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你确定?”
林萧看了看那房门禁闭的西厢房,又回头盯着胡女看了片刻,没能从她面部表情上看出丝毫端倪来,心中暗暗计较一番,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然,林萧也并没有完全相信这胡女所言,尽管心中有些害怕,还是壮胆来到了那守住厅堂门的两个黑塔汉子面前。
还没等他靠近,那两个黑塔汉子齐刷刷将手一伸:“此树是我栽,此门是我开,要从此门过,留下买路财!一共二十两银子,少一分免谈!”
林萧:“……”
好吧,劫道劫到这里来了,这顺口溜儿说得还挺溜!
咦,不对劲!
转头看向胡女其木格:“你刚才不是说每人要二十两、一共四十两吗?为什么这里只要每人十两?中间商赚差价也不是这么个赚法吧?”
胡女其木格一脸委屈:“难道公子忍心将人家丢在这里饿死渴死吗?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跟着公子可以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实在不行还可以暖暖床啥的,公子……”
娇滴滴的语气、泪汪汪的表情,让林萧实在没办法再说什么,只能就此作罢。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再不济也要先找到吃的,其他的那都不重要。至于这胡女其木格,既然被她幕后之人安排到了这里,想要摆脱怕是没那么简单,暂时留着也是无妨,说不定还能好生利用一番。
对,就这么办!
“公子不会真要扔下我不管吧?”那胡女并没有因为看到林萧对她所言不信任而有所不快,依旧妩媚地将那一对大气球挂在他胳膊上撒娇道:“依我说,公子还是赶紧去那西厢房赚它四十两银子来,咱们好到前院去吃东西,再这么下去,人家的某些部位都要饿瘦了呢!”
林萧:“……”
这胡女妖起来,还真没有其他人什么事!
饿瘦?都快要撑爆了好不好!
只是这一次,林萧并没有将胡女其木格甩开,而是看着她那对大气球露出了一丝带着阴谋的奸笑,当然,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胡女其木格并没有看到这一切。
两人来到西厢房门口,林萧刚准备伸手推门,那门却从里面无声地打开了,一股透露着怪诞异香的肉味扑面而来。
“这气味好像是……”
林萧皱皱眉,眯起了眼睛看过去,待到看清楚屋内的情景,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得暗暗叫了一声古怪!
与方才他醒来时所在的东厢房布局不同,这西厢房内桌椅床榻一样都没有,空落落的屋子里只有八个蒲团。
主位所在的蒲团上,坐西望东端坐着一和尚,青布僧服,垂眉低头,正看着面前三尺距离处摆着的粗陶碳炉。那炉上架着一鼎潞安砂锅,炉中碳火正旺,锅内汤水滚滚,透着古怪的浓郁肉香正是源于此处。
和尚对面一丈之地,另有七个蒲团自南往北一字排开,六人面向和尚盘膝而坐,皆头戴缀玉诸葛巾、身披广袖彩绘衣,堪堪一副名仕装扮,却偏偏个个垂头丧气、一脸气馁恓惶样,连房门打开也恍然未觉。
六人面前,各放着一个香炉,上面燃着一柱檀香,长短不一。
无论是和尚还是这对面六人,皆是一言不发,偌大个厢房仅闻碳火“哔啵”声和滚汤“噗噜”声。
倒是那和尚,见到门开后,抬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朝着那仅有的一个空蒲团指了指,示意林萧坐下,全程不发一言。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砂锅中还炖着肉呢,看着不像是在这里打坐修禅。
莫非是在打哑谜?或者是在斗气?
林萧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彻底被眼前这一幕给弄蒙圈了,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胡女其木格。
胡女其木格似乎早就料到林萧会询问自己,冲着他抛了个媚眼,香唇凑近了耳畔哈了一口气,这才低声道:“公子,他们这是在赌诗呢!”
“赌诗?一言不发也叫赌诗?”
林萧生平头一遭听说如此赌法,好奇之心大起,当下也顾不得拉开与这胡女其木格的距离:“这就是你所说的赚钱的路子?”
“对啊!”胡女其木格笑吟吟地道:“这和尚曾发下宏愿,扬州城有一个算一个,谁要是能让他心境动摇,那他便拜谁为师,哪怕是当个小厮鞍前马后都行!”
“这跟赚钱有半毛钱关系?”林萧闻言,顿时觉得自己被这胡女其木格给耍了:“这么说来即使赌赢了也还是出不去,那还赌个屁!说实话,到底如何才能出去?”
“公子就这么不相信人家?”
眼见那胡女其木格眼眶一红就要哭出声来,林萧顿时无语:“打住!要卖惨别在我这里卖!行,就算我信你,那你总该告诉我,赢了这和尚跟从这里出去到底有什么关系吧?”
“公子出去要钱,可这和尚不需要啊!只要能让他听命于你,莫说是区区四十两,便是四千两、四万两也不在话下!”胡女其木格忽然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