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行,我真能行!刚刚那是聊天上头了,没注意……”
“慢点慢点。”
“没事,小菜一碟!”
“卧槽!!”
“……”
李秀成感觉自己真是命运多舛,
刚出陶县不久,就开始下起了小雨。
路面湿滑。
加上明明看起来很靠谱,战力值爆表的吕平南,在骑摩托车这件事情上,简直就是个战五渣。
从陶县回江市才走了一半,就摔了三跤你敢信?
关键这货还特别执着,
口口声声嚷着咱当兵的人,从哪里摔倒,就必须从哪里爬起来!
愣是抓着车龙头不撒手,
李秀成是生怕等到了江市,就该去办残疾证了。
一番苦口婆心好说歹说,才总算接过摩托车,顺顺利利开完剩下的路程。
等到江市已经快晚上12点,麻溜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旅馆住下。
刚进房间,就听见隔壁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这黄兴富就是个王八蛋!”
“是啊,他娘的让我们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才告诉我们不行。”
“大不了给他来硬的,陪吃陪喝,还收了那么多礼,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杨别冲动,咱们都是外地人,这黄兴富听说在本地关系硬着呢,别给自己惹祸上身。”
“可我看他今天晚上那个嚣张态度,就是忍不了这口气啊!”
“……”
房间隔音效果不算好,李秀成听了一会,就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显然这些是来找黄兴富拿货的生意人,给了不少好处,但最后却被戏弄了一把。
而且听这意思,黄兴富似乎是回江市了。
“平南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李秀成和吕平南打了个招呼,便过去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
一听敲门声,
刚刚还呱呱呱说话的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
才有一个秃顶的老头小心翼翼打开一丝门缝:“你……你是哪位?”
这年头,出门在外可没后世那么太平,
何况现在还跟黄兴富这样的人发生了过节,这帮生意人是吓得不轻,以为是黄兴富找人来收拾他们。
“老叔你好,我住隔壁,也是从外地过来找黄兴富拿货的,听你们聊起了他,我也想打听点事儿。”
李秀成说明来意之后。
老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李秀成进了屋。
进去后,
李秀成就看到,房间里有七八个人,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苦涩。
桌上摆着花生米、东倒西歪的酒瓶。
其中两个人,还正好就是那天晚上李秀成去饭店包间和黄兴富见面时,同桌的。
“咦?这是那天晚上,在悦来饭店找过黄兴富的小伙对吧?”
“对,就是他!”
这两个人一眼认出了李秀成来。
“怎么?都认识?”
杨姓老头狐疑问道。
“老杨,那天晚上就是他说一年能进货200万。”
“200万?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当时我和老姚都在。”
“这大手笔啊!”
“厉害厉害,年纪轻轻,生意都做这么大了……”
“小伙,你和黄兴富签了没?”
“………”
随着两人认出李秀成,其他人也跟着追问了起来。
“签啥啊,这狗日的黄兴富遛了我整整一个星期,到现在都没见着人。”
李秀成脸上透出几分无奈的神色。
其他人见状,顿时感同身受,明白了李秀成和他们是一样的遭遇。
纷纷安慰起来。
“这黄兴富真不是好东西!”
“小伙你别发愁了,我们这一屋子人跟你一样,都是天南地北跑过来,折腾到现在也没落着个好话。”
“来,一起喝两杯,一醉解千愁。”
“行,借老哥们的酒,解解愁。”
李秀成也不墨迹,过来这边就是想跟这些人混熟,当即端起酒杯就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聊得不少。
李秀成也对这些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都是在省外各地区比较有实力木材生意人,或者背后有木材需求量大的相关产业链。
算起来,是绝对优质客户,比起沈友亮那种只高不低。
江市林场改制前,实行的是计划经济,供货都分计划内和计划外。
计划内的,都是走正规渠道出去,
除了国营对口单位用货之外,固定的分销商,多多少少都是裙带关系,外人想要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