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内都不曾眨动一下。
若非时不时的抽搐,渝州都要怀疑他已经死了。
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吗?渝州皱眉,刚想看看其他房间中的状况,却见布布糕突然伸出舌头,朝空中刺去。
那舌尖绷的笔直,每一个乳突都清晰可辨,它努力的生长,又在触碰到蚊子时,快速卷起缩回,就如同……
如同一只蹩脚的青蛙。
想到这个形容的渝州,也为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
究竟是什么药物?会让人产生如此诡异的举动。
渝州手中动作飞快,再次移动夹片器。
转向了布布糕左侧的房间,一样温馨甜美的布置,一样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卧室,同样有生物坐在床上。
他的上半身是人类的模样,下半身则被躲在被褥中,细密的根须从床铺两侧垂落,虬结盘绕,铺满了整个地面。
他看上去比帕尼尼正常许多,肩上披着一件病号服,手中拿着一本厚壳书,正慢悠悠地翻看着。
似乎不像是备受折磨的样子。渝州心中疑惑刚起,便看到屋中的生物缓缓合上了书籍,随后轻叹一声,抬起头:“你不是他,你是谁?”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举起手臂,朝上方抓来。
渝州看到一只张开的手掌,在视野中越来越大,离他越来越近,那五指苍白不见血色,连掌纹都像是磨平一般光洁无瑕。
渝州想要移动载玻片,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一般,难以移动,只能看着那只手掌,穿过目镜,随后,包覆住他的整个脸颊。
剧痛传来,整张脸像是要被撕扯下来,渝州两眼一黑,身体陡然下坠。
不知过了多久,渝州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出现在了囚室之中,身下是柔软的床铺。
渝州一惊,翻开印有卡通图案的被褥,起身从床上站起,可跌跌撞撞几步,却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变成了密密麻麻的根须。
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猜想的渝州,颤巍巍张开了手掌,却见那手掌光洁无瑕,连一条掌纹都没有。
他和囚室中的人交换了身体,骇然间,渝州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离开,必须要离开这里。
该怎样离开,该怎样离开?莫名惊恐像鬼魅一般纠缠着他,让他无法冷静,无法思考,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囚室内乱窜。
拿起茶壶,拨弄玩具,推搡柜子,将床单撕扯成条状,但都没有用,他逃不出去,他扑倒在了囚室大门上,疯狂拍打着铁制的大门。
那由金属构筑的厚重之门发出轰鸣巨响,整座康复之家都开始摇晃起来,视野变得颠簸,仿佛在海上航行。
不一会儿,便有头戴鸟嘴面具,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走廊跑了过来,他打开大门,要往渝州的身体中注射某种药物。
“不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们的同伴啊!”渝州伸出手,撕心裂肺的吼叫,像是野兽,疯狂抓挠着眼前的两人。
视野颠簸的更厉害了,一切似乎都在摇晃。
“你有什么证据?”头戴鸟嘴面具的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面具在赤红的灯光下,泛着妖异的色泽。
“证据?”渝州的头很痛,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心中的烦躁到达了极点。
“是的。”头戴鸟嘴面具的医生声音突然变的诡谲,充满诱惑,“比如,只有同伴间才知道的秘密。”
秘密……
剧痛中,有灵光闪过,渝州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手,一把扯去了医生的面具,却见那面具之下,苍白的脸孔噙着笑意,俨然便是那个坐在在囚室中的病人。
“被你发现了。”
周围的事物突然扭曲,变成了支离破碎的色块,随后化作黑暗,沉寂下来。
一切都变得安静,渝州睫毛扑闪了两下,睁开眼,仿佛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他依然坐在那个办公室里,眼前放着一架显微镜。
额间已被汗水打湿,一滴一滴滑落到了锁骨。
他遭遇的究竟是什么?梦境?幻象?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渝州还是对这种能力还是做了初步的猜测,打乱一个人的正常思维,并通过引导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秘密。
渝州心有余悸,很显然,囚室中的人把他当做了赫鲁德林的走狗,想要让他指认离开的通道,失败后又引诱他讲述这个组织的秘密。
但囚室中的人万万没有想到,渝州也是一个入侵者,对于康复之家的布置一无所知,还因此发现了幻觉中的不合理之处。
离开了那个怪异的世界。
深吸了一口气,渝州直接移动夹片器,跳过了那个神秘的病人,这一次他愈发小心了,目光在每一个房间中逡巡,并不停留,只看一眼便挪走。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地方,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