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卩恕撑着下巴不住点头,假装自己听懂了,“很严重吗?”
“对你来说,没什么影响。”药师回答道。
“那你呢?研究这个,应该很危险吧。”渝州客套的关切了一句。
“生物院早已经准备好了。”药师透明触手一挥,从空间中落下了一张卡牌。
《献祭者的晚宴》:b阶,献祭12个玩家资格,使一名生物拥有“它”。
看着这张卡牌,渝州突然想起了《慷慨者的晚宴》,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不是该吃饭了?我有点饿了。”卩恕摸着肚子,那朴实无华的问句,将渝州从感伤中扯出。他有些无语,果然,跟这种大宝贝走在一起,是不可能有机会伤春悲秋的。
水下晚宴十分丰盛,虾子,海胆,以及各种未曾见过的海鲜,入口鲜甜,余味悠长,不知是放了什么独特香料。
但用餐过程对渝州来说不啻于一种灾难,他很难把那些生猛小海鲜吞入肚中,而不咽下海水。
一顿饭下来,口干舌燥,恨不得狂饮三桶清水。
卩恕见状,从漂浮的水下冰柜中拿出了高压冰饮,这种由特殊材质灌装的饮料,内部加了一个大气压,可供水下饮用。
渝州接过,刚喝了一口,突然感觉脖子处火烧火燎的疼痛。
可疼痛仅维持了一瞬,便又如退潮一般消失无踪。
标记。
他心中一紧,猛地抬眼望向卩恕,那憨货无知无觉,正叼着虾头嘬虾,于是,他又看向药师。
霞光水母正巧抬起脑袋,与渝州视线相相接。那一刹那,琉璃般的24只点眼中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无法分辨。
幽暗的海底没有风,但渝州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流,吹在脖梗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浑身温度都被这一眼抽空了。
身子冷得出奇。
“你怎么了?”卩恕问道。
“没什么。”渝州抚摸着脖颈,神色晦暗不明。
从药师身上传来的情绪波动,一直很平稳,长久以来都几乎没什么变化,那是带着些许善意的淡漠。
出现于刚认识不久的两个陌生人之间,殊无不妥。
怎么回事?
“说起来,猪牙豚和小黄鱼呢?”渝州笑着岔开话题,同时从冰柜中拿出了一瓶高压冰饮,随手递给药师。
“被人绑架了。”药师很自然地接过,肢体接触的那一刻,有心声飘起:
有了順式普耐,他们两个应该能安稳过一辈子了。
“还有这事?那姨母呢?”渝州不动声色地笑着,内心却早已思绪翻滚。
順式普耐,听起来像是一种化学物的名称,但结合药师的心声,这似乎不是一种毒,而是某种能增进情侣感情的化学递质。
但像药师这样情感淡漠之人,没有卩恕的授意,怎么可能做如此富有“人情味”的举动?
有人篡改了事物发生的概率!
【命运赌盘】!
它在利用善意绕开当初两人签订的苛刻条约,然后,正反逆转。
順式普耐,很可能在某种极端条件下,能转化为剧毒。
这反倒给渝州提了个醒,善意不一定能铸善果,比起敌人,身边之人或许更为危险。
特别是……
他眼底闪过一抹阴影,视线向那高大的身躯扫去
啪--
“姨,姨母?”叼着活虾的卩恕呆愣当场,鼻子被虾尾狠狠地抽打了一下,说不出的滑稽,
“她她她,她也被妖,呸,她也被绑架了。”
“所以,你没去救她,反而找人扮演了她?”渝州问道。
卩恕:……
渝州叹了口气,给某章鱼留了几分薄面:“他们到底被谁绑架了?”
千米之外的,萧何愁走在街上,手中抱着最朴实无华的鱼饲料,只需一尘便可买下满满一大包,口感虽然不好,但胜在足够饱腹。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绑架了猪牙豚和小黄鱼,本准备告知小州,但事到临头却犹豫了,好友近日的举止古怪,或许,等见了面再聊会好一些。
乌普拉两手空空跟在他身边,神情十分恼怒:“不…但…没…有…收…入,还…要…贴…钱…给…那…两…条…鱼…买…饲…料。”
两条鱼再加上帕尼尼,冯嘉尔,他们是垃圾回收站吗?
断肠客盘着两个圆润的核桃:“放心,尼泊尔最近大赚一笔,吃饭的问题不用愁。”
“是啊,至少还能活的下去。”萧何愁刚说了一句,便被乌普拉一句白痴怼脸。
于是,他低垂眉眼,不在开口,任由乌普拉抱怨,在这满腹牢骚中,三人朝着最近寻找的落脚地--流浪者灯塔走去。
这本是一条平凡无奇的道路,然而不平凡的尖叫声却从一条小巷传来。
三人的脚步顿时停下。
“以老夫多年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