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嫁给仇人之孙?
孙女得知这一切痛彻心扉,她无法想象,爷爷在那么漫长的岁月里是怎么痛苦地熬过来的。
爷爷常说:“你是爷爷的救星。”
她一直不理解:“爷爷才是我的救星哩!”
她痛恨自己,这么多年安心地享受爷爷的宠爱,却从来不知道爷爷活得那么痛苦。
下葬了爷爷,她把自己关了三个月,说是给爷爷守孝。三个月后,她打开门,对那个追求了她十年的人说:“我想和你对赌。”
约定在腾越州最大的原石矿场“玉言”,进行一次世纪豪赌。
两人现场对一块完全没有开窗的白盐沙的巨大原石下赌注。
管家的孙子如果输了,拿出5000亿赔给她,她若输了,带着和爷爷一起打拼的珠宝集团嫁给管家的孙子。
豪赌之后,两家必定有一家消失!
最后,孙女赢了,但是却丧身车轮之下。
……
故事讲完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浓厚的情绪。
燕飞半天没有说话。
俩人都静静地看着天空,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落向远远的地平线。
又一个人死了吗?
燕飞冷硬地问:“爷爷姓陆?”
苏小昭带着鼻音:“是!”
“那个女孩呢?”
“她……”苏小昭说,“已经死了!”
燕飞好一会子才又问:“车祸,是有人故意的?”
“不能确定!猜测应该是故意……两辆大卡车一前一后,无处可逃,最好的跑车,被挤压成碎片。”
苏小昭想起那场车祸,恐惧让她全身开始颤抖。
“女孩,是你的……亲人?”
苏小昭没有想到燕飞会以为她是自己的亲人,其实他能这样想,很正常,也很好!
“嗯,亲人,很亲密很亲密的、亲人……”
燕飞翻身过来,看见女孩眼睛望着天空,看不清她的表情,他把她整个地扳过来,搂在怀里。
她脸上都是泪水。
伸手擦了她脸上的泪,说:“以后有我。”
苏小昭靠近他,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心口。
燕飞轻轻拍着她后背,黑夜里的眼底黑暗翻滚。
谁让她一时不痛快,他就叫他一世不痛快。谁伤害了她,他就灭了谁!
做得天衣无缝?先确定身份,直接弄死!
他不善言辞,只会去亲,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
直到月亮西斜,苏小昭的意识渐渐地有些迷糊,她呢呢喃喃地说:“燕飞,我想睡了。”
燕飞从车上拿下来两条被子,一铺一盖,对她说:“睡吧,我守着你。”
她缩成一团,靠着他,睡了。
一觉睡得格外的安稳,没有梦,没有爷爷,也再没有姓史的。
燕飞一直不敢动,怕惊了她,看着她一团儿柔柔地贴在自己胸前,伸出长长的手轻轻地拍她后背,他看电视上,相爱的人,就是这么拍的。
他们都是缺爱的孩子。
迷迷糊糊,苏小昭翻个身呢喃:“一起……睡。”
燕飞“嗯”了一下,也躺下来,把她整个儿从背后抱在怀里,看着她毫无戒备地睡着,他感觉十九年,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这么幸福过。
史氏。
史文媛掌管史氏后,张朝晖带着史氏从国外挖来的一群技术高手,日夜研发,另外老秦和运营部的王星也抓紧时间攻坚,南阳的工作做得紧张而有序。
史氏股票没有大涨,却也没有再跌。
下班前她给廖景骁打个电话:“景骁哥,晚上一起吃顿饭?”
廖景骁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久才接她电话:“喂,文媛。”
史文媛笑哈哈地说:“景骁哥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廖景骁懒洋洋地说:“和几个妞儿一起游泳呢。”
史文媛还没有说话,那边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廖景骁大声笑骂:“哎呦呦,你们他妈往哪儿摸呢?你摸着我蛋了,草,太……”
史文媛尴尬地拿着电话挂也不是,听也不合适,她愣愣地看着手机。
这就是男人!
电话并没有挂掉,里面持续地传来各种声音,好久才听见廖景骁说:“文媛,我先挂了,以后再约哈,草,整死你们……”
电话挂了,史文媛忽然把电话狠狠地摔了出去。
廖景骁如此说话,便是打心底里看扁她。
吴小招听见“扑通”的巨响,小心翼翼地进来,把手机捡起来放在她的桌子上。
史文媛嫌恶地说:“你怎么还在公司里?”
吴小招陪着笑说:“史总说我不必辞职……”
史文媛冷冷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必辞职?”
吴小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