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成了真炁,便是踏入了练炁的大门。
老道士便一股脑儿,把猿击术全本教给了陆恒。
“果然是个块练炁的好材料。”他笑道:“七日练出真炁,历代以来皆为少见。我那两个弟子铸造根基之后,用了半年才练出第一缕真炁。”
他笑容满面:“倒是教你在东北遇着魏师弟,若是遇到我那便早早把你收入门中;不过也得亏了师弟,否则与你这样的良材失之交臂,是最大的遗憾。”
便说:“练炁入门,接下来是水磨工夫。你拿了法门,自己回去慢慢练。能练到哪儿便练到哪儿。这练炁呀,不可强求,我道家练炁,最是要心平气和不可。你越强求,它越不来。”
陆恒点头称是。
实则他自己本也是这么想到,虽然出发点不一样。
陆恒练出第一缕真炁,感悟到真炁性质,立时兴趣大减。
这练炁的初期阶段,唤作是炼精化炁。真炁的来源,是自身的精元炼化而成。精元是体魄之根,陆恒体魄强大,就是因为他精元浑厚。
倒不是说练炁练着把身体练弱了,而是说练炁是在与身体抢夺精元;练炁的水准越高,体魄的增进越慢,因为生成的精元都给炼成真炁了,不能拿来增强体魄。
非得等到练炁练到某种极高的境界,到了无法增进的时候,才会反哺精元。
陆恒习惯了体魄的强大,感受真炁性质,没见强到那里去。虽说有许多妙用,比如疗伤、治病、延寿之类的,但陆恒身具医药之术,有调和之力,比真炁更玄妙的多。
当然,猿击术中有专门的真炁运用之法。若真炁练到一定程度,举手投足之间甚至能引动种种异象,发出地图炮一般的大范围攻击。
还有里面的法术,也要靠真炁来施展。
但陆恒瞧过之后,没觉得比自己拳头强。
真炁护体,并不比自己的体魄本身坚固;真炁杀戮也不比拳头更强硬。既如此,便正如老道士所言,不强求就是。
知道这法门,算是一个体验。知道真炁的性质,以后遇到类似的对手,可以从容应对。
大抵也就这些作用。
既然持之以逞强的一直都是自己强大的体魄,又何必舍近求远去练炁?非得要等到练炁到某个境界再来反哺身体?
如此,何不一开始就专注身体?等到哪天身体真的没法提升了,再专注练炁不吃嘛。
当然,这猿击术是师门真传,对自己作用大不大且不说,师门的瑰宝,便不练,记下来也是好的。
练成了真炁,陆恒便要离开了。他抽空下山跑了一趟,买了许多生活用品,给师伯的道观堆满了一间屋。
老道士也不说什么,笑着看着;师侄的孝敬,那不是理所当然?
又帮老道士开垦了一块地,种上一些蔬菜,这天晚上,陆恒便提出明日告辞。
“师伯,我昨日下山在苏州买了个园子,地方已跟您说过;但大抵不会常住这里,多在皂山镇住。若是有事,您派个人,过来传个话即可。”
又说:“您年纪大了,我要您去皂山镇,您又不愿意。左右得保重身体。师父去了之后,我就您一个长辈了。”
老道士哈哈一笑:“你说的倒是严重。我老道士练炁修为精深,你看着我一天不动,不是我不能动,是我不想动。说就我一个长辈,你小子不是还有岳丈吗?那宫羽田不是你长辈?”
陆恒哑然。
老道士微微摇头:“你年纪不大,但心理早熟。那宫羽田未必比你心思熟;你下意识没把他当长辈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你娶了人家的闺女,这事你可得记着。”
陆恒忙道:“师伯教训的是。”
又说:“来时如明师伯说阁皂掌教请您有时间回去一趟,把隐脉的传承留在主宗,算是留个念想。”
老道士一听,直接摆手:“留个屁的念想。不去!”
翌日一早,陆恒别过师伯,下山而去。
前日里他下山买生活用品,顺道买了庄园。苏州的园林甲天下,自然是极好的。既是碰着了,那当然买下来。
左右早有这心思。
园子依山傍水,距离市集不算太远,既临近市集,又不受嘈杂影响。正适合陆恒的喜爱。
这园子原属苏州某织造大豪,听说这位织造大豪因着与东瀛人的纺织厂竞争,没能竞争的过来,造成巨大亏损,只好把园子卖了。
他把园子托给了牙行,陆恒给钱痛快,一天就搞定了一切。
不过眼下这园子空荡荡的,里面没有人气。那纺织大豪亏损的紧,早把园子原本的仆役丫鬟都辞退了,陆恒买下的,是个空园子。
虽然不准备在这里常住,但园子的硬件条件,还是得备齐。
下了山,陆恒直入牙行,找来牙子,说:“可还记得我?”
那牙子就是前日中介给陆恒买园林的这位。
他惊喜连连,点头哈腰:“怎不记得?怎不记得?”
陆恒出手大方,买园子不讲价,两万两银子的园子,他拿的提成可不少。别说才两三天,就算两三年也记得陆恒。
陆恒点点头:“记得就好。交给你个事,我那园子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