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也就是我的亲弟弟,应该有权利立子嗣。我弟弟去世,这个权利就给了哥哥,或者弟弟,家族里的男人有权,女人没有。”尤大言道。
“你有两个儿子,按照法律规定,是否应当给你弟弟一个?”靳山问。
“是的,为我弟弟留后,可以从兄弟姐妹中的孩子中选,就是不能选外姓的,异姓的不行,就是不行,不能坏了规矩。坏了规矩就是破坏法律。”尤大言道。
靳山一听,这个无赖,动不动就说法律,法律,看来不能马虎,如果他要引用法律,那就引用好了,如果不给引用,他就会记上一笔,说县太爷不讲法律,专门按照自己的好恶习惯按照经验和人情来办案,这个十分厉害。不能惹一屁股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靳山突然想起卜慧书说过,遇到强硬之人,必要以柔弱对之,强壮让其强壮,强弩之末,不能穿锦,不用担心,山强壮,不能移动,水柔弱,走遍千山。
“对,尤大,你说的很有道理!”靳山言道,肯定了尤大的说辞。
尤赖氏一听,当堂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大人,老身冤枉啊!”
“你有什么冤枉的?”
“照规定是应该立他的小儿子为嗣,可是,按照人情,应当允许老身去选择立嗣之事。因为老身最清楚,谁适合,谁不适合。大人,他的小儿子,不知道勤俭节约,只会挥霍无度,浪费厉害,如果继承家产,肯定会败光家产。”
“你是说,他的小儿子靠不住?”靳山问道。
“对,十分靠不住,他自己吃喝玩乐,不管别人,到老身家,从来没喊过老身一声妈。这样的人,就是白眼狼,是靠不住的,老身担心这个,才选一个人当老身的儿子,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继承老身的家产。”尤赖氏言道。
“大胆,你到公堂之上,一定要讲法律,不能胡说八道,不能讲人情,讲人情走错了地方!你可以不上公堂,找族长来评理即可!到了公堂,就要讲法律,如果不讲,就退堂,本官就不审理这个案子了。公堂之上,要听本官来主持,怎么能让妇道人家来讲人情呢?如果讲人情,就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如果不能在公堂之上讲法律,就不要讲了,瞎浪费时间。”靳山言道。
尤大一听,高兴坏了,真是过瘾!
比喝了陈年好酒还让人高兴。其他人也都露出笑容,感觉太爽,妇道人家,告状,告什么告?家产不是尤大小儿子的,难道肥水流到别人田里不成?
尤大立马跪下磕头,嘴里连连感谢,谄媚之态,不可描述。
靳山一看条件成熟,说:“书隶,将公堂所记录的,给尤大和尤赖氏看看,如果不懂认字,可以帮忙念念,然后签字画押。”
书隶领命,按照靳山的吩咐去做。
做完这一切,靳山接过他们的签字文书看了看,点点头,然后低头去看堂下,问:“尤大,你的小儿子在不在?”
“禀告大人,小儿子在公堂之上。”尤大回答道。
“好!过来,让本官瞧瞧。”靳山吩咐道。
一个小子站了起来,走到案几跟前,靳山看他走路像是横着走,嫌路窄,说话眼睛左顾右盼,像是在看逃生路线,随时要逃走。
“你去,那是你的母亲,以前是你的婶子,现在要改口了。你父亲,就是尤大,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你的父亲了,你的父亲是你的叔叔,已经死了,现在这位婶子,就是你的亲妈,你清楚了吗?你赶紧去认一认吧,今天认了你婶子作为你的母亲,就是名正言顺的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纠缠,也没有说三道四的了。这样,将来,你就是你母亲的继承人,别人无可厚非。”靳山言道。
那小子一听到有钱,马上就来了精神,立案跑到尤赖氏面前,“噗通——”一声跪下,然后高声叫道:“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尤赖氏痛哭流涕,说:“立这个不孝儿当老身的儿子,这等于要老身的老命,和这个不孝儿在一起生活,等于在折磨老身,等于是慢性自杀,老身能活一百岁,也只有六十岁了。要想杀老身,不如现在就杀,何必钝刀子杀人呢?这个真的受不了。”
“哦,有这么严重吗?”靳山问道。
“有!”尤赖氏答道,“这个家伙不是人,忤逆不孝,出门不喊妈,进门不喊娘,没钱就找老身要,要的时候也不好好说,只喊老不死的,拿钱来,不拿钱,我就去偷,到时候还是你来赔偿。”
“竟然有这事?竟敢骂人!”靳山问道。
“不仅骂人,还打人,有一次要钱,老身骂他,他就用擀面杖打了老身,头被打破,血流满面,不是邻居过来帮忙,老身就被他活活打死了。因为老身不给他钱,他开始骂,然后就是打,打的时候,不用手,用擀面杖,大人,你觉得这个行为对不对?”尤赖氏言道。
“当然不对,这还了得!你被他打,可有证据?”靳山问道。
“大人,请看,老身额头上的伤疤,就是不孝儿打的。”尤赖氏言道,然后给靳山看额头上的伤。
靳山一看,果然在尤赖氏的额头上有伤痕,有大钱大小,皮肤和颜色与其他地方不同。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