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昭握着燕飞的手，心疼得眼泪想落：“你怎么样？”
燕飞拍拍她手：“我没事！”在她的手心里小心写下几个字——我好像能慢慢自愈！
苏小昭在路灯的明明暗暗中看看他，他轻轻地亲了她一下，她都懂了。
跟随鲍爷一起到了外联医院，慕容院长早接到鲍爷的电话，亲自在门口等待。
苏小昭现在对很多事渐渐明朗起来，鲍爷认识慕容院长，她一点儿也不意外，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们，都是护佑燕飞的。
她心下稍安，燕飞坐在她旁边，那一枪是打在右手小臂上了，燕飞用左手一直捏着她的手，很硬，很有力，安抚着她担忧又暴躁的心。
院长跟着，最好的外科医生亲自手术，处理小臂上的伤口，苏小昭看着流出的血，一直想流泪，却使劲地憋着。
外科医生说：“还好，并没有碰到神经，问题不是很大。”
慕容院长说：“燕飞，你住下吧，索性治好再走。”
燕飞摇头：“小伤，不要紧。”
鲍爷看看燕飞和苏小昭：“快要天亮了，跟我回去吧。”
慕容院长叮嘱燕飞：“你别再动这根胳膊了，废了我可救不回来。”鲍爷瞟他一眼：“不好，就找你算账。”
慕容院长：“行，你厉害，有事尽管来找我，最好住在我这里才好。”
鲍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滚！”
话狠，但是戾气不再！
上车，鲍爷看看苏小昭：“丫头，我们去青县一趟吧。”
苏小昭没有意见，问燕飞：“你受得了吗？”
老林那边开口道：“小姐，放心，我会开得很稳。”
一个多小时，他们到了上京临县，青县。苏小昭一路看着天渐渐地亮了，两旁的树在寒风里枝干“啪嗒啪嗒”响，车子驶进一个小巷子，马粪巷。
缓缓地在4号门前停下，院子门打开，他们车子安静地进去。
四周很安静，拂晓时人们似醒非醒，睡得最舒服的时间。
房子是一座很简单的平房，和周围的居民院子没有任何区别，房子里有暖气，靠近巷子那边的屋山，靠近屋脊处有个老虎窗，一座楼梯台阶直接通到三米多高的老虎窗处。
外面弄堂里似乎有车子驶过，老林在院子里一直听着，进来，打了个手势。鲍爷对苏小昭和燕飞说：“上去看看吧。”
沿着台阶上去，在老虎窗旁，透过茶色玻璃，对面3号院子尽收眼底。
院子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院子里，进去两个人，张鸿展，另外一个应该是司机。
有个老太婆看上去精神矍铄，她看着到家里来的两个人，紧张地问：“你们是谁？”
展鸿展看着这个穿着大棉袄棉裤的老太婆，还捂着个大口罩，皱眉说：“我是警察……”
老太婆立即吓得连声说：“我们什么错也没有犯啊！”
张鸿展拿出证件给她看一下：“大娘，我不是来抓人的，我只是来看看，这个院子里住的什么人？”
老太婆眨巴着老眼，似乎视力很不好，努力地看了好几眼那个证件，惊呼起来：“您是京都的大干部啊？我和老伴两个人，没有儿女，就我们俩。”
张鸿展调查过，这个院子住的人名字叫丘壑，就是夫妻俩。
周围的邻居他也调查过，据说这俩老人以前有个儿子，结果那个儿子不知怎么回事死了，这俩人就变得很自闭，再也没有和周围人来往过，老太婆出去买菜办事都是戴着口罩，把自己弄得和套中人似的。
这情况已经好几年了。
曾经有人以为他们俩都死了，但是每天还看见炊烟升起，就知道还活着。
若非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到小纸条，张鸿展不会来这么个地方。
张鸿展说：“我能进你家看看吗？”
老太婆有点抗拒：“我家有什么好看的啊！”
张鸿展说：“邻居们都反映你们很多年不和别人来往，怀疑丘壑已经不在了。”
老太婆说：“他被人害了。”
张鸿展立即追问：“怎么回事？”
老太婆似乎极为紧张，东看看西看看。
张鸿展说：“你放心，我在这里没有谁敢进来害你。”
老太婆说：“我跟你说吧，我家老头子以前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但是有一天，那个大人物被抓了，据说他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抢人家大户家的钱财，还逼死人了，然后法官要枪毙他.......”
张鸿展突然打断她：“大娘，外面冷，去里面谈吧。”
老太婆忐忑地说：“我就知道这些，你到我家里干啥？你不会也想害死我家老头子吧？”
跟着的司机，耐心地解释说：“大娘，您放心，这个是我们的领导，他说话绝对算话，绝对不会对无辜百姓施害，你看看，我们都是大大方方来你家的，只是问点情况而已。”
老大娘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