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阿母!”
刘盈苦笑着,王陵这个人,简直比刘长还要莽,大汉第一铁头娃,做啥事都不想后果,只做了几个月的丞相,弹劾他的奏表就差点将刘盈给淹了。
“我看,不如让他跟灌侯调个位,让他来当太尉...他这个作风倒是适合治军,治理庙堂就有些太过强硬。”
两人聊了起来,深夜方才入睡。
次日,两人离开了这里,便朝着不远处的耕地走去。
刘盈皱着眉头,“此处的百姓为何现在才开始播种呢?怎么这么晚??”
“别问官吏,没一个说实话的,去问问百姓就好了!”
刘长就拉着兄长朝着耕地走去,刚来到这里,便从一旁冲出一条狗来,狗朝着他们不断的狂吠着,“别叫了!你家主人在哪里啊?”
“嗷!嗷!嗷!”
刘长被叫的心烦,骂道:“傻狗!”,又上前给了那狗一耳光,狗呜咽着,转身离开了。
很快,就有两个农夫从几棵树边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他们看到刘长和刘盈两人,也是害怕,急忙俯身行礼,刘长笑着将他们扶起来,说道:“老丈,可能讨水喝?”
几个人喝着水,坐在树荫下,年老者陪他们一起坐着,另外一个年轻些的却开始拉犁。
“老丈啊...这里播种为何如此之晚啊?”
“唉,没有耕牛啊...也没有种子...他们说要开垦了,各地都缺牛和种子...”
刘盈认真的跟老人交谈了起来,刘长却看着那年轻人吃力的拉着犁,因为没有耕牛,所以只能徒手...好在这犁具也并非是铁制的,还能拉得动,只是木制的大家伙,也甚是费力,人毕竟不是牛。
刘盈正跟老人聊着呢,就看到一旁的刘长卷起了衣袖,将下裳绑了起来。
“长..亚夫...你要做什么?”
“帮忙呀!你也来呀!还坐着干什么!”
刘盈抬头一看,那年轻人正在拼命的拉着犁,犁似乎是被什么卡着,一动不动。刘长跳进耕地,一路走到了那年轻人的身边,刘盈也起身,卷起衣袖,老人大吃一惊,说道:“不敢让贵人做这事!”
“哎,老丈说的什么话!”
刘盈却不理会,也一并跳了下来,很快三人就一同开始拽起那耕犁。
刘长咬着牙,不断的用力,耕犁缓缓被拖动,“砰~~~”,耕犁发出一声惨叫,被提了出来,刘长喘着气,笑着说道:“好了!”
刘盈也是开心,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吾等好力气!竟拉出来了!”
“兄长啊,我发现你跟如意是越来越像了!”
当刘长开开心心的返回椒房殿的时候,王陵正跪坐在太后的面前。
看得出,吕后此刻的心情是非常不好的。
她咬着牙,刘长很少见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人能把阿母气成这个样子,毕竟,别人要是来招惹阿母,基本上就可以等着病逝了。
他忍着笑,站在一旁,打量着王陵。
王陵认真的说道:“建成侯纵容子嗣做恶,这是建成侯的过错,而建成侯之所以敢如此,是因为太后对他的宠爱,这是太后的过错!”
“呵呵呵。”
吕后冷笑了起来,这笑声很是吓人。
王陵并不畏惧,他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刘长,说道:“唐王也是如此!唐王的年纪,不该继续在椒房殿内居住!应当另设一殿!还有,作为诸侯王,唐王应当遵守法纪,否则,当以严惩!”
本来还在看戏的刘长看到这火烧到自己身上,顿时大怒,骂道:“王陵,你想死吗?!”
“唐王视汉律为无物,做事张狂,与天子共乘一车,有僭越之疑!难道不怕天子问罪吗?”
“我...”,刘长咬着牙,这一刻,他总算是明白了阿母的感受,真想捶死面前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可是,天子却很需要这么一个强势的国相,如今国事好容易有了起色,若是捶死了他,功亏一篑。
在成功惹怒了在大汉最不能招惹的两个人之后,王陵傲然离去。
刘长看着一旁的吕后,恨恨的说道:“我绝对不会放过这厮!”
吕后平静了下来,严肃的说道:“王陵性格刚烈,可是他对你兄长非常的忠诚,有他在,群臣对你大哥也是言听计从,再也没有一个敢无礼的,你不能对他动手!明白了吗?!”
“难道就得忍受他的无礼吗?!”
“忍着!我都忍了!你有什么不能忍的?!难道他还说错了吗?!”
刘长嘟着嘴,低声嘀咕了起来,吕后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大汉这三位国相里,萧相是站在家国这边的,不惜得罪天子,不得得罪同僚,曹参是努力的维持庙堂的平衡,既不偏袒你兄长,也不偏袒大臣...唯独这位,是完全站在你兄长这边的。”
“这我知道...就是看不惯这厮的为人。”
“你不知道...王陵也是个苦命的,他是沛县豪族,与雍齿交好,可与雍齿不同,他为人豪爽,孝顺父母,很有贤名,你阿父也以兄礼相待...后来,他领着军队割据南阳,也成为了一方诸侯,奈何,王陵母亲被项羽俘虏,项羽用他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