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出手了,我在的时候都没得手,更何况还有Swindle。你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操心,那可就太不应该了。”
Elizabeth点了点头,“如果事情只是这样的话,我的确没有必要向您汇报,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一直魂牵梦萦,还在棋局上敷衍于您。”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在棋局上敷衍我。这样的行为可是重罪,你可做好准备领罚了?”Avarice笑道,根本不把Elizabeth即将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任凭殿下责罚。”Elizabeth说着就要跪下,好在Avarice也只是开玩笑,她摆了摆手,“罢了,念在你是初犯,且事出有因,我便不追究了。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外,值得你这样?”
“我的封号是为纯洁,对于天生的恶十分敏感,您也知道,我的存在最初是为了掣肘那位,而后他选择被判,自作孽,落得个囚禁与封印的下场,那样的法阵千万年来从未被打破,但是设下的人已然失踪了。众所周知,一样东西用久了就会有磨损,损坏了就会失去原来的功效,在永眠镇的那些日子,我依然察觉到了端倪,可是毕竟只是一点点能量的波动,不足为惧,直到前两日——”
“法阵碎掉了。”
那位被囚禁的天使,Luil,回来了。
Elizabeth说完这话,便开始看Avarice的脸色,她的表情的确是僵住了,可是手指却还很轻松地敲打着椅子的把手,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这一次与从前都不一样,虽然我们所求的也是这样的变数,但这已经完全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了。那些人也开始插手了,祂的归来,还有那首流传开来的神谕,我们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怎么?你害怕了吗?”Avarice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当所有人都开始插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Elizabeth十分严肃地说道。
“那又如何?我们所求的,不就是终结吗?”Avarice的声音是那样冷静,让Elizabeth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所有一切现在发生的事情,在她眼里都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为之。她的话所蕴含的,也就是这样的意思。
“一切都会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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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瑶好像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在梦里面她梦见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当那双手在自己的头顶抚摸的时候,轻轻的温柔的,却让她忍不住想要流泪。她好像回到了那个小小的阁楼,那里被各色的颜料充斥着,罩着黑布的油画一幅幅叠在角落里面,靠近窗台的地方摆放着陈旧的画架,佝偻的男人坐在那里,哼着小曲,他是那样地投入,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窗外的爬山虎与蔷薇纠缠着,蓝天白云,灿烂阳光。
那是自己的童年。
是自己已经遗忘多年的珍贵回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君瑶便发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周围的同学们会不住地闲聊她们的故事,每次当话筒递到了自己面前,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比起别人的丰富经历,自己就像一张白纸,没有过去,也看不见未来。
她讲不出来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无论是父母也好,还是童年也罢,她没有记忆,也没有任何的凭证。
我究竟是怎么生活至今的?
沈君瑶曾经问过自己的叔叔婶婶,他们只是解释道,在幼年时侯曾经因为顽皮偷偷跑出去玩,母亲当时重病缠身,不顾劝阻坚持去寻找自己,结果人没找到,自己还犯病被送去急救室,最后撒手人寰。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只是听了邻居家孩子的话,一同玩捉迷藏,自己一直藏在家里面,没有出去过。后来得知了母亲去世的消息与自己有关,便受不了刺激,精神恍惚,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伤到了脑袋,也因此失去了记忆。
这样的理由过于魔幻,但当时的沈君瑶并没有质疑,因为叔叔婶婶告诉她,“过去并不重要,你要永远向前看。往前走,别回头。”
所以沈君瑶不需要背负过去,就这样生活下去了。
“原来不是这样扯淡的理由啊。”穿着破烂裙子,手上和脚上还有伤的幼小沈君瑶借助着身边的煤油灯,看见了地板上的血脚印,她却只是冷冷一笑。
她的童年记忆,不是被遗忘了,而是被封印了。
“Lisa,抱歉,因为房间的门锁出了点问题,我拧了半天都没打开,这才耽误了点时间。留你一个人在外面,对不起,你害怕吗?没事吧?”右边传来了门开的声音,君瑶警惕地往那里看去,微弱的光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是卢娜修女。
她已经跑到了君瑶面前,手里面是一瓶酒精和一把棉签,她半蹲在自己面前,就要处理自己之前在外面草地上摔伤留下的痕迹。
“会有一点痛,但是吹吹就好了,呼——”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外貌,熟悉的名字。
又见面了啊,卢娜.莫维吉。
真是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