他的事情上，父亲更听顾陵的。
所以有顾陵的授意，顾振宇也教训了她，停了她好几张卡，车也收回去了几辆。还明令要求她在家里闭门思过，少出门。
搞得她这段时间过得憋屈极了，连购物都没去购过。
而言怀对她本来就爱答不理的，她在家里闭门思过，言怀也没管她，不仅没帮她在父亲面前说话，甚至还来幸灾乐祸了两回。
要不是有宋荷过来送礼物，顾如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简直过得再昏暗不过了。
然后她才想到了自家玄关是有监控的，从监控里调出了刚才那段录像来，做的打算就是用来气一气顾清栀。
眼下目的显然已经达成。
顾如雪斜眼扫了顾清栀一眼，冷哼一声，夹着小包就要走去前台。
顾如雪应该是经常来，前台明显认得她，见她走来就微笑道，“顾小姐，欢迎光临，您有一阵没来了吧？”
“嗯，碰上些烦人的人和事儿。”说这话时，顾如雪扫了顾清栀一眼。
“您今天来也正好呢，会所最近正好举办游泳比赛，如果获胜了，可以获得一年的费用减免。”
前台指了指一旁的一张宣传板。
大概因为这个会所的会员大多非富即贵，所以前台说话也很是圆滑，“我知道您当然是不缺这个钱，不过您游泳这么厉害，参加一下也无妨。”
“没问题。”顾如雪跟着前台走进去了。
顾清栀依旧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方知酒在一旁心里挺不落忍的，言恪办的这是什么事儿！
虽说方知酒很清楚在这个圈子里，像言恪这样做法的比比皆是，多少男人都是四处开花，还有两口子结婚之后各玩各的也不少。
但方知酒原本没觉得言恪是这样的人，或者应该说，言恪兄弟俩，都不像是这样的人。
而且就算这种是圈子里的常态，但也并不是顾清栀能够理解或接受的。
“你……”方知酒出声想安慰安慰她。
却见顾清栀目光定定看着那张宣传板，方知酒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这个游泳比赛。”顾清栀指了指宣传板，情绪看上去像是并未受到顾如雪影响，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顾清栀问道，“我好像也能参加？我看到好像没有参赛限制。”
方知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将目光挪到了宣传板上，“可以，会员报名人数不限，非会员的报名人数10人，只要还没报满10人你就可以报名了。”
这个会所隔三差五会举办这样的活动，都会开放一些名额给外来非会员，就像是为了给他们尊贵的会员调剂调剂乐趣似的。
“那我要报名。”顾清栀说道，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对方知酒说道，“不瞒你说，我游泳还挺厉害的。”
方知酒叹了口气，“谁还能不知道你游泳厉害的事儿啊，你在游艇上跳到海里再自己绕了半圈游回船上的事儿，霍承岩回来之后，都说遍了。”
顾清栀挺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鼻尖。
方知酒叹道，“可问题是，现在是说你游泳厉害的时候吗？刚才顾如雪那样，你就不生气，不难过？”
顾清栀轻轻咬了咬嘴唇，垂着眸子，眼帘轻敛住的眼眸里，目光黯淡，她轻声说，“可是，我早就知道了呀。”
她抬眸看了方知酒一眼，“从一开始，言恪想要的就是顾如雪，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第161章 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