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普拉被裤衩老头拉入噩梦诗社时,人还是浑噩的,嘴中如祥林嫂般不停念叨着,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说…能…用…一…年。就…是…原…子…弹…爆…炸…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老弟,想开点。人生就是无数的起起落落落落落。”裤衩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慰。
老头的名字“断肠客”,听起来十分武侠,有一种在刀光剑影中沉浮多年的沧桑,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20年前他得了直肠癌,前前后后做了8次手术,肠子比常人短了8成,故才改名“断肠客”。
断肠客老头双手架着乌普拉,用膝盖顶开了诗社偏厅的大门,将众人引入了一间略显昏暗的教室,教室的正前方是一块黑板,下方散落着很多桌椅,错落凌乱,窗子则被无数藤蔓所遮掩,阳光透过,只留下斑驳光点,颇有些神秘气息。
“这里本来是一个神秘诗社,现在人都跑光了。”断肠客老头放下乌普拉,将地上的杂物堆踢开,“来,先登个记吧。”
他打开聊天软件“月牙与帆船”,想要将几人引入群中。
“我还没有注册过。”
“我也没有。”
渝州和萧何愁先后道。
“新人?”断肠客一愣,复又一叹,“哎,我早该想到的,除了新手,谁还能被诓到。”
他扫开一张桌上杂物,拿起草稿订成的书页,在上面写下了今天的日期,“叫什么名字?”
“润十一。”渝州礼貌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同时一指萧何愁,“他是萧树人。”
“你胡说什么?”萧何愁扯着渝州的袖子小声道,“我怎么能用那一位的名字?”
渝州白了他一眼,“你萧树人跟她周迅有半毛钱关系。”
但萧何愁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我叫萧何愁。”
断肠客并没有介怀两人的名字,事实上,这个临时组建在一起的小队泰半都没有使用真名,他用眼神示意乌普拉,“那么这位呢?”
“根号。”渝州好心帮灵魂出窍的乌普拉回答道。
断肠客龙飞凤舞地登记好三人名字,便招呼三人随便找个位置落座。
“各位从前有听说过无音城的触发任务吗?”他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
“我们都是新手,第一次来什加。”渝州回答。
断肠客又叹了口气,看来又是几个帮不上忙的。
见状,他只能勤勤恳恳解释起来:“自什加存在以来,以关键词为媒介的触发式任务就流窜在各个区域,构成什加独有的副本群落。而这一回正好降落在吟风,也就是现在的无音城。
“以往,这种触发式任务虽然步骤繁琐,但也不难解决,可这一回…哎,真是倒了大霉了。”
“什么意思?这次任务出了什么问题?”渝州听出了他的言外之音,不由心生警惕。
听老头所言,任务已经发布30几天,却依然没有解决,必然是有什么棘手的地方。
渝州有些心虚地挪开了视线。这种不幸的开头,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吧。
断肠客又抿了一口枸杞茶,这才娓娓道来。
30天前。
什加还被一片火海所包围,纵横的街道被灼热的岩浆熔化,四处奔流着永不熄灭的火星。玩家不得不重金购买岩浆隔离船或者浮岩族皮肤,来横渡熔岩带,否则将寸步难行。
而“好便宜”酒吧就坐落在这片火海的西南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城镇-无音城中,不,当时还叫吟风城。
那是一个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酒吧中零星坐着10来个避暑的旅人,或大口倒灌,或小口啜饮着杯中之物。
酒保弗兰克也躲在冷气的出风口懒洋洋地擦拭着酒杯,不时驱赶着因炎热滋生的昆虫。
就在这时,木栅栏门被猛得推开,一个怒气冲冲的布布族女性闯了进来。她身高不过一米,头发是浅蓝色的,双耳处则长了两丛羽毛。
“沙曼巴!”她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旋即冲到了一个胡子编成三条辫的男人身边,用瘦弱的胳膊掐住了那颗凶悍的脑袋。
事情发生的太快,旁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一阵风吹过,随后,女人的双手就被反剪在了后背。一只带着隔热手套的巨掌将她钳住,动弹不得。
“嗝。”体型壮硕的沙曼巴打了个满是酒精的响嗝,轻浮笑道,“呦,怎么,小美人,火气这么重,是不是你那呆头鹅老公满足不了你?”
说着他y笑着用胯部挺向女人的臀。
“他失踪了!今天在日晒俱乐部,他不让你用5号阳光室,害得你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你怀恨在心,是你,一定是你绑架了他!”虽然手腕被钳制,但女人还是吼出了她心中的愤怒。
“不错,我坦白,我承认,是我抓的人,但是,你能拿我怎么样?”沙曼巴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把他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