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习惯了一掷千金的这五个土豪而言,林萧现在押这五千两实在是有些让他们感觉牙痒痒,可是又不敢随随便便就抬价,毕竟要是一个不小心林萧直接弃牌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这可是最后一局!
之前几局输掉的那些银票还指望着靠这一局赢回来呢!
至于林萧手中那五十万两银票,现在他们是压根都没心思再去打主意了。
先把输掉的本都扳回来再说!
很快,又轮到林萧说话了。
“哎呀,我说老大哥,这一把我这牌实在是……要不我还是……”
话没说完,就被络腮胡子男子狠狠地怼了回来:“闭嘴!这一把要是你敢弃牌,老子剁了你!玩,牌再怎么样不好,也给老子玩下去!咋滴,赢了钱就想跑?”
语气中已经颇为不善。
“可是老大哥我……算了算了,我玩还不行吗?五千两!”
林萧见络腮胡子男子瞪着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押,出手就是五千两,关键那表情还有动作,这五千两就像是在拿刀割他的心头肉一样。
老二忍不住怒道:“你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不能多押点?”
“你再说,那我下一把就起牌,不耽误你们玩儿还不行嘛!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玩,你们非要拉着我玩,你说这……”
“巴拉巴拉吧啦……”
“够了够了!老二你把逼嘴给老子夹紧!跟五千两!”
林萧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络腮胡子男子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冲着老二便吼了一嗓子。
本来是想要吼林萧的,可是一想到吓到他了很有可能直接弃牌,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硬是让老二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老二可怜巴巴委屈兮兮:“???”
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转眼间又是一圈下来,每个人都押了五千两。
说话权再一次落到了林萧这里。
五个壮汉的心再次悬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又要弃牌。
之前几把让他赢爆了,现在要是弃牌了,那也才吐出来十一万两而已,大头还在人手里攥着呢!
虽然他们知道,如果果真没办法在赌桌上正大光明地赢回来,那抢也要抢回来,可那终究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一旦动手抢了就必须得杀人灭口,可花一枝却知道林萧跟他们在一起的事,到时候……
更何况,血浮屠规矩森严,这一次他们可是奉命来这里干大事的,要是因为这区区两百万两银子耽误了大事,搭上性命不说,到时候只怕全族都得被活埋了!
嗯,还是得赢回来,堂堂正正地赢回来!
要赢回来,就必须得陪着林萧慢慢地耗着,五千两五千两地耗着,能回点血就回点血吧!
“我都说了不玩了不玩了,可你们兴致这么高,那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再押五千……咦?没有零钱了?那算了,不玩了,找不开!”
林萧将面前那堆银票中仅有的两张五千两面额已经押掉了,剩下的只有一万两五万两甚至十万两和五十万两的,一副肉疼得不行的表情,再一次准备弃牌。
“你押一万两的,大不了下一轮再算你押过了便是!”
络腮胡子男子的脸已经跟煤球差不多一样黑了。
这种玩法,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别说林萧了,连他都很想弃牌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嘛!
“那啥,老大哥,这样押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我倒是有个主意,你看这么着行不行……”
林萧将那一万两面额的银票拿起又放下,终究没有舍得扔下去:“我呢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几位老哥哥,我没问一个问题,几位老哥哥要是能给我答疑解惑,那这一轮我押的数额就在上一轮的基础上翻倍,怎么样?”
五个早已经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壮汉闻言一愣,谁都没有抢先做声,却都不约而同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络腮胡子男子点点头道:“好,你问吧!不过回不回答得由我们说了算!”
“当然没问题啦老大哥,你说啥就是啥!不过回不回答由你们说了算,那你们若是不回答的话我要不要弃牌也是我说了算,我这么理解没问题吧?”
络腮胡子男子嘴角狠狠抽搐了数下,最终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林萧从方才那两轮的试探中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五个壮汉虽然是血浮屠的人不假,而且也让扬州府四大赌坊的人颇为头疼,甚至连扬州府青楼一姐花一枝都颇为忌惮,但他们却也有自己忌惮的事!
毕竟,之前他接连梭哈了四把,然后到第五把突然弃牌,第六把屡次打算弃牌,这五个壮汉却始终没有翻脸直接动手抢,说明这其中肯定有他们顾忌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顾忌什么,但既然确定了有顾忌的,那就相当于知道了对手的软肋,再趁机要挟一把换点儿有用的信息来,好像也是一件挺划算的事儿!
反正手头有两百多万两银票,按照每问一个问题下注筹码翻一倍来算,那也可以问九个问题,也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