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泥潭,无法动弹,只有等死的份了。”蔡老汉说。
“你还不到死的年龄,不要这么灰心!本官就让那三个人来问问情况。来人,传侯步丹、马尤德、朱金城到堂听审问话。”唐律吩咐道。
衙役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三个人,正是侯步丹、马尤德和朱金城。
“你们三个,是否认得这位老汉?”
“认识,是我们的邻居。”
“他是做什么的?”
“是做生意的。”
“你们找他借过钱没有?”
“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有没有去他家拿过货物?”
“也没有。”三个人还是齐心协力地说。
好像三人都达成了攻守同盟,共同进退,团结一心,就是不想还钱还货,就是要占便宜,让老汉陷入绝境。
唐律问:“你们凭良心说,到底有没有借钱拿货的事?”
“大人,做生意要想成功,必须要诚信,也就是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不是这样,也要有合同文书作为凭证,免得查无证据,难以取信。即便是借款,也有借条,拿货,也要有出库单据,或者收货单据,如果欠款,应有欠条,如果没有,就是诬告陷害了。还望老爷明查,并非属于良心的范畴。很多人不讲良心,可是,很讲信用,因为有凭有证,无法推脱。就是打官司,也要讲证据,没有证据,这案子也难得到支持。”侯步丹说。
唐律沉思了一会,转脸问老汉:“你听听,有什么问题?”
“大人,青天大老爷!明镜高悬,这三个人不是人,欺负老汉不识字,所说的均不成立,幸亏老汉留了一手,记下了账目明细,请大老爷明查。”老汉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卷画,呈给唐律过目。
三人一看,马尤德说:“大人,既然是凭证,应当是文字的,要是画的,恐怕难以服众,不会让人心服口服。”
“是的,大人,要让别人心服口服,就要查证属实。”朱金城说。
侯步丹见唐律没话可说,立刻提升了声音说:“这样的画,是三岁小孩涂鸦之作,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不能作为账目使用,不是证据,大人应当驳回该画。”
“应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唐律厉声回应道。
三个人一听,都吓一跳,蔡老汉心里感觉舒服多了,还是清官!能替百姓说话!
唐律厉声镇住了三人,三人不敢再发言,唐律就开始认真地研究起画作来。在旁人眼中,这是涂鸦之作,实际上还是有可取之处。
唐律看到这幅画虽然画得不好,制作粗糙不堪,但是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作者可能就是这样想的。该幅画作形象可辨别,意思很明确。
“这幅画作,就是真凭实据,并非单纯的涂鸦之作,这可是铁证如山,你们休得抵赖!”唐律说。
三个恶邻不服气,也不认账,只喊冤枉。
唐律指着一幅画说:“这里,有一只猴子背靠着一座大山,在吃山货,这只猴子,就是你的名字中的侯步丹,厚和猴同音,而你的小名就是猴子,难道不是吗?你们当地人都知道你的外号也是猴子。这还赖得掉吗?背靠着一座山,就是在说,你侯步丹赊欠了蔡老汉的银子,拿着银子去进山货,这个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接着,唐律指着另一幅画作说:“这是一匹驮货的马。在马的马蹄下有一个婴儿,但是,马却弯曲着腿没有往婴儿的身上踩踏下去,这个不就是说,这匹马很有德行吗?接着,再看马背上是啥?是货,这货正是马从蔡老汉的家里驮走的。马尤德,你还有什么话说?”
最后,唐律指着第三幅画说:“看,这头猪正在成门内拱食,这些食物可不是猪食,而是人吃的东西,这个说明,就是你朱金城从蔡老汉家里拿走了货物。这已经很清楚显明了猪,就是朱金城的朱。马,就是马尤德的马,猴,就是外号和小名都是猴的侯步丹。三幅画就是证明你们三个人做的事,已经清楚说明了这一事实。”
三个人还有些不服气!
唐律为了让三个人心服口服,就说:“速去请来街坊邻居过来听审。”
衙役领命前往,很快,蔡老汉、侯步丹、马尤德和朱金城的邻居都来了,他们一看这阵势,就替蔡老汉打抱不平了,说:“好意思,三个欺负一个。年轻干点啥不好,专门欺负人!”
总之,蔡老汉获得很好的声援,大部分人都支持弱者,也有小部分支持强者,那些想要成为强者的,往往更需要付出努力。当然,有姣好的基础,就要省力一些。
那些有正义感的邻居证明说:“大人,小的愿意为蔡老汉作证,证明有两人从蔡老汉家驮走了货物。”
“大人,小的愿意证明,自从两人,就是马尤德和朱金城从蔡老汉家里驮走了货物,蔡老汉的生意停止,越来越差。经济状况十分糟糕。”
“大人,老朽愿意证明,有一天,看见侯步丹从蔡老汉家里出来,喜气洋洋,肩上有褡裢,老朽问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说,他从蔡老汉家里来,去进货做生意,没有进货要用的银子,就找蔡老汉借了银子,蔡老汉真傻,明知道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