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宏大、出手阔绰、赌技高超,这些极富有挑逗性的词语用在了汤晟身上,让他整个人顿时有些飘飘然了。
“行,赌就赌!要说到别的法子,本公子还真不敢说,可要说到赌,那是本公子的拿手好戏!”
颇有些激动的汤晟迫不及待地道:“对了,不知道你擅长什么赌法?本公子不想占你便宜,这赌法就由你来选吧,总之一句话,不管什么赌法,本公子一定奉陪到底!”
说这话的时候,汤晟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满满的全都是自信,显然对于自己的赌技,他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真要我来选?”
林萧似乎是被汤晟这股子大方劲儿给感动到了:“汤公子果然爽快,就跟你那二哥一样!不对,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这么一顿吹捧,这汤晟顿时心花怒放,摩拳擦掌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架势:“当然是你来选了,难道本公子还能在这个上面占你便宜不成?来来来,赶紧选!”
“那就多谢汤公子了!”
林萧很客气地道一声谢,然后朝着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不知道鸡老汉是通过什么赌法欠了汤公子你的赌债的?”
汤晟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就他?压根都用不着本公子出手,他是输在了猜枚上!”
“猜枚?”
林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种赌法他自然清楚,而且规则也很简单,赌具用若干铜钱或者豆子之类的皆可,庄家随即抓一把,由闲家来押单双。由于不需要专门的赌具,而且规则也特别简单,故而在市井街坊极为流行。
只是这堂堂汤府的公子哥儿,竟然也靠猜枚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大众化赌法赢得鸡老汉落荒而逃,这倒是大大出乎林萧的意料。
“话说那鸡老汉究竟欠了汤公子多少钱,竟然能够让向来出手阔绰的汤公子如此兴师动众地追上门来讨债,这着实让我有些好奇!”
林萧眼见自己这么一问,那汤晟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心中微微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汤公子也别误会,我当然知道如果只是欠了百八十两银子你绝对不会这般做的,如果汤公子觉得不方便说,那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咱们这就开始!”
“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其实鸡老汉欠的也不算太多,只是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本公子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他!既然他跟你住一起,那这笔赌债看在你面子上算是一笔勾销了!”
汤晟被林萧这番连捧带刺激,顿时就有些顾头不顾腚了,当即大手一挥直接免了鸡老汉的赌债。
正躲在茅房中偷听着这边情形的鸡老汉一听汤晟竟如此大方地免了他的赌债,顿时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一个臭屁喷出,差点将自己崩个狗吃屎。
虽然隔着老远,茅房这边的动静却并没有逃过林萧的耳朵,只见他微微一笑冲着汤晟竖起了大拇指:“汤公子果然爽快,看来不光是格局宏大,而且出手也阔绰,那鸡老汉碰上你真是他的造化!看来汤公子大概率就是汤二公子当日跟我提及过的那位弟弟了,不过兹事体大,你我还是再赌一局,汤公子不会有意见吧?”
“没有,当然没有!”
汤晟被林萧这么一吹捧,感觉自己还真是格局宏大、出手阔绰,现在只剩下赌技高超这一条了,说啥也得博个全套才行!
“要不说汤公子出身名门呢,佩服佩服!”林萧继续给捧着高帽:“既然汤公子这么爽快,那我更没啥说的,咱就赌猜枚吧,一局定输赢,如何?”
汤晟一听,正中下怀,当即毫不犹豫地道:“成,就是这样,一局定输赢!”
“公子真乃爽快人!”
林萧再度竖起了大拇指拍了个彩虹屁过去,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有赌就得有赌注,否则这么干巴巴地玩一局,传出去怕是也有损汤公子名声,要是别人以为我耍无赖穷得叮当响下不起注那倒没啥,就怕要是有那无事生非之人认为汤公子你……”
“不用多说,下注,必须得下注,而且还得下重注!”
早已经被捧到天上去了的汤晟哪里能够忍受别人说他下不起注?不待林萧说完便直接大手一挥道:“我押十……额,我押一百万两!”
本能地脱口而出的“十万两”硬生生变成了“一百万两”,看得出来汤晟的表情很是难堪,可为了能够配得上林萧刚刚夸他的“出手阔绰、格局宏大”,也只能咬着牙拿出了全部家当。
没办法,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得走完啊!
林萧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
虽说那汤府乃是扬州六大家其中之一,家族财富雄厚到常人难以想象,可是这汤晟毕竟只是一个小妾所生、不受待见的公子哥儿,手头能够动用的银两那会有这么多?
对方这碍于面子出手就是一百万两银子的重注,怕是连大裤衩都押上了吧?这种情况下即便赢了对方,只怕也百分之九十九拿不到一文钱,说不定还要赔上这条小命!
这种冒着生命危险去成全对方装逼的傻事林萧可不会去做!
“汤公子果然出手大方!”林萧再度“由衷”地表达了一番自己的钦佩,随即面露难色道:“汤公子你财大气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