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第一次搭底的一万两银票在,算是排在林萧前面的五家都已经下了一万两的注,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转到了他这边。
那五道目光中,都多了一抹玩味儿的冷笑,显然在这五个壮汉眼中,林萧就是一个送上门来的绵羊,怎么个宰法、什么时候宰,这决定权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赌场上除了惊心动魄的生死角逐绝对够刺激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外,还有一种玩法也能让人产生极大的快感,那就是吊打对手!
像猫捉老鼠一样慢慢地玩弄着对手,看着对手被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地玩废玩残,其中的那份快感只有个中人方能体会!
林萧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来,心中却暗暗发笑。
想要玩?吃定老子是来给你们送钱的?
好啊,那就好好玩一玩,看谁把谁玩残!
钱固然要送,但是不代表要毫无尊严地跪着舔着去送,那样只会让对方鄙视,压根达不到送钱的目的!
在五个壮汉的虎视眈眈下,林萧哆嗦着又抽出了一张十万两面额的银票,一脸为难地看着络腮胡子男子道:“老大哥,你看这……我这出门身上也没带个零钱,要不……”
“我说你到底跟不跟?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跟不了就弃牌,没人逼你!”
早已经憋着一口气的老二登时发作了一句。
“有话好好说,别这么大火嘛,我胆子小,等下尿裤子了怕污了各位的鼻子不是?”
林萧“诚惶诚恐”地劝了一句,一咬牙将剩余的四张银票一股脑儿扔在了赌桌中央:“算了,我也不看牌了,梭哈,全押了!”
五个壮汉:“???”
几乎在同一瞬间,五个壮汉都被林萧这种生猛的赌法给惊到了,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那个……老大哥,我这也不太会玩,是不是不允许这样啊?要不……你看跟不跟?”
林萧又弱弱地问了一句,但这话落到了对方耳中,威力不亚于好端端地往对方嘴里塞了只苍蝇,那叫一个隔应!
跟?
跟个屁!
五个壮汉本来就把林萧当成了待宰的羔羊,是以一开始就抱着玩弄的心态参加这赌局,并没有在牌上出千,所以各自手中的牌都并不是那种天王、地虎、至尊宝之流的大牌,现在见林萧这么一口气竟然直接把筹码提高到了四十万两,顿时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果真选择跟,那就每个人四十万两,一共是两百万两,加上搭底的五十万两和之前押的五万两,这一把五个人加起来就是两百五十五万两的筹码,而林萧这边则只有五十万两。
以两百五十五万两去赌五十万两,只要不是傻子便清楚这到底公不公平!
当然了,还有一种办法可以降低成本,那就是五个人只留一个牌最大的继续跟,其余四个人通通弃牌,这样一来他们五个人加起来就是九十五万两的筹码,以九十五万两对五十万两,依旧很不公平啊!
现在五个壮汉算是明白过来了,刚才强行装逼把搭底的筹码提高到十万两,结果跳进了林萧挖好的坑中,现在是进退两难!
“弃牌!”
络腮胡子男子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数下,最终恨恨地从牙缝中蹦出了两个字,心中怒气难消,直接抓起面前的两张和田玉牌用力一捏,硬生生捏成了碎块!
这手劲,让林萧看得后背冷汗直冒!
“弃牌!”
“弃牌!”
……
一切尽如林萧所料,其余四个壮汉也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弃牌不跟,不过没有像络腮胡子男子那般毁了面前的牌,想来应该是没那份手劲所以不想再出丑。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林萧一家独大,刚刚五个壮汉搭底的五十万两,外加下注的五万两,便顺理成章地到了他的面前。
加上他自己原来的五十万两,这一把下来他已经有一百万两的筹码。
林萧在收银票的时候“不小心”揭开了自己面前的两张牌,五个壮汉扫了一眼后,五张面孔齐刷刷变得比炊事班的黑锅底还黑。
那分明是个“憋十”!
只要是个对牌就能比它大的憋十!
可林萧就是凭着这样的一对憋十,从他们手中套走了五十五万两筹码!
虽说他们财大气粗,可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换牌,继续!”
络腮胡子男子阴沉着脸从牙关中蹦出几个字,老五立马将刚刚用过的这副牌给收起来扔垃圾一般扔到了胡女其木格所在的墙角,取过一副新牌来放到了赌桌上。
林萧看了老五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这货私自藏了一张牌。而且是一张天牌?
可是这偷鸡的手法也太粗劣了些吧?
难道刚才那把输得不甘心,想要在这一把出千?
奶奶个腿,这赌品也太差了些吧?还血浮屠的人呢,丢人都丢到这青楼来了,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当然,他也只是看破不说破。
出千这种事,就跟捉奸是一样的道理,讲究的是一个人赃俱获。
现在这家伙只是私藏了一张牌,如果说破了对方肯定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