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他并不是心疼多了一个孙女,而是这个孙女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孙女,那么,这个就是栽赃,可以真刀真枪与对方明着干,甚至可以在任何事上打漂亮的翻身仗。
但是,万一孙婉是亲孙女呢?
那么不仅不能张扬,而且要快速地想办法把这件事妥善处理了。
顾怡婷看看史致远:“老史,你和代玉莲鬼混多少年了?”
孙婉19岁了,说明什么,20年前两人就开始鬼混了。
她讽刺地说:“孙婉是3月的生日,我记得前面那一年,你是出国考察去了对吧?考察得不错!”
史致远现在说不出什么滋味,本来一腔愤怒,被老爷子说的话,心里忐忑起来,他和代玉莲确实鬼混了很多年。
后来代玉莲黏糊着他:“给我个名分吧。”
史致远那时候是区长,正是领导班子调整的时候,他便叫她“乖,好好地找个人嫁了”,于是代玉莲就嫁给了武大郎一般的孙达。
结婚后很快传出喜讯,次年喜得女儿,孙达喜不自胜,而且后来一路仕途坦荡。
也许,那时候代玉莲就怀孕了?
张鸿展在史家待了不一会儿就走了,他也很忙,而且这种事,他断不清。
才出门,就接到电话,是林则成的电话:“小张,林浩的事你多操心了,有人搞我林家啊。”
有人搞,有人搞,张鸿展有点心烦气躁。
虽然他感觉有一张网似乎向他们扑来,但是,顾怡婷说得对,苍蝇不叮无缝蛋,你们屁股擦干净了吗?
他耐心地对林则成说:“林叔,刘大贵抓到了聂树青,我已经着人给聂树青带话了,要想活,就别乱咬人。”
林则成:“小张,聂树青,叫他自己翻供吧。”
张鸿展答应道:“林叔,我尽力。”
林则成想了想:“如果有必要,聂树青可以不保了。”
张鸿展再次说:“我会尽力。”
放下电话,他并没有联系任何人,而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子张朝晖:“朝晖,你现在哪里?”
张朝晖在企业里做了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但是张鸿展和老朋友聚会时,老朋友有意无意地笑着对他说:“令公子似乎更喜欢在史氏工作啊。”
他明白这个话的含义,张朝晖一直在追史文媛,精力都放在史文媛那边,把自己的本职工作给忽略了。
张朝晖果然在史氏,接了张鸿展的电话小声说:“爸,我在文媛妹妹这里。”
张鸿展很奇怪:“你现在说话很不方便吗?”
张朝晖“嗯”了一声。
张鸿展有点心烦:“朝晖,你自己有工作单位,就算你喜欢文媛,你也要先做好自己,文媛这个女孩子心很大,单靠你的真心付出是不够的。”
张朝晖再次“嗯”了一下,挂了电话。
张鸿展一手拿手机和张朝晖打着电话,一手开车,已经到了单位,才进局大门,收发室的老刘就谄媚地笑着说:“张局长,您的信。”
张鸿展从车窗里伸手接了信,放在副驾座上,进了办公区。
那封信,他边走边拆,信很轻,仿佛是个空信封一般,他打开仔细地看了看,只有一个小纸条:青县马粪巷子3号。
一个纸条,没头没尾,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心里又痒痒得要命,万一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线索呢?
把刑侦处的索军叫来:“老索,你看看这个啥意思?”
索军拿了纸条看看,信封和字条的字都是打印的,显然不想别人知道他是谁。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局长,这个人提供的应该是一些保密的消息,不能为别人知道,要么是举报案子的重大线索,要么是引导您前去,害您。”
后者这种情况也完全可能有,所以张鸿展对索军说:“你带上几个人,去这个地方看看,注意,万一有危险,可以开枪击毙。”
索军点头,带了几名刑警去了青县。
他在和索军说事的时候,电话就打过来,张朝晖着急地说:“爸爸,您要帮帮我啊。”
张鸿展说:“朝晖,你也不小了,说话怎么还颠三倒四?说清楚一点,什么事要帮你?”
张朝晖说:“爸爸,南阳的矿山可能有问题。”
原来,南阳的玉矿拿下开采权后,开采了第一批精品玉石,之后史氏投入了十多个亿,引进国外各种精良的设备,可是那个探到的玉矿,开采了两米多宽,三米多深,竟然除了地表一部分矿石,再也没有货了。
史氏留在分公司的王星,找了NY市政府,市政府表示矿山这种事本来就是有点赌博的,储量多少只是预估,到底下面有多少玉石,谁也不知道。
原先在招标里都说得清清楚楚,这是专家预估的,有偏差很正常。
史文媛火冒三丈,史老爷子已经通过关系给NY市府施压,NY市府无奈地说:“整座山的开采权反正给你们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