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赌局进行到如此紧要的关头,却二话不说直接给他喂一颗让他昏睡的丹药,这样的人不是奸细卧底又是什么?难道还能是友军不成?
就离谱!
林萧所担心的还不仅仅是这个!
他现在十分担心这女飞贼给自己喂下去的那颗丹药,究竟是不是只是让他昏睡而已,而不是其他什么剧毒之药!
“我……我会一点儿医术……”
被林萧突然问及这个问题,姬媱似乎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低下了头去用手摆弄着自己的裙带,吱唔着道:“我……我之前经常给手底下兄弟们的战马看病,除了真正有病的看不好,其余的都没什么问题……”
林萧:“我尼玛!”
要不是考虑到他与这该死的姬媱女飞贼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此刻他真的很想将对方给按在这楼顶上狠狠地揉搓一番!
给马看病的?这尼玛不是一个妥妥的兽医嘛!一个兽医跑过来给人看病?
有病!
还病的不轻!
让林萧道心崩溃的还是这该死的姬媱女飞贼说的后面一句。
啥叫真正有病的看不好?合着这该死的女飞贼不仅是给兽医,而且还是兽医中的庸医?
在这一刻,林萧内心深处真的好生绝望。
完犊子了哇!穿越到这大明王朝后第一次遇到了一个医生,结果却是个兽医,而且还是个啥病都看不了的庸医!
关键就是这样的一个兽医中的庸医,却二话不说就给他喂了一颗丹药,这可怎生是好?
“你给我喂的到底是做什么的药?”
虽然林萧内心深处属实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怕这该死的女飞贼给出的答案会直接让他怀疑人生,可是考虑到此事事关重大,半点儿也马虎不得,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追问了一句。
“大师请放心,这颗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不会害大师您的!”
见林萧这幅表情,姬媱似乎是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当即一脸笃定地保证道:“这药我跟手底下的弟兄们经常拿来训马,无论多烈的马儿,只要喂上一颗,立马就老老实实睡过去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厥头加身,任人骑乘,再也挣脱不……”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
林萧压根不敢再听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姬媱的话。
好家伙,敢情是给烈马使用的安眠药,直接二话不说就拿过来给他吃了?
怎么滴,他长得像烈马吗?还是说这该死的女飞贼想要骑了他?
还好不是那烈性的兽用合欢散,不然……
姬媱见状,却误以为林萧是怀疑她说的话,顿时就急眼了,霍然起身举起了右手,郑重其事地道:“大师,我……我可以拿我性命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五雷……”
“好了,就这样吧!”
林萧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连指责这该死的女飞贼的心情都没有了。
当然,主要还是这颗小小的丹药药效是真的惊人,原本就因为施展慧眼出千而疲惫不堪的林萧,在这颗兽用安神药的刺激下,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双眼中更是不停地泪水,止都止不住!
在这一刻,他真的好想好想躺着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
可是他却清楚,如果现在他果真睡过去了,那只怕醒过来的时候这扬州府赌界就没有他什么事儿了,说不定连这条小命都难保!
睡一觉就要失去一切甚至丢掉性命,试问面对如此代价,他还敢睡吗?
当然不能!
睡着了的确是舒服,可舒服那是给死人享受的,既然活着,还想要好好活下去,就不能贪图舒服,就必须得振作起来,就必须得打起精神来,就必须……
林萧在心底里不停地给自己鼓劲儿,为了与那该死的瞌睡作斗争,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终究还是抵不住那一阵阵袭来的睡意,上下眼皮也不自觉地开始打起了架。
一时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林萧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再也没有了重力的限制,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彻底松懈了下来……
眼前出现了曾经在梦中见到过的一幕,斑驳的断壁残垣,遍地的战火焦土,满城的残肢断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无助地躺在地上哭泣着,一个粗布烂衫的中年妇女用自己的身躯将那婴儿护在身下,她的后背上插了数支羽翎箭,身体僵硬,早已经死去多时。
一个全身以黑袍遮罩、仅露出了一对眼睛的黑影踩着那满地的血污,越过一具具尸身,循声来到了婴儿前,弯腰移开了那中年妇女的尸体,将地上早已经哭哑了嗓子的婴儿抱在了怀中端详片刻,又一步步地沿着那早已经残败的街道慢慢地消失在了烟幕中……
“锵锵锵!”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凤鸣声突然响起,林萧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胡女其木格和姬媱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哪里有什么城池还有婴儿?
凤鸣?对,刚才那凤鸣声如此熟悉,分明是那小家伙儿锦凤的叫声!
可是它现在又在何处?
难道……
“大……大师,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