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仟夙凝视了那副画许久,忽然朝着角落不知何时已经在房内的管家说到“我可以将这幅画拆下来吗?”
可能是因为时间更长的缘故,管家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机–敏,现在的他听到孤仟夙的声音都没有动静。
孤仟夙叹口气,伸手去摘那副画。
“薛望宁,他没同意啊。”白寻看了看管家,担忧道,她隐约间也发现了管家的不正常,因此有些担心。
咔哒!白寻话语刚落,孤仟夙就已经把画拆下来了,挂着画框的墙上,有着一块不同的墙壁,它呈倒三角形,微微凸起,在条纹的墙壁上显得格格不入。
“这,这是……”
孤仟夙将画放在一边,伸手往那突出的三角形上一按。
咔啦——是机器运作的声音。
随着轻微的震动,墙壁慢慢的朝左右两侧分开,直到那里面的东西展露在他们眼前。
那是个小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布偶衣服,因为太久没有用过的缘故,所有东西上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而房间的墙上挂着的则是各种照片。
从最早的婴儿时期到现在。
而照片里的人孤仟夙却十分熟悉,薛秋。
“她是你身边的那个……”白寻见过薛秋几次,自然也有些印象,当看见她的照片出现在这栋别墅时,白寻也是有些惊讶的。
而在角落的管家也有了一丝动静,浑浊的眼睛转向孤仟夙,干巴巴的嘴唇微动。
“舒涵小姐……”
薛秋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吊坠中,她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回想起之前的事时她的身体不由的颤抖,脑中便是一片混乱。
害怕,恐惧的情绪在不断崩坏着她的理智。
“醒了?”忽然,孤仟夙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薛秋一愣,还没缓过神就被孤仟夙揪了出来。
她面前站着两个人和……一群鬼。
没错,一群鬼!
薛秋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丰富,难以言喻的看着孤仟夙。
孤仟夙被那眼神看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到“咳,他们不会吃你的。”
“吾不屑吃这么弱小的小鬼。”齐渊冷哼一声,一脸嫌弃的看着薛秋。
已经从外边回到白寻身边的玄逸也只是冷冷的睨了一眼,扭头继续看着白寻。
至于其他的鬼,薛秋应该指的是郑媛,站在角落的管家和窗外飘荡的野鬼。
被嫌弃的薛秋嘴角抽搐,前面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当她看到那管家和被困在阵里面的郑媛时目光一震。
那模糊的记忆碎片刺痛着她的脑海,让她皱起了眉头。
“林舒涵,18岁,几个月前死于意外车祸。”也就在这时,孤仟夙出声了。
“林家的大小姐,但因为父亲有了新欢后,她与母亲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
“而林升与曲琳在林舒涵死前就已经在一起了。”将一张照片递给薛秋,孤仟夙神色平静的说到“自林舒涵死后,郑媛便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丈夫下的手,当得知真相时,郑媛疯了,她虽说怀疑林升但是却没想到林升竟然还与曲琳联手去杀害自己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林升不直接说出要离婚的事实是因为原本林家家产中有百分之三十是属于郑媛事业下的啊,他从一个穷小子到现在的富豪,里面少不了郑媛的自助,若是离婚了,郑媛便可以无条件带走那些家产,甚至还会带走更多。”
薛秋拿着照片,听见孤仟夙的话她的手不由的收紧,照片也被她捏皱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也愈发时的迷茫。
“我……”
孤仟夙笑了笑,没有回话,只不过那眼神却已经告诉了薛秋答案。
……
已经成为凶煞厉鬼的郑媛早已失了本性,自然认不出薛秋,不,林舒涵就是她的女儿,看到她也只是瞥了一眼,继续撞击着阵法。
凄厉的嘶吼声听在林舒涵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她看着阵法里的郑媛,心中不由的抽痛。
“她还有救吗?”白寻心中不忍,顶着两道恐怖的视线走到孤仟夙身边“郑,郑夫人她只是太爱女儿了,若是让她见到女儿应该有救吧。”
“没救了。”齐渊眉头一蹙,直接飘过去隔断二人说到“已成厉煞之鬼,怨气浑浊,无法超度。”
也就是说她失去了轮回的资格,不被冥界接受,若是他们没来,郑媛早就已经杀了林升,然后日复一日的承受无□□回之痛。
闻言,孤仟夙只是眼神动了动,问着林舒涵。
“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想让她轮回,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深入血脉的亲情让她想为郑媛祈求那渺茫的一线生机。
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消散在世间,她做不到!
“薛望宁,你不说要帮我的吗,能不能……”
“不能。”面对哀求他的林舒涵,孤仟夙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