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圆形盒子中所关着的,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小鸟儿,可是直接关乎到这场赌局的胜负啊!
众目睽睽之下,四名妙龄少女荷官互相配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裹在圆形盒子最外面的绸缎。
让所有人失望的是,在这最外层的绸缎被拆掉后,并没有看到圆形盒子中的东西,入眼处依旧是又一层绸缎。
然后,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四名妙龄少女荷官再度配合着拆起了这一层绸缎。
林萧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浮现出一抹疑惑来。
包裹住这圆形盒子的只是一层层绸缎?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方才施展慧眼的超视距切换视场功能却窥测不到里面的情景?
是因为包裹的绸缎层数太多、厚度太大?那也不应该啊!
林萧看了一眼对面的虬髯客,发现对方正一脸冷笑盯着他,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摆明了就是一副要看林萧吃瘪甚至惨败的架势。
看对方这架势,是断定林萧在这一局中会失败?
古怪,有古怪!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刚林萧在那绢帛上写下数字之前,虬髯客的神色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这么说,对方已经猜到了他刚才在绢帛上写了什么数字?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带着这满满的疑惑,林萧眼看着那四名妙龄少女荷官已经拆掉了包裹着圆形盒子的第二层绸缎。
“怎么还有一层?”
“不就一个盒子嘛,有必要跟个宝贝疙瘩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嘛!”
“这一层要是拆了,不会还有一层吧?”
“这不是诚心耍人嘛!安忆居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依我说,也别费那劲儿去拆了,直接把这玩意儿砸开不就行了?”
“也是,看把四个小妹儿给累的,有这力气留着晚上伺候老子它不好吗?”
“切,老色痞!”
……
当伸长了脖子等待着看一眼这圆形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的围观者,在看到接连拆掉了两层绸缎包裹后里面竟然还有一层,顿时就受不了了,在那里你一言我一句地嚷嚷了起来。
林萧剑眉微微一挑,再度看了虬髯客一眼,发现对方那胜券在握的眼神中,似乎又多了几分猫捉老鼠般的嘲弄之意来。
看样子,这家伙果真是早已经知道了这圆形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小鸟儿了?而特地将这圆形盒子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让这四名妙龄少女荷官动手拆开,其实就是要欣赏他林萧焦急的模样?
可是他林萧又岂是那么没有城府的人?
“四位小姐姐别着急,你们慢慢拆,可别破坏了这里面的好宝贝!”
看着四名已经微微有些额头冒汗的妙龄少女荷官,林萧微微一笑安慰了一句,随即起身,索性背过了这赌桌,面朝那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观众道:“各位父老乡亲们,让大家伙儿久等了!”
这句话借助胡女其木格这个“人肉功放”远远地传来了后,围观者中那议论之声顿时变成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声讨来——
“什么久等不久等的,这不是诚心玩人嘛!”
“不就一场赌局嘛,非得弄得这么故作玄虚的,这就是把大家伙儿当猴耍!”
“依我看,这场赌局干脆作废了得了!”
“以后再也不来了,等了半天这等了个寂寞!”
……
林萧听着这一声声满是牢骚的抱怨埋汰,非但没有上火,反而脸上笑意更浓。
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当即又借着胡女其木格的一副好嗓子吆喝了起来:“各位父老乡亲们,我非常理解大家伙儿此刻的心情!俗话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咱们把时间白白地浪费在这种无聊的等待上,完全不值得!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完全就是浪费生命嘛!”
“早知道就不来了,害得我一大清早就跑来这里挤来挤去的,家里的老母猪这两天发情还等着我去配种呢!”
“可不是嘛!我家婆姨还等着我回家生娃呢!”
“要不咱回去吧?”
“来都来了,好歹把这热闹看完吧?”
“热闹?这算个屁的热闹!”
……
林萧这一句话出口,顿时就像是在水塘里扔进去了一块石头,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各位父老乡亲们!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来了,就这么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地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划算?”
听到林萧这么一说,围观者议论声更加嘈杂起来——
“可不是不划算嘛!可是这不没办法嘛!”
“对啊,我们又没有那么高超的赌技,不然也可以玩两把啊!总不能去偷去抢吧?”
“唉,别提了,还是想想回家怎么跟婆姨交代呢!”
……
一时间,竟然大片大片的唉声叹息此起彼伏,一张张面孔上尽是不甘心。
林萧见状,心头登时就乐了。
话说这大明王朝的吃瓜群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