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诗诗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好奇的等待着柳秀会做出怎样的回答。
只见柳秀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当即咧着嘴笑道:“雍王府这么大,有的是她住的地方!”
薛诗诗顿时愣住,两眼发直。
她原本以为,柳秀或许会说出要颜惜子做未来雍王妃的承诺,或是明媒正娶为侧妃。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这厮竟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他是要给雍王府塞满女人?
!!!
砰的一声。
柳秀双手抱头,龇牙咧嘴的提起双腿缩成一团。
薛诗诗满脸怒不可止:“怎得,真要让自己做那纨绔子弟了?如今你体内邪法已除,西北的未来终究还是要交到你的肩上!”
“再这般胡言,小心给你腿打断!”
西北未来统领二十万大军,百万黎明的雍王,绝不可能整日沉迷女色,更不能玩物丧志。
这是薛诗诗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柳秀一阵倒吸凉气之后,撇撇嘴望着薛诗诗:“姑姑,咱们是臣子,那就是陛下手上的一根钉子,陛下要咱们钉在哪里,咱们就得去哪里。西北什么时候,也断无可能成了咱们家的,您说是不是?”
薛诗诗冷哼一声:“雍王府就是西北的天!在西北,只有雍王府一家,别无而家!”
薛诗诗坚信无比的称述着,目光之倔强,前所未有。
“姑姑,这话可不兴说!慎言!慎言啊!”
柳秀双目微动。
他清楚,在很多人心中,雍王府确确实实就是西北的天。
西北三州之地,其中一多半是当初雍王柳公侯封爵西北后打下来的。
这些年雍王府在西北,广施仁政,推动变革,厚待百姓,无人不对雍王府点赞称道。
薛诗诗白了柳秀一眼,起身走向门口:“对了,明日便是大年夜,元日夜宴和诗会。朝廷已经送来了旨意,要你参加,这一次你不能在推脱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出了岔子。”
柳秀点头答应:“好的,明日绝不会出岔子!”
薛诗诗心中仍是有些不太放心,临了又回头看向柳秀:“万不可出错!我去前头寻那颜姑娘说说话,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只是不许再去百花坊!”
近日里,已经有不少的闲言碎语递到了薛诗诗的耳中,如今在那百花坊里头,雍王府可谓是讨论度最高的地方。
未来的雍王,只能是铁血刚强男儿,而不是整日里留恋群芳的人。
柳秀干笑两声,胡乱的点头答应着,这才将薛诗诗给送走。
等送走了薛诗诗,柳秀终于是瘫软在了屋子里。
长出一口气。
原本自打他入京之后,变得一团乱的局面,如今也渐渐的打开了局面,事情也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这让他终于是能送上一口气。
只是稍作休息之后,他的神色又再次凝重起来。
“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却无人能够知晓。长乐公主和安乐郡主的结局,也是命中注定的,又该如何更改?”
柳秀低声念道着,刚刚松懈下来的脸色,又多了一些忧虑。
如今,他算是知道,自己入京遭遇刺杀,乃是那个所谓的秦公子遗脉所为,此时无关朝廷或者是皇室。
但是他和长乐公主的婚约,却仍然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皇室在此期间,一直是保持着克制和那么一丝大事化小的沉默态度。
这让柳秀有些拿不稳主意,长乐公主又或者是皇帝,究竟是怎样的心思和想法。
“难道皇帝就这么缺女婿?还是担心长乐公主嫁不出去?”柳秀有些疑惑,同样是忧心忡忡。
先前,薛诗诗的话并没有说错。
从目前的情况去推演,未来西北二十万大军和数百万黎民,以及那三州之地,终究是要交到自己的手上。
这都是活生生的人,他柳秀自觉承担不起让这些人陷入到动乱和战火之中的责任。
“看来,还是要继续自污,让皇室主动断了这门亲事才是正途!”
柳秀低声念道着:“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去去百花坊的……”
……
夜色,准时降临。
一道小巧低调的黑影,在雍王府里,从藏春苑中悄然摸出。
仅仅只是一墙之隔,颜惜子轻车熟路的就摸进了隔壁的院子里。
到了正屋门前,她仍然是手掌轻轻的贴在了门框上,那本来已经落了栓的门,便悄然无声的打开。
颜惜子侧身没入屋内。
在藏春苑里,第一次被被人伺候着沐浴后的颜惜子,带着一缕幽香,探入里屋。
正待她要摸向那张鼓起的床榻时。
“这会儿是怕冷?还是怕黑?”
柳秀的声音,忽然从里屋角落里传来。
随之,是屋子里的烛火亮起,露出柳秀那张带着一抹坏笑的脸颊。
看着突然出现在角落里的柳秀。
颜惜子吓得浑身一颤,脸色也是被吓得一片煞白,双脚并在一起,两只手掌耷拉着,如同狸花猫一样举在胸前。
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