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不会多做点?小气!”
恢复了本性的胡女其木格闻言顿时急眼了,狠狠瞪了林萧一眼道:“那我不管!今天你给我家小姐准备的菜肴还没有备好呢,你自己想办法!”
林萧:“……”
果然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咋就这么善变呢?
刚才还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转眼就又化身这暴戾女侠了?
“今天不用给你家小姐带菜肴回去了!”
“什么?答应我家小姐的事儿不算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要是让我……”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嘛,怎么,还想再验验?”
“你……不要脸,呸!我不管,赶紧准备菜肴!”
“你家小姐已经吃过了,刚才在这里吃的,所以你来晚了一步……”
“什么?我家小姐在这里吃的?和你一起吃的?”
本来还义愤填膺的胡女其木格,听到林萧说千娇月竟然是在这里吃的晚饭,顿时张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哐哐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青石巷中传来一阵刺耳的敲锣声。
“这扬州府如此繁华之地也有人赶尸?”
一听到这古怪的声音,林萧下意识地蹦出一个猜测,随即又立马又意识到这个猜测的荒唐可笑。
“大人出行!”
“无关人等速速回避!”
“哐哐哐……”
随着两道威风凛凛的吆喝声落下,又是一阵敲锣声来。
这一次,林萧仔细听了听,心头顿时好奇了起来。
这是打七棒锣,那是县令级别的官员出行才有的仪仗!
可是县令的仪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莫非听错了,不是从这青石巷传来的,而是远处的大街上传过来的?
“快点,手脚都麻利点!耽误了大人的事情,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随着一声呵斥响起,只见五六个身着无袖短打的汉子两两抬着一卷红布,在青石巷中埋着头快速地铺着,连额头上密密麻麻往下滴的汗珠都来不及擦一把。
红毯铺地?七棒锣开道?这县官好大的架子!
只是这么大架子的县官,跑到这青石巷里做什么?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林萧瞳孔微微一缩,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实在话,若非是迫不得已,林萧是真心不愿意跟官府的人扯上关系。
因为在这大明王朝中虽然对于赌场并没有限制得那么死,特别是在这万历朝,官府为了增加税收甚至都会暗地里鼓励赌博。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身为赌奴的林萧可以因此而得到官府的庇护,恰恰相反,像他这种“贱籍”之人只要和官府沾上了边,官府就会变着方儿来敲诈勒索!
没钱?不交钱?
那没关系,反正有大明律这座大靠山在,先把你抓起来关上几天,饿你个半死不活再说!
你想申冤诉苦?
不好意思,大明律中明令禁止从事赌博活动,人家官府也是依律行事,没毛病!
你说你知道了,要撤诉?
对不住了,诬告官员那是重罪,不把你抓起来弄个秋后处决都是好的,赶紧交钱吧,多多益善!
这种伎俩,林萧听过的简直不要太多!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拼了命也要先摆脱“赌奴”的贱籍,哪怕是转成士、农、工、商四等阶层中最不受待见的“商籍”,也绝对要比现在的“赌奴”这种贱籍强太多太多!
在没有摆脱“赌奴”的身份前,林萧并不愿意和官府之人打交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老人的话有时候还是得听听。
可是他不想惹上官府的人,现在官府的人似乎自己找上门来了。
直接关门落锁来个不理不睬?那更加不靠谱。现在可没有私闯民宅一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县官身为父母官要来你家里转,那是给你面子,是你祖坟里冒青烟了!
你把父母官拦在了门外,那就是大不敬!依旧老法子,先抓起来再慢慢治你的罪!
左右思量之下,林萧发现除了等着人家上门找事,还真是一筹莫展!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这县官到底来此所谓何事,然后再随机应变吧!
实在不行,那就把那扬州六大家的玉焰令随便拿一枚出来孝敬孝敬,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倒是那胡女其木格,在看到这一幕后,似乎并没有像林萧这般忐忑不安,而是皱了皱眉头,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来。
很快,两个身着短打的汉子抬着一卷红布直接从巷子里铺到了林萧所在的小院中,让他最后的一点儿希望彻底破灭。
这县官,果真是奔着他来的!
莫非,是因为上午的时候扛着胡女其木格招摇过市,所以现在跑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还是说,因为他吃火锅污染了环境,这才惹得这位县太爷不高兴了?
两名汉子铺好了红布,便弯着腰耷拉着脑袋快速跑出去躲到了一旁,紧跟着又是“哐哐哐”七声锣响,两个身着飞鱼服的衙役双手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走了进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