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听了文筠的话,沉默了许久。知道她心里有计较,既然她是这么打算的,那自己也不好纠缠。
反正,你是我的,谁都不许抢走。
我可以等你,等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那一天。
马文才对着文筠微微一笑。
因为待会还有课,也等不到马统回来,文筠还是决定先换了衣服去演武场再说。
现在上的是剑术课,按理来说应该是由谢先生教授,可是她身旁怎么多了一个黑衣服的男人呢?文筠从远处看去,啧,还有点眼熟。
!!!
文筠走近了之后认出站在谢先生身旁的黑衣男子是谁,惊得脱口而出,
“阿爹?!”
“那就是你父亲?”马文才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黑衣的男子。
“阿爹,你怎么会来这里?”文筠见父亲看到自己,连忙跑到他跟前问道。
“阿爹担心你呀,所以就过来看看我的筠儿。”刘建见了自家小女,高兴地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文筠的发顶,想到还在课上,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回到学子们排列好的队伍里。
“今日我们传授剑法,还有弓箭。这位是时任彭城内史的骁勇将军刘大人,刘大人乃我朝的勇将,所以待会会在一旁品评你们的武艺高低。评价高者,会作为品状排名榜首的候选。现在,我们先来练习剑术。”换了一身轻便骑装的谢先生手持木剑飒爽英姿,站在演武场的台上朗声朝底下的学子介绍道。
说着,举起手中的木剑向学子们展示了一套剑法。
文筠只知道谢先生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却不知她还文武双全,因而仰慕之情比从前更甚。
一套剑法结束,轮到学子们一招一式跟着学。
文筠想着好歹自家阿爹还在台上,决不能丢他骁勇将军的人才是,所以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丝不苟地舞着剑招,不敢出一点差错。
看着学子们歪歪扭扭地学着谢先生的姿势花样百出,刘建不禁摇摇头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些孩子又是读书人,太缺少操练了。
这样看来,从小学武的筠娘绝对是里面的佼佼者,看看,他女儿的姿势多么板正标准,一招一式多么有气势,不愧是他刘建的女儿。
老父亲的目光太过灼热,文筠察觉到阿爹的视线汇聚在自己身上变得有点紧张。
阿爹啊,你总看着我干嘛呢,这样我压力好大嘤嘤嘤。
文筠从来不知道练剑这么累人,到了射箭的部分,差点连弓都举不起来。可一想到父亲还在旁边盯着呢,就不敢不认真对待,拉起弓聚精会神地瞄准箭靶,听见谢先生的口令后,一排学子整齐地放出箭。
不过准头不那么整齐就是了,有的甚至脱靶。
刘建叹气,将头摇得更加频繁。
接下来是与谢先生单独过招。
第一个上场的祝英台剑术招式比划得有模有样,看来家中有聘请武术教师系统地学习过,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文筠想到,空有架势力道太小,这样连根草都伤不了吧。
第二个上场的梁山伯更惨不忍睹,连剑招都不会摆,三两下就被谢先生打掉手中的木剑,那么一个大高个正不安地搓手,一脸愧意地听着谢先生教诲。
还真像是傻大个。
哎,果然还是柔弱的读书人,将军之女——正在假扮自己体弱多病弟弟的文筠在心里感叹道。
梁山伯听完谢先生的话乖乖地回到队伍里坐下,而谢先生则走到马文才面前,对他说:
“马文才,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有成见。你是学生当中武术方面的佼佼者,你愿意不愿意和我比试一下?”
文筠觉得似乎马文才不太情愿,但也没有拒绝。听了谢先生的话后,随意地拍拍手上的杂草,拿过文筠递给他的木剑。
站起身之前对着文筠弯弯嘴角轻笑,似乎在说你看好我怎么赢她。
文筠也笑了笑,张张嘴朝他的背影悄声说了句加油。
马文才的攻势很猛,起手就朝谢先生的弱点攻击,谢先生见招拆招,瞧准机会一转态势,将马文才击倒跪地,颈边架着谢先生的剑。
谢先生握着木剑,对马文才一字一顿地说,
“马文才,你输在性子太急。”
“我不服输!”马文才不敢相信,撇过脸去,恨恨地攥紧拳头。
“诶,这位学子,小小年纪,果然连认输的气量都没有啊。这样,你若是不服,与本将军比试一番如何?”一旁的刘建突然开口,止住谢先生的话头,显然对马文才有了兴趣。
马文才犹豫一会,还是应了刘建的比试,重新抖擞精神,目光如炬地看着对面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
刘建也含笑看着马文才,接过谢先生的剑,突然神色一凛,向马文才劈过去。
父亲常年带兵,驰骋疆场,实战经验比马文才丰富太多,文筠这样想着,知道马文才绝对赢不了父亲,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