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之,上次是文长带人去的,此番却是可能更危险些,你可愿随我前往?”上次去襄阳因为跑得快,基本两方人马没有任何冲突,老爹那边更是出了城才知他暗中吩咐手下在郊外接应。
只是此次本就是打算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占着道义黑了对方,带着关平这个将门二代过去,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就算被追究起来也比魏延那边好推脱些。
带着弩机训练了好些时日的二百精锐狼骑,虽然人不多,但胜在出其不意和指挥灵活,实在人数不够后面赵云带着的那些人赶来,看到自己这边已经打起来了,也不至于站在那里围观吃瓜,那些可是军中真正精锐的部曲,论起战斗力完全可以碾压那些多少年没打过仗的荆州兵。
弩箭之刃上淬好毒,到时候直取蔡瑁性命,若能顺利功成,大可给刘琦那边去信,让他不用准备去江夏,再在襄阳留守一段日子伺机而动。
若不成功,不,没有不成功,小爷想杀的人一定要被干净利落地干掉。
“末将愿往,只是那蔡瑁毕竟是荆州大将,我们杀了他难道不会引起两家的争端吗?”关平是个为人稳重的,虽说如今的兵权在少将军手中,自家主将又只是命令他带兵跟随,但隐瞒不告知父辈们此次行动,总是冒险了些,“我说安之,你真不打算用兵前和主公说说这事吗,若是到时候伯父他责怪你私自动兵?”
“不说只是我和那蔡瑁的私人恩怨,说了才更会引起两家争端。”不说这事,以自己如今的兵力和那枚青莲玉佩能调动的兵,就算到时候赵云犹豫不决,自己也完全可以命令白毦动手,真说了这计划,万一老爹下不了决心干掉那蔡瑁,反而耽误事,“我带兵救他,不过是顺便杀个人罢了,你若担心事后二叔找你麻烦,大可将责任推脱到我身上。”
“安之讲什么笑话,关某可是那种人?”关平冷哼一声,前些日子刚刚及冠的青年将领,虽说稳重些,但也骨子里带着他爹那股子傲气,既然自家少将军说主公可能会遇险被追杀,他们带兵报复玩个反杀,显然也不算过分,他虽说是副将,但毕竟年长些,自然没有把全部责任推脱到兄弟身上的道理。
“嘿嘿,知道你靠谱,那安排好兄弟们,二百人即可,明早天未亮就走,带好干粮、饮水,还有我前些日子在六神坊那里拿来的驱蚊水,咱们提前暗中绕行埋伏在襄阳城西的檀溪附近。”刘安本想着,尽量不要让自家老爹真去玩什么檀溪越马的惊险动作,但后来仔细思索,若是刘备没过河自己就带人冲上去,加上赵云那些人,这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而且万一对方当场阻止自己动手杀人,那他听是不听?
“记得告诉兄弟们,主公那边不会出事,糜公子和赵小将军会带兵在檀溪对岸接应,我不下令就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违令者按军法处置。”早就提前喂好的卢,又叫糜威赵统两天人在狼骑中选了些会游泳的,带好暖衣姜汤,自己这边时刻关注着形势,仗着出其不意,不行就干,若是这样老爹还能出事,自己干脆直接接班得了。
“至于我爹那边,若是问起来,就说咱们去新野跑马换防了,还有,切记不要把这事告诉魏文长。”关平虽然有时会和他有些不同意见,但的忠诚度还是可以的。
魏延这人就不同了,吩咐他暗中跟着护卫倒不是问题,但密谋干掉荆州军政要员这种事毕竟事关重大,这魏延又是老爹一手提拔起来的亲兵,告诉他和直接跟老爹坦白有什么区别?
“你可想清楚了,如此欺瞒你爹,就为了杀这人,值得吗?”关平见识过自家主将那神机妙算的能耐,对于蔡瑁是否会在庙会上派人对主公下手,以及他们下手时的方式方法,少将军的推理预测还是很有道理的。
让他们绕道伏兵城西郊外檀溪边,带着淬毒弩机和土雷火,出其不意地在对方追击时打个反杀,总体来讲还是谋略十分得当的,能不能成功杀了对方应该不是个问题。
但战略目标和目标完成后可能引起的后果,两相比较,真的值得去杀这个人吗?
“值得吗?”少年人冷笑一声,“坦之,我就这么和你讲,那蔡瑁如果那日未如我所料那样,咱们自然就当野游出去放一天风了,若他真要对我爹下手,加上上次端午在襄阳的追杀,两个仇小爷要一起报复回来!”
战略发展上,这人的存在阻挡了刘琦提领荆州,也可能是当初刘备拒绝刘表临终托付荆州的一大原因,因此就算不论之前两人之间的矛盾,这蔡瑁的不存在,在利益和团队发展上对刘安都很重要。
虽然按照剧本,后期赤壁后荆州诸郡在诸葛亮的谋划下,也是顺利地到手了,但毕竟还是会有损兵折将的,能少为这片乱世里难得的净土带来些战火和纷争,总是好的,至少不会让孙权那边又有理由借着南郡这一个郡,道德绑架似地放高利贷,最后入川时坑走了季汉集团三个郡还不满意,还要玩什么背刺盟友的贪图荆州全境的事。
如果能提前多那些城池,即使在曹操初下时没扛住对方的攻势,也能多带些物资粮草退守江夏,总比刘琮蔡瑁那些人直接一兵不动就投降划得来。
因此于情于理,这蔡瑁都是死了最好,只是以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