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爷打个电话给苏小昭:“徒儿,寒假到了,你想怎么过?”
苏小昭懒洋洋地说:“不知道。”
“这么丧气?有甚事,给师父港港!”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师父和自己说话总是不自觉地说一些东海话,弄得她很多次都警惕地想,鲍爷到底是谁?
“我妈不叫我去灾区!”
鲍爷笑了:“捐款捐物好了,还要自己亲自跑现场?爱心泛滥!”
“不是,师父,我很有爱心的。”
“行,那你过来,关爱一下你师父吧,他连一碗面都吃不上。”
“师父,您……”
苏小昭惊叹道,我师父竟然说出这种话,说好的H社会/老大呢?
师父想徒弟做的面了,没办法,林涛那个半老头儿笑眯眯地来到苏家,一下车就给苏妈妈搬下来一只山羊,几十斤牛肉,一兜子冻柿子。
苏妈妈高兴的要命:“哎呀,谢谢林管家。”
林涛笑得像个家庭妇男似的:“不好意思啊,我要接小姐过去玩玩,鲍爷一个人太孤单了。”
苏妈妈也有点不舍得,他们家虽然四个孩子,可是女儿也只有一个啊。而且他们家炸鸡店还要开业,苏振华一个人她总觉得不放心。
“炸鸡店要开业了呢,别忘了回来半天!”苏妈妈说。
林涛说:“少东家会回来,鲍爷也会来捧场,你也别担心,有典瑞在,炸鸡店比小姐在还要保险。”
这倒也是,苏妈妈不舍地看看苏小昭:“三丫,你到师父那边可别捣乱啊。”
这话说得,苏小昭怎么可能去捣乱?
林涛一溜烟地把苏小昭接过去,一进门,就看见在沙发上坐的像个大爷似的,不是燕飞又是谁?
完美至极的侧颜,是雕塑大师倾尽心血,震撼灵魂的杰作!
他抬眼看着她,一根烟草在手上,袅袅地腾着青雾。冷漠的眸子,乌黑深邃,唇薄而冷,像是一只智力加成,蛰伏在暗夜的,随时准备出击的兽类。
他抬眼看看苏小昭:“虎皮大衣呢?”
苏小昭愣了一下:“在家里干活怕弄脏了。”
“穿着!冷!”
苏小昭忽然想到这虎皮大衣,应该不是鲍爷给的,是燕飞给她的:“燕飞,虎皮大衣是你给我的?”
“嗯!”
“你哪来的虎皮?是不是那次在尔罗斯打的?”她那次听到了,燕飞亲手打死一只老虎。
“嗯,适合你。”燕飞的话永远没有修饰词,没有煽情的字眼,可是,却比世上任何语言都有力量。
“燕飞……”苏小昭水汪汪的眼睛开始起雾。
鲍爷已经站起来:“好啦,他是大男人,打个虎皮送我徒儿不是应该的!”
苏小昭情绪被拉回来,撒娇地掩饰道:“师父,我想去灾区。”
鲍爷摇头:“你去那里干什么?身体才好一点就想折腾?”
苏小昭说:“以前,有个老人,曾经资助过一个叫贱仔的人,有人说他老家是陵川的!”
鲍爷没有追根问底,手里掂着打火机,一圈一圈地在两根指头之间转。
他半天说:“丫头,这事你别管了,信得过师父吗?”
苏小昭点头:“谢谢师父!”
鲍爷不高兴地说:“谢什么谢?有事不告诉师父,自己瞎琢磨!”
“师父最好了!”
“别贫嘴!”鲍爷拿了电话,立即拨打总裁办,“顾总,你组织一支救援队去陵川吧!”
鲍爷放下电话,看着苏小昭。
苏小昭立即双手合十,给鲍爷拜了一拜:“谢谢师父!”
鲍爷摇手:“你别拜,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燕飞突然说:“早上她又来找我了。”
苏小昭惊愕地转脸看看燕飞,眨眨眼,反应过来:“程素?”
“嗯!”
苏小昭看看师父,鲍爷点点头:“我都说了。”
那个沙漏陆青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处理,是鲍爷的实验室帮忙封存的。
“燕凤稚也来了。”燕飞说。
“一起来的?”
“程素来了,燕凤稚追来了。”
苏小昭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爸爸怎么这样啊!”
“她给我一张卡,他们的所有存款。”燕飞说。
“你收了?”苏小昭问。
“没收!”燕飞说,“我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关系。”
是啊,那么多年都独自挨过去了!
“她送我一块腕表。燕凤稚让人看了,没有问题。”燕飞递给苏小昭。
鲍爷给燕飞说了沙漏里装了放射钴,燕飞非常愤怒,他直接去找了燕凤稚,燕凤稚把程素送给燕飞的腕表送实验室全部卸开检查。
苏小昭接过来,不由自主地惊叹道:“PatekPhilippe不锈钢,一百多万呢,出手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