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顾说话,来,开始吃饭吧!”尹坚言道。
“好!”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二人相谈甚欢,毫无拘谨之态。
突然,从外面进来一名捕快,还没走近,尹坚眼尖,立马高声问:“是赵捕快吗?”
“正是在下!”
“何事惊慌?”
“禀告老爷,有一起命案,地方里正上报,说城南卫青庙发现一具男尸。小人不信,太平盛世,怎会有命案?可是里正说的有鼻子有眼,小人不敢怠慢,前往一探究竟,发现果然有一具男尸,小的不敢隐瞒,立马赶来向老爷报告。”赵捕快说。
“有这等事?”尹坚问,他心里一惊,这可是命案!非同小可,命案必破,否则,被人告到京城,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事不宜迟,需要火速决断。
卜慧书看出尹坚的想法,主动说:“老爷,此乃命案,需要火速前往,现在报告,说不定早已死亡,再晚,不能准确勘验尸体,查出死亡原因。”
“对,请传仵作一同前往验尸勘验。”尹坚吩咐道。
尹坚放下筷子,起身,赶往城南武庙,里面供奉的是大将军卫青。
卫青苗是为纪念抵抗匈奴大英雄卫青所建的庙宇,是为武庙。武庙有卫青塑像,牌位写着“大将军长平侯卫青”。
一行人赶到庙里,掉落在地的牌匾上写着“武庙”两个个大字,庙的正中央是威武的卫青塑像,塑像的前方有一根柱子,柱子是金丝楠木的,十分珍贵,当地百姓和地方县衙筹资,加之朝廷的专门拨款,共同投资兴建了这座武庙,所用的材料也非同一般,历经多年,完好无损。
死者死亡的位置就是在庙内,在金丝楠木木柱旁边,一把刀插在了他的胸口,鲜血已经凝固,成为黑色,刀闪着寒光,像是在享受吸食鲜血的状态,让人猛一看,胆小的要惊叫,无法自我控制,腿肚子发抖,或者后腿肉转到前面来,完全错位,久久不能复位。
尹坚命仵作上前勘验尸体,仵作上千,尹坚和卜慧书随后跟上,在旁仔细观察。
仵作小心翻过尸体,胸口心脏部位是致命刀伤,很明显,刀刺中要害部位,看样子凶手是要杀人灭口,下了决心,绝不是伤害而已,可以想象当时是下了狠劲儿,死者看样子十分痛苦,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
“且慢,请看这面容。”尹坚说。
“怎么了?”仵作问道。
“这人像是在哪里见过?”尹坚说。
“对,是城内大土豪财主呼延平的儿子。呼延平做生意,走的丝绸之路,互通有无,赚得盆满钵满。这是他的小儿子,是七老婆生的,富二代,最得呼延平喜爱。从小溺爱,长大一事无成,成年非赌即嫖,声色犬马,浪荡过日子,从不正经,可是,呼延平不以为耻,反而高兴异常,要啥给啥,一点也不迟延,不知道为啥死在这里。”仵作说。
“也就是说,呼延平第七个老婆所生的这个小儿子,就是呼延术了。”尹坚问。
“对,就是呼延术。这个家伙很多人都认识。名声不好,属于臭名远扬的人。属于街面上地痞流氓无赖又有钱的主儿,只要有钱,就像臭肉,就有苍蝇围着飞。”仵作说。
“算了,死者为大,他再不好,这不是有报应么?罪有应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一点都没错。这是死于非命,明显不是自杀,肯定是他杀。不知道本官分析的对不对?”尹坚言道。
“师爷,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尹坚问。
“关键要看这里属于谁的?卫青将军塑像在此,又是武庙,看样子不像是荒废的,还是有人住的,在下住过多年的破庙,知道住人的庙和不住人的庙肯定有不同。有人住的庙,就有人气;没有住的庙,会没人气,庙宇就存不住,也就是说,这样的庙宇只要没人住,很快就会破败不堪,最后轰然倒塌,哪怕这座庙非常灵验都不行,离开人就是不行。我看这庙宇像是有人居住,你看着塑像前,有香炉,还有木鱼,地面整洁,庭院也干净,一尘不染,只要有人,稍微虔诚点,就会收拾干净。看来,如果这里住了人,这个人一定爱好干净,属于追求精致生活的人,有很强烈的生活态度,是积极的,不是厌世的悲观的,这里刚好符合这些特征。”卜慧书言道。
“没错,赵捕快?这座庙宇有没有人居住?如果有人,是谁居住?是和尚还是居士?”尹坚问。
“回禀老爷,还要进一步访查才知道。”赵捕快言道。
尹坚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呼延术可是呼延平的命根子,视为眼中的瞳仁一样的,就是自己的眼珠儿,谁都不能碰的,现在不仅碰了,而且碰死了,等于拿刀去戳呼延平的眼睛了。这个呼延平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富可敌国,与京城皇上来往,还与皇家做生意,皇上为了与西北匈奴和好,对呼延平委以重任,算是民间第一重要的人物,虽说不是皇亲国戚,可是所有的皇亲国戚都赶不上呼延平这一个人,呼延平关系到朝廷安危,和平年代经商做生意,一旦和匈奴翻脸,那么就是战争。这可不是好玩的。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