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君劭的眼眸,沈溪桥诡异的没有像之前那样脸红羞赧。
就好像事情尘埃落定前,人会无措不安,紧张忐忑,而在尘埃落定后,反而踏实了。
喜欢?
喜欢你个大头鬼!
大脑缺氧让她根本没什么感觉,非说要有,大概就是她快憋死了!
“不喜欢!”
沈溪桥瞪着眼前人,含水的眼眸透着几分委屈。
她小声嘀咕:“憋死了。”
君劭轻笑,撑起身子,坐在床沿。
“要学会换气,以后我教你。”
男人的声音不似近距离时那样低沉,变得轻快。
沈溪桥却品出了些别的意味,她抿了下唇,上面还残留着君劭的气息。
心里却一酸:“君太子爷这么熟练啊……”
想想他刚刚那些一步步蛊惑她的语气,活脱脱一个老手。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来势汹汹,让沈溪桥都没来得及思考,这委屈从何而来。
可她就是委屈了,心里的柠檬树开花结果。
君劭听见她的话,却是愣了一下,随即笑意加深:“是啊,熟练得很。”
男人说完,起身去了浴室,留下一颗柠檬树噼里啪啦的疯狂结果。
沈溪桥躺在床上,她本就觉得无力,现在更无力了。
但心里的难受随着君劭的离开越发难受。
心里酸涩的感觉很明显,直冲眼眶,下一秒好像就有水滴从眼眶里流出。
沈溪桥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她难过什么啊!
君劭那样的人,那样的身份,他有过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人家有钱有闲,谈个恋爱恋爱怎么了?
又不是人人都像她,要忙着赚学费生活费,导致母胎solo到现在!
可是……可是……
又狠狠蹭了一下,沈溪桥强行让自己想明白。
她不是这样矫情的人,她也不是会计较这种事的人,可是为什么,就是很难受。
浴室里,水声哗啦。
君劭在里面呆了多久,外面床上的人就难受了多久。
等他从里面出来,床上的人已经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眶有点儿红,神情倒还正常。
脚步声渐近,沈溪桥立刻把脸重新埋进被子里。
她撑着身子要起来,却不想让来人看见她此时的模样。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她这样希望自己是长发。
如果是长发,此时用来挡脸多好。
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因为那些矫情的心思难受得流泪,那多没面子。
沈溪桥的心思,也不知君劭知晓几分。
他穿着浴袍,松松垮垮,腹肌隐约可见。
伸手直接把床上挣扎着想起来的人抱进怀里,轻轻一转就把人翻转过来,跟着像没看见怀里人的兔子眼睛似的,把人公主抱起,送进浴室。
里面浴缸里已经放好水,君劭把人放在椅子上,一手还揽着沈溪桥的腰,低笑:“夫人,可要为夫伺候沐浴?”
沈溪桥汹涌的酸涩和难过虽然还在,但已经过了最强的那个劲儿,好了些许。
听见君劭的话,泛红的眼眸白了他一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