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劭完全不知道沈溪桥的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他的身上,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想把自己的衣领拿出来。
但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这一瞬间莫名不想松手。
微微垂眸,对上女人依旧泛红却已经没了泪光的倔强眼睛。
君劭双肩突的一沉,心脏某处也跟着塌了些。
他掌心力道放软,嘴角轻轻勾了下:“活着就那么好?”
“好!当然好!我绝对绝对不会轻易去死,你觉得死了好,我看不起你!”
沈溪桥上头的酒意明显更甚,说话已经明显是醉了的模样。
她仰着头,大声喊完,脑袋好像终于沉不住下坠的力道似的,整张脸埋进了君劭的胸膛里。
扑面的酒气极其刺鼻,还有沈溪桥说的话……
看不起他?
君劭嘴角又往上扬了扬,眉毛一挑。
他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发酒疯,更没人敢说看不起他。
怀里一身酒味的女人是第一个,绝对也是唯一一个!
换以前,她现在肯定已经和楼下草坪亲密接触了。
但现在……君劭伸出另一只手,覆上沈溪桥的后背,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
隔着薄薄的睡衣,君劭能清楚的摸到女孩的脊骨,一节一节的,很明显。
他眼眸微垂,不知是不是受沈溪桥方才那些话的影响。
君劭脑中不自觉的也浮现出一些过往。
饭菜里的毒,校门口冲过来的车,还有动了手脚的点滴以及最后那场终于要了命的车祸。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生在君家,那至高的权势和财富让每一个能触及到它的人丧心病狂,趋之若鹜。
生命在这些人眼里,甚至包括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之前和沈溪桥说的那些话,是随口玩笑,也不全是。
他没有刻意想死,却也真的觉得活着意义不大,尤其在他出生的地方,不算计不成活。
曾经,他从未认真想过生与死的话题,后来,他毫不在意。
而现在,活着很好?
君劭眼眸落在沈溪桥乱糟糟的头顶。
或许吧!
怀里的人从埋到他胸膛里后就没了动静。
君劭拿上来的是酒精度很高的威士忌,很烈,按沈溪桥的喝法,能喝那么多才倒已经很不是人了。
现在明显是直接醉晕了。
君劭就这么揽着怀里的人,之前抓着沈溪桥手的那只手已经松开,修长的指尖绕着她不长的头发把玩。
过了很久,才把人从怀里扯出来,抱到床上。
沈溪桥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了些许泪痕。
君劭半撑着身子,很明显,这个女人今晚心情很糟糕。
但他的心情却莫名很好。
又勾着她的头发玩了一阵,才彻底放过已经已经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人,躺下。
洒了一地的酒,没人搭理,酒气弥漫在漆黑的房间里。
原本没怎么碰酒的男人好像都被这酒气影响,这一晚,君劭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的指尖勾着一个女人的长发,柔顺的发丝在他手指上缠绕紧,又松开。
时不时还要扯一下,让这头发的主人吃痛,然后用她漂亮的小鹿眼圆圆的瞪着他。
还有触感清晰的脊骨,纤细的腰肢,柔软的小手以及被酒精浸润过后,殷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