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看见史老头亲自来了,打起应急灯,给他们三副防毒面具,穿上消防服,一起去了火灾最严重的三楼。
趟着消防水,还时不时有一些“噼啪”的暗火声,史老头和史致远、史文聪一起到了316病房。
这是一间豪华VIP病房,现在所有窗帘、窗户、设施都已经烧掉,病床只剩下变形的金属架子,断了多截。
地上有两具一高一矮的尸骨,烧得太厉害,又被消防水冲射,就像史五说的,已经碎了。
几根黑炭似的腓骨,模糊地看出来骨骼的形状。
史老头老泪纵横:“燕飞啊,我的孙儿啊!”
崇和医院的院长因为一直抢救患者,满脸的烟灰。
此时他过来看史老头老泪纵横,已经麻木了。
今天哭的人很多,威胁他的更多。
他已经无所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无法推诿责任,八成牢底是要坐穿了。
现场很多的人,包括媒体记者,都看见了京都富豪史家的老祖宗史健,因为失去外孙老泪纵横,由儿子史致远和孙子史文聪,架着回家去了。
临走,史健还对警方说:“查,给我查,是人为纵火还是安全事故,查,给我孙儿一个交代……”
史致远一个电话,张鸿展立即去了史家大院,回来立即召集京都警方连夜商讨案情。
大家经过分析,一致认为:首先要先由法医确定尸骨是谁,然后要找到鲍庆魁,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全力搜捕嫌疑人。
这一夜,警车四处搜捕,京都,不眠之夜。
法医开始检验,这个时代,检查手段并不发达。
比如DNA?没有!
检查手段就只能对身形、着装和配饰进行分析对比。
根据现场的蛛丝马迹,还有目击者的信息采集,进行推断。
紧急工作三四天,个大的死者推断是燕飞,还有一个身形较小的,很可能是附中借读生苏小昭。
这个消息出来,史文聪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史老头脸色也很难看。
“聪儿,你把燕飞的遗物,收拾一下。”
史老头现在孤注一掷,燕飞怎么会死了呢?他要赶紧找到鲍庆魁,给燕飞报仇。
史文聪拿出一张报表,对史老头说:“爷爷,我妈通过银行系统查询,燕飞名下没什么财产。可是,苏小昭,账上有数亿元的资金往来,流动资金现在还有上亿!”
这还不算她的股票,她股票还没有发力呢!
史老头恨得不行:“那个丫头看着很稳当,没想到是个祸害,害我燕飞命……苏家,不能轻饶。”
张鸿展:“史叔,胡启斌打死燕飞,这个可以定案,她的邻居奎哥是目击证人,苏小昭名下的股票和财产可以罚没。”
史老头点点头:“这是我外孙的命换来的,我的燕飞……竟然尸骨无存……”
史文聪脸沉着,叹息道:“燕飞从小桀骜不驯,虽然他一直顽劣不堪,可是爷爷却始终溺爱他,比对我们几个还要亲厚!爷爷,您已经尽力了,对得起姑姑了……”
史文媛一边给史老头按摩太阳穴一边安慰:“爷爷,燕飞去了,您要保重,这个家离不了您,我们也是您的亲人。”
老爷子点点头:“老头子还没有那么脆弱,大风大浪都经历,经受得起。”
张鸿展看老爷子说这话,心下感慨,说:“史叔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事办好。”
看张鸿展出去,史文媛半玩笑的对史文聪说:“哥,我一直以为你会不忍心要苏小昭的财产。”
史文聪摸了一根烟,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凉薄地说:“她那个家庭,是个待填的无底洞,他们就像一个刨子,只会搜刮她。这些钱落在他们手里,只怕连块墓地都不舍得给她买。”
史文媛唇角勾了勾,哥哥越来越像爷爷了。
从史家出来,张鸿展扭脸看看这个豪华大院,沉思不语。
半晌,他对司机吴铎说:“小吴,从今天开始,你别再跟着我了,你带着你嫂子和妹妹去鹏城吧。”
吴铎慌乱地问:“张局长,我犯什么错了吗?”
“没有,你跟了我十多年了,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人可委托。”张鸿展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