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筋脉受损,肋骨断裂。”
卧房内,若水为孤仟夙换完药后皱眉说到,“秦令那一掌是下了死手的,得亏你运气好,否则我现在就是在给尸体盖白布了。”
“不过你就别想着出去了,现在若是不好好养伤,日后恐怕再难执剑。”
听到若水的话,孤仟夙脑子翁的一下茫然了一瞬,他抬手,试着握了握拳,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敢情他这具身体现在被他自个儿折腾废了?
“能……稍微练练吗?”孤仟夙抿抿嘴问到,换来的确是若水格外不认同的表情,“不能,现在你连剑都握不起来,还谈什么练剑?若是你非要去练,到时候就真成了一个废人了。”
闻言,孤仟夙咬了咬唇,唇瓣上的刺痛让他眉宇轻轻一皱。
“嗯?你嘴巴怎么回事?”若水顿时眼见的注意到了,她眯了眯眼,问到。
孤仟夙动作一僵,目光飘忽不定的朝着站在一旁盯着他的方煦望去,将不知所措,木楞的模样表现的彻底。
方煦接收到了孤仟夙的目光,脸上表情依旧平静冷峻,仿佛自己从未做过那些事一般。
“既然如此,本座便把无朔带到本座那里去疗伤。”
突然的一番话让若水,孤仟夙二人纷纷一愣。
“本座那有一张寒冰玉床,适合疗伤。”见二人都看着自己,方煦难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无朔这副模样,是本座的失误。”
若水震惊了,她眸子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方煦,实在没想到这番话会从方煦的嘴里出来。
是这世道变了?还是他们的阁主转性子了??
若水如此震惊的模样让方煦不适的皱眉,他袖子一挥,冷然道,“无朔,你迟一点就过来吧。”
“是,阁主。”若水怔愣的应道,瞧着方煦离开了这里,她才吐了一口气,然后为孤仟夙检查身体。
“今日的阁主有些不正常啊。”
“……”孤仟夙板着死鱼眼无言。
若水狐疑的瞄了一眼孤仟夙,看着他的嘴唇,逐渐陷入了沉思,没过一会儿,她便一脸复杂的望着孤仟夙。
“原来无风说的是真的……”
孤仟夙抬手,摸了摸嘴皮子,他现在还能感觉到口腔中的血腥味。
“算了,阁主的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说完,若水摆摆手道,“你可要把我的话听进去,养伤期间,莫要碰剑了。”
“我知道。”孤仟夙点头应道。
再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若水就离开了。
若水离开后,孤仟夙这才检查起了自己的伤势,他摸了摸自己胸口,有些凹进去的地方透着阵阵疼痛。
揉了揉眉心,孤仟夙叹口气,再这么折腾,这具身子估计还没活到后面,现在就被他自己弄废了。
“无朔。”这时,门被打开,无忱端着碗药汤走了进来,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我给你熬了药,快喝了。”
“有劳了。”接过碗,孤仟夙笑道。
无忱盯着孤仟夙将药喝完,然后缓缓开口,“无朔,你告诉我,你是否心悦阁主?”
孤仟夙一愣,“你问这些作甚?”
“无朔,我,心……”无忱急切道,表情仿佛要哭出来一般。
他从那个小暗卫开始就心悦无朔,即使长大,这份感情也没有变,而且被他隐藏的特别好,没有任何人知道。
原以为他们能一直这么下去的,可是最近方煦与孤仟夙之间的联系越来越深,让他有些慌了。
见无忱欲言又止的模样,孤仟夙一下子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如果是原主的话,估计会震惊,不解吧,但现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孤仟夙。
无忱喜欢无朔,与他孤仟夙无关,这份感情本身就并不属于他。
孤仟夙将碗一放,注视着无忱淡淡的说到,“你喜欢的是无朔,并不是我。”
“我,只是你的任务搭档,而不是你心中那所想之人。”
他是孤仟夙,仅此而已。
“无忱,你懂吗?”
无忱眼神恍惚了一下,当眼前这人说出那番话时,他竟觉得有些陌生。
手指紧紧握拳,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无忱垂头,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哑然问到,“我明白了。”
“他回不来了,对吗?”
孤仟夙抿嘴,没有说话,无忱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起身,将碗一收,神色暗淡道,“你好好养伤,我过几日……来看你。”
说完,无忱便头也不回的,踉跄的走了出去。
孤仟夙盯着外面看了许久,然后收回视线,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当手碰到一旁的长Λ剑时,孤仟夙微微一顿,手指一曲,收了回来。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未带剑刃走出这个院子。
孤仟夙出门时,天空已经落日黄昏,周围的景象就仿佛是被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纱,格外的好看。
当他快到方煦的阁楼时,脚步忽的一顿,余光瞥向了这阁楼暗角处的地方,脸皮子克制不住的抽搐。
这几天怎么回事儿,他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杀的路上,瞧瞧,才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