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九天之上,天庭之中。
正是瑶池里头。
陆恒坐在水边,王母在旁侧。又有碧游、小白和司藤在畔。
只见水中,正是云中子、赵公明合战睚眦的场面。
王母金灵圣母聚精会神的看着,不禁道:“不曾想这上古的龙子竟这般厉害,赵公明也是我截教有名的金仙,与我也只差了一筹, 竟与云中子合力,也战不过睚眦。”
陆恒笑道:“睚眦毕竟是上古的金仙——龙族也曾辉煌过。尤以他那一身甲胃,颇为了得。若无这甲胃,要压着赵公明和云中子,怕也不易。”
实是那甲胃强横,既无惧定海珠, 亦无惧通天神火柱。赵公明、云中子诸般法宝皆破不开防护, 诸般神通皆打不中他本体。分明蕴含宇空宙光之神妙,颇是了得。
真一个乌龟壳, 教人无可奈何。
金灵圣母道:“你徒弟在畔,不怕他有闪失?”
陆恒笑道:“绝无闪失。”
说:“这睚眦如此善战,当入天庭为将,你以为如何?”
金灵圣母一怔,即道:“不错。”
说:“你要亲自出手?”
陆恒摆了摆手:“我乃天帝,亲自出手岂不有失身份?莫急。截教、阐教,哪里是那般好相与的?再看看。”
便见那下界的战场,云中子与赵公明合战之不利,败退而归。于是高挂免战牌,不与之战。
这里倒也都讲道义。挂了免战牌,便绝不强战。
营中,赵公明神色苍白,默默无语。
那二十四颗定海珠,此间没能夺回来,实在教人恼怒。那是他成名的法宝,如此被人夺走, 不说颜面,单说与之性命相交, 一旦被那睚眦炼化,赵公明必定心神大损。
云中子也是皱眉不已。
崇宜心中有些焦躁,不禁道:“不曾想龙族还有这样的强者,却是如何是好?”
连赵公明和云中子合力,都战不过那睚眦。
金吒一旁沉思,道:“可惜不能请我师父临凡...”
云中子闻言微微摇头:“你师乃天帝,天帝怎可轻易出手?”
便说:“不如我回昆仑山一趟,将玉虚宫中的师兄弟请来几位,不信战他不过。”
赵公明深吸口气,道:“这般...云中子道兄去昆仑山,我也去请几个道友来。那厮夺我定海珠,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云中子颔首:“好!”
于是对崇宜道:“君侯只须高挂免战牌,稍待一些时间,我与赵公明道兄请了道友来,必败他!”
崇宜心下大定,道:“此间拜托两位老师了!”
赵公明与云中子于是遁出军营,各自分开, 前往寻那助力。
睚眦大胜一场,夺了赵公明的定海珠。不过他并未放松警惕, 也没有立时炼化宝珠, 夺了赵公明在宝珠里头的元灵烙印。
实是知晓截教势大,不好相与。知道至少要再战过几场,才能定了这宝物的归属。
于是日日搦战,在那营外嚣张跋扈,教崇宜麾下诸将恼恨不已。
那陈唐关观战的李靖、姜文焕也都有些抓麻——无论如何,崇宜毕竟代表人族,这里若被战败,这脸面上无光的,可不止崇宜一个。
作为人族一员,李靖和姜文焕也颜面无存。
姜文焕不禁道:“不妙,不妙。若崇宜战败,你我这里冷眼旁观,却教人如何看待?!”
便道:“我自带了随从,入崇宜营中。无论胜败,便战死沙场,也不能损了我族威名!”
李靖一听,不禁大是敬佩:“世子说的好!”
道:“虽各为其主,但此间与水族之争,关乎人族大义,我不能袖手旁观。”
便对殷夫人道:“还请夫人理解我。”
毕竟殷夫人是殷商王女,李靖这里不但不尊帝辛王令攻打崇宜,反而要助他,在殷夫人脸上,必定颇为无光。
却见殷夫人笑道:“夫君乃为大义,自去。”
李靖于是点起兵马,与姜文焕一道,至崇宜大营,道:“且报与北伯侯,就说陈唐关李靖与东伯侯世子姜文焕前来助阵!”
营中崇宜闻之,不禁大喜。
谓之左右道:“陈唐关李族、东伯侯姜氏,在我势困之时前来助我,此大义哉!左右,随我去后营迎接!”
一路将李靖、姜文焕迎入大营。
于中军大帐之中,分宾主落座。
崇宜感慨到:“睚眦力强,而我势弱;两位却还来助我,此间感激不尽!”
李靖抱拳道:“北伯侯言重了。虽各为其主,然水族乃我人族共同之敌。怎能眼睁睁看北伯侯被水族所迫?!李靖虽力弱,愿战死沙场!”
姜文焕也说:“李兄所言甚是。姜某亦愿战死沙场,不可损我族威名!”
崇宜起身作拜:“世子与将军大义!”
虽然多了这两位,于局势无补。但正因如此,才更难能可贵。锦上添花者易,雪中送炭者难。
何况还各为其主?
便这里高挂免战牌,不三日,赵公明先回。
却是来了三位姿容无双的女仙,一介绍,才知道是三仙岛的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