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媒再三追问聂楚,聂楚招架不住,一五一十说了,但他去怀里掏绣花鞋来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只是灯光之下,不太明显,看不清楚罢了。
“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说!到底怎么了?你要证明什么吧?”
“是的,大姐,让你猜中了,我丢了绣花鞋。”
“谁的绣花鞋?”
“我的。”
“说实话!你一个大老爷们,要哪门子绣花鞋?”
“是实话,大姐,绣花鞋是我拿的,不是我的,刚才不是说了?马兰花她不给我,我就来硬的,结果她踢我,没踢着,脚飞出来一只绣花鞋,被我接住,刚要进一步搞事情,外面有马车停驻的声音,估计有人来了,不得不停手。”聂楚言道。
听他一说,媒婆顿时明白,心里恨死他了!真是一条狗!改不了吃屎!
“你真是一坨屎!咋这么臭呢?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生意?幸亏你没弄坏了马兰花,要不然,秀才找老娘退钱,你小子,可就没命了,老娘一定让你沉入潭底喂王八。你真是一个麻绳捆豆腐提不起来,烂泥巴上不了墙的货,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倒好,专门拆台,让我好看,你是不行巴不得老娘死了你再找小的找嫩黄瓜吃?老娘偏不死,要活着,气死你这个王八羔子!”媒婆骂道。
“对不起大姐,是我该死,我不该做这丢人现眼的事。真后悔啊!真他妈不是人啊!”聂楚哭泣道,然后“啪啪”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巴掌。
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五指手印,看上去是真打!
“算了,不追究了,你也别哭!看样子你很可怜,事实上你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老娘我都看得清。你呢,年轻气盛,有的是精力,我呢,半老徐娘的,有心无力的,你要去寻花问柳,也要看看对象不是?不是老娘不支持,是你不分重点,不看背景,不够谨慎,这样吸取一定的教训就好。下次就不要再犯,如果再犯,小心你的小命就没了,更别提过去的事。你要好好好和老娘过日子,保证你有吃有喝有住,否则,你啥都没有,最后还沉潭处理。你看哪里值得,哪里不值得,你要考虑清楚。”媒婆言道。
媒婆真是苦口婆心,其实心狠手辣,对于这样的人,她恨不得他死掉,又担心他死掉或者离开她,她就没了依靠,她现在已是半老徐娘了,再找合适的不太容易。
二人谈了一会儿,又找一些轻松的话题继续谈也就没什么话可说。
过了几天,有人慌里慌张地过来,对媒婆说:“完了,马牛医死了。”
“怎么死的?”
“刺杀。”
“什么刺杀?”
“就是被人用刀杀死了。”
“是谁杀的?”媒婆问。
“不知道。”
“好,谢谢你告诉我!我说咋回事呢,怎么没动静了?”媒婆自言自语道。
她很清楚,马牛医肯定给女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这个秀才孙山前的聘礼也不少,她得到的谢媒钱就不少,这怕有事偏就有事,竟然让马牛医遇刺而死,这个可不是好事。
她头脑中跳进来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估计是聂楚所为。这个家伙,简直糟糕透顶,是一个十足的坏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长相猥琐难看,还喜欢在外拈花惹草不规不拒,正是人渣中的人渣。说不定这是一股祸水,将要引过来,弄她一身肮脏。
果不其然,邓城前县令不由分说,就将媒婆抓进了牢房,作为死囚犯对待。媒婆成为死囚,倒是邓城自从建城以来第一件大事。
前县令将媒婆锁在大牢,加紧时间审讯,一无所获。后来对媒婆动了大刑,媒婆痛苦不堪,供出了聂楚。
聂楚没想到自己卷入官司,他非常吃惊,想不到一只绣花鞋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
卷入此案的不仅仅是聂楚,他心想,即便再不成器,也不会动刀杀人啊!这真是千古奇冤的案件,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洗刷干净、保证自己的清白无瑕。
他就向上级申诉。
但是申诉有一个过程,不是立马有结果,起码有希望能解决实际问题。
上面的申诉也无济于事,遥遥无期,无法解决迫在眉睫的事,前县令还捉住了秀才孙山前,他万万没想到,还没娶到新娘子,先要吃官司,这叫什么事啊!
邓城前县令经过审讯,没有判决聂楚死刑,反倒判决秀才孙山前死刑,觉得孙山前早就觊觎马兰花的美貌,想要聘请媒婆前往提亲,因为马牛医要价过高,彩礼不够,秀才这些年只顾考取功名,还没想到要结婚生子。既然提到这门亲,就要认真对待。
马牛医要求秀才准备的彩礼,远远超过秀才的预算。秀才很为难,其实马牛医是这段姻缘的最大受害者。他放话出去后,秀才孙山前就不满意,要扫除他迎娶马兰花的障碍,就必须有人流血,于是他就开始了他罪恶的计划,并且开始实施。
邓城前县令已经认定就是熟人作案,因为杀害马牛医十分顺当,不是很熟悉马牛医家的人,进去作案杀害马牛医不是容易的事,即便是马牛医侥幸进去了,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