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在灯光照耀下走进来的李秀成时,成富微微一怔。
就是这个男人,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男人,可惜事情搞砸了!
连自己兄弟也陷了进去。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同意并鼓动成贵接下这个差事!
在一瞬间的注视打量之后,他又撇开了目光,双眼望着桌面一动不动的像是入定的老僧似的,这次就连李秀成坐到小方桌对面,他都没有抬一下眼皮。
李秀成从进门就把成富的反应收进了眼底,见此不由下了评语。
“这是个不善言辞,但内心筑有厚厚保护壳的人。”
对付这种人言语诱导甚至一般的气垫压迫都很难凑效!
必须有足够尖锐或者分量的压力或意外的情感冲击将其击溃,不然他能跟你装傻充愣一整天,这么看来刘世飞准备的持久战略就很有必要了。
“李总?”小捕快一进屋就站到了旁边,见李秀成不说话忙提醒了一声。
李秀成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对小捕快歉意一笑,然后才对着成富说道:“目前来说你只是次要的!”
成富抬头看李秀成,近距离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有着羡慕与疑惑。
富有、年轻、帅气都是这个男人的写照,记得上次看这个男人的侧脸,温和带着笑意,看起来极为的平易近人。
但此时可能是收敛了笑意的原因,那脸上的棱角越发的突显,看着自己的目光还透着一丝冷峻。
这如刀般的锐利眼神似要剖开自己的内心似的,这让他还算平静的内心多了重重波澜。
很不自然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跟你耗下去!”
李秀成脑袋前靠了些,故意作出一丝阴冷狞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不只是我们工地的事,还有你跟着陈包所犯下的事,总要一件件一桩桩的算清楚。”
李秀成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落入成富耳中,炸得他头皮都麻了。
他清白吗?
。在工地这件事上他没有动手,勉强算是清白的,但跟着陈包时可做了不少‘公事’的,不过都没有出人命那么恶劣罢了。
但是仔细查还是能抓到马脚的,那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连捕快都没有想到的问题,这个大老板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紧张之下他额头都见了汗。
在自我保护的本能下低声嘟嚷着反驳道:“你这是胡乱猜测,没有任何证据的癔想。”
“不,我这是合情合理的推测,然后会有数十名精干捕快去把这个推理证实!
最后.....”
李秀成双目圆睁,眼中泛起渗人的光芒,语气也变得森然:“最后送你去应该去的地方渡过下半辈子!”
说完,也不看眼神变得惊惧的成富,直接起身往门外走去。
“记住,我叫李秀成,就是你们要对付的人!”
略显桀骜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就像是有人在不断的嘲讽一般,成富惊惧的表情中不自觉的就多出了一丝茫然,心中的悔意也更深了。
.....
第二天早上,李秀成起了个大早。
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给赵剑庭打了个电话,然后吃过早饭就带着保镖赶往赵老爷子的小别墅。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花园,还是那个熟悉的警卫员,在他们的见证下李秀成见到了陪着老爷子锄草的赵剑庭。
“老爷子手下不留情,这小花圃里杂草苗都没有一根了。”
看着光溜溜的地面上几株不知名的小花摇曳,李秀成不由打趣道。
赵宽明直起身,扫了眼李秀成道:“那不正好?斩草要除根,春风才吹不生。”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意有所指呢?
李秀成眨巴了下眼睛,却没有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便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赵剑庭,笑道:“草种子总是无处不在、防不胜防的。
指不定一会儿土壤里就突然冒出来一颗生根发芽来了,赵伯认为呢?”
赵剑庭的回答更直接:“凡是膈应
。我的一律都没有好下场,总要想方设法的将他干掉!
听说你这遇到了麻烦?”
“还好,除掉了一窝膈应人的杂艹。”
李秀成说着,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杂草扔到旁边其他杂草一堆,然后说道:“可惜还是有根子存在!”
赵剑庭扶着老爷子走出花圃,淡淡道:“是王家的人?”
注意到他说的很肯定,并不是在询问,李秀成好奇道:“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事儿应该还是挺隐密的....哦,集团股份变动你们注意到了!”
“不错!王家退场,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当然不可能被蒙在股里,只是实在想不到你是怎么拿捏住他们的。
啧啧,不简单啊!”
赵宽明说完坐到石桌旁,然后指了指警卫员倒好的茶水道:“喝一杯吧,刚泡好的,味道正浓。
我这个人还是觉得浓茶有味儿,跟喝酒要喝烈酒才有劲一样。”
“机会来了把握住了,我也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