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夕睡得十分不安,秦悠伸出手指轻轻一转,一撮金光闪闪的仙气在乔夕七窍之间来回穿梭了一趟,最后钻进眉间不见了。秦悠恐怕乔家之难成为乔夕的心魔,秦悠本想用法力将她这段记忆抹去,可转念一想,若那神识日后归仙,这本是它该渡的劫,只好用法术稳住她的心神,让她先睡个安稳觉。
“秦大人,你可知戏弄司律该判何罪?”
完了!秦悠心中一凉,若问五界之中能克住秦悠者,恐怕非沈千尘莫属。
“跑得可真快,我一用仙法你就来了啊。”
“我可是日日在寻大人的下落!”沈千尘义愤填膺,甚至还有些委屈,“这次您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沈千尘长袖一甩,一条捆仙绳从袖口飞了出来直奔秦悠而去,秦悠展开扇子当空一划,绳子断成几截落在地上。
“你这司律真不合格,灵力这么差怎么执法?”秦悠嘲笑道。
“五界之中还有哪个神仙同你一样!明明自己不守仙规,还理直气壮的笑话别人!”沈千尘的灵力在仙界之中已算上乘,否则也当不起司律之职,如此被堂而皇之的取笑实在有伤自尊,气不打一处来,接连甩出几条捆仙绳,都被秦悠一一斩断。沈千尘内心崩溃,抽出腰间的软剑向秦悠径直刺去。秦悠见沈千尘要动真格的,抽出扇子稳稳夹住剑稍,还不忘提醒他,“要打出去打,不要打扰别人睡觉。”于是二人飞上屋顶继续缠斗,沈千尘分明不是秦悠的对手,不过几招就摔在地上,秦悠笑,“玄暮那小兔崽子天天到处乱跑也不好好教你,现在是你学艺不精抓不住,可不能赖我。”
“你……你说我可以,说我师傅,我可是要同他告状的!”沈千尘气得脸和耳朵都一起红了起来,又偏偏打不过,只能坐在原地气急败坏。
“那你可要快些去告,再慢一些我可等不了你。”
“谁要同我告状?”看到玄暮和孑智忽然出现,沈千尘眼睛里立刻闪出光亮,看到救星一般扑到玄暮身上委屈的从怀里掏出本子,将秦悠的罪状一一拿给他看,“他还拒捕,把我的捆仙绳都斩断了!”
玄暮胸中正窝着一团火,哪有心情听沈千尘唠叨,快步走到秦悠面前,若不是忌惮,他一定会揪起他的衣领质问,“乔夕的生死簿是你改的?”
“是啊,”秦悠承认的理所当然。
“为何篡改生死簿?”
“当然是不想你们找到她。”秦悠自然不知道这二位被他害得在人间吃了多少苦,只觉得奇怪,不就改个生死簿么,为何如此生气。
“你明明知道我让那神识投胎是何目的!”玄暮瞪着通红的眼睛攥着拳头盯住秦悠。
“什么目的?投胎之事你可未曾同我商议过什么!”对于玄暮擅自让那神识投胎一事秦悠自然十分不满,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俩小兔崽子想干些什么,但此刻必须装傻,“待乔夕寿终正寝神识分离,墨玉穷奇我自会交于你。”
“那神识灵力强大,留它在,日后若是想毁天灭地,你秦悠担待得起么!”玄暮气的七窍生烟。
“这神识与墨玉穷奇生生相克,绝不是妖物。”
“逆天改命,秦大人,你这是作死!”
“嘴里叫着大人,又说的这么难听,到底是谁作死?”秦悠眉眼带笑,却遮不住寒光,“玄暮啊,天天在你嘴里嚷着的天命,到底是谁定的?怎么就违逆不得?你擅闯斜阳谷觉得那神识灵力强大,就判定它该灰飞烟灭,说是为天下苍生,不如说是你自己心里就揣着份惧怕,你怕它日后作恶,五界重蹈残坼的覆辙,就武断的将那神识判了死刑,这不是一个天帝该有的气度。五界之中多的是魑魅魍魉,若无地狱,又为何要修仙?”秦悠言语犀利,一语言中玄暮的小心思。
自觉的理直气壮此时被秦悠戳中要害,玄暮登时清醒了很多,是啊,都说天命由天定,可自己明明就是天帝,却还嚷着什么天命难违,不过是托辞罢了,顿时觉得是自己太过狭隘,有些无地自容。于是拱手一揖,“大人教训的是,只是……比起墨玉穷奇,大人似乎对那神识更上心。”
见玄暮服软,秦悠叹气,只好把嘴里那一堆说辞全都咽了回去,“那神识的灵力可以吞噬黑魔法,若能与墨玉穷奇共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还有这等灵力?”孑智惊叹,“那它岂不是墨玉穷奇天生的克星?”
“只是猜测,这神识还是该留一留,此去可有发现?”
“并无异常,残坼也只剩躯壳,真的是恶灵?”
“我在幽冥道问了宜妃的魂魄,确是恶灵无疑。”
“除了残坼,能驱使恶灵者只有大人您和那墨玉穷奇,你确定不会是墨玉穷奇所为?”
“那神识还不会驱动灵力,若是我,恐怕此刻你会比较危险。”秦悠假意露出凶恶的微笑,沈千尘扑过来挡住玄暮对秦悠虎视眈眈的嚷道,“你要对我师傅做什么!”
秦悠嫌弃的将他扒拉到一旁,“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儿傻。”
玄暮对沈千尘温柔解释,“你又不是没同他交过手,若真是秦大人,此刻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秦悠用扇子敲敲沈千尘的脑袋笑道,“你这里边儿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