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要苟着!
待到玉面公子沈玉浪离去后,林萧这才冲着大胖子张管家道:“张管家,反正这下注的人这么多,也不多我这一个是不是?就麻烦你帮忙给登记一下吧,拜托了!”
那大胖子张管家冷哼一声重新坐回了太师椅中,一双眯眯眼滴溜溜转了几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竟没有再推辞,拎起了那支狼毫笔道:“好,今日我就帮你一把!说吧,你要下注多少?”
“这是一千两,我就押林萧能过……能过五关!”
林萧从怀中摸出了一叠银票,反复数了数这才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大胖子张管家面前。
那大胖子张管家闻言却是猛地睁开了双眼盯着林萧,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隔了好半晌才道:“好好好,看来现在的年轻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倒要看看!给,这是你下注的票,拿好了!”
说着将一张随手写就“林萧押林萧过五关,筹码一千两”的纸条递给了林萧。
林萧看着面前的纸条,瞳孔微微一缩,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一脸“惶恐”地问道:“敢问张管家,这下注票据上面不需要盖上安忆居的宝印吗?”
“宝印?”
大胖子张管家斜着眯眯眼瞪了林萧一眼,冷冷地道:“小子,你以为这安忆居的宝印是谁都能盖的?你不过下注区区一千两,就要我给你盖上安忆居大印,怎么,你是害怕我堂堂安忆居会赖账不成?”
“不敢不敢,既然张管家这么说,那这安忆居的宝印不盖也罢!”
林萧“诚惶诚恐”地收好了下注票据,又冲着大胖子张管家拱了拱手,这才转身出了这房间,按照方才对方所指,沿着那走廊走了过去。
引导林萧前来的那侍女犹豫了片刻,咬咬牙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道:“张管家,麻烦你帮我也登记一下,我这五十两押林萧能过五关!”
“什么?你……你押这小子能过五关?”
刚刚准备闭目养神的大胖子张管家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侍女,半晌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接过了那五十两银票道:“好好好,老子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好戏!今日倒要看看,这个小白脸到底能给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罢满是不屑地接过五十两银票,又在那盖着安忆居大印的下注票据上填上了“林巧儿押林萧过五关,五十两”的字样,毫不客气地扔到了侍女面前的地上。
“多谢张管家!”
侍女硬邦邦地道了一声谢,弯腰拾起了那张票据揣在了衣袖中,转身出门快步朝着林萧追了上来,刚追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在那里犹豫着站立片刻,终究没有再追上去,而是转身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继续去招呼那源源不断而来的客人。
身后,那大胖子张管家忽地睁开了眼睛,冲着林萧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道:“就你这么个小白脸还想押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也罢,既然你白白送上这一千两,老子不收白不收!”
说罢将刚刚从林萧手中收来的一千两银票揣进了自己的腰包,继续坐在太师椅上打起了盹儿。
这一切,已经来到了报名参赛者后场之所的林萧自然不知。
此刻,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仔细看了一圈面前的二十三人,收回了目光也收敛了心神,开始琢磨起心事儿来。
这二十三人,显然就是稍后在那过五关的活动中与他同台角逐者,此刻大多都是一副胸有成竹、跃跃欲试的神态,也有三两人似他一般静悄悄坐在角落里,或闭目养神,或静坐沉思。
但是到目前为止,林萧好没有感受到真正对手的出现。
或许对于一般人而言,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可是对于林萧这般,前世在二十岁的弱冠之年就已经问鼎赌王,一旦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对手出现,自会本能地产生一种警惕。
而眼下,面对这二十三人,他非但没有半点儿这种预感,反而觉得这二十三人似乎不像是赌界高手!
错觉?还是说这事情另有隐情?
一时间,林萧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好在他知道这不管是过三关还是过五关,都是要在赌场上一较高下,倒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毕竟,他精通赌技千术不说,更有一个这大明王朝的赌界高手所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凭借前世的记忆,他对于在这大明王朝曾出现过的种种赌技千术都了然于胸!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眼下有了这两样优势,林萧自信,只要不是对手完全不按照赌场规矩乱来,那今日这一次性过五关的成算至少在八成以上!
至于剩下的两成,一则这世上历来没有十拿九稳的好事,二则便是看运气了。
运气一说,虽是虚无缥缈,但久在赌场混迹,林萧却也相信几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也!
正当林萧思虑之时,只听得一阵清脆悠扬的钟鸣之音响彻整个安忆居。
这钟声整整持续了九下,在余音萦绕中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各位贵客,今日乃是安忆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