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来对李为峰言听计从,立刻跟邓光榕打电话:“大榕哥,我们想低调点,跟你分批进葡京酒店,免得引起和乐的注意。”
想跟我保持距离,邓光榕眼中的狡黠一闪而逝:“峰仔是第一次来濠江吧,干脆,你带他去赌场玩玩,我让小弟给他十万筹码。”
李为峰这小子不是多才多艺,颇有胆识吗?
但这样的天才不甘平庸,往往嗜赌,就像他投资深港股市,骨子里就脱不了一个赌字。
给他十万,让他输完,再放点高利贷,到时候他欠下一屁股债,还不得乖乖加入联英社,做他的小弟。
十几分钟后,就到了驰名中外的葡京大酒家,这幢葡式豪华建筑,形似一艘巨轮,米黄两色相间,在濠江的闹市区还是相当抢眼。
看着前面的奔驰在酒店门口停下,李为峰叫开车的小弟在路边停下,然后跟林东来走进葡京酒店,一个小弟迎了上来,先带他们在酒店开了房,放下背包,带他们去赌场。
李为峰这才发现葡京的雕花门廊之后,没有那么容易寻路了——大楼里巷道密布,阶梯交错,房厅多而小,且前后有门,岔路、出口甚多,路口又没有明显的标志,转过来转过去,头就转晕了,就像走迷宫一样。
如果是劫匪来抢这座赌场,李为峰感叹道,就算抢到钱,也不容易跑出去。
不过有人带路,李为峰跟林东来很快转到一间不起眼的自动电梯前,见几位保安正在严格检查上楼的客人。
林东来嘀咕道:“师弟,这就是赌场入口,要扫描搜身翻检,比机场还严!”
李为峰刚才将背包里的衣服拿了出来,还有那把黑星,他藏在房间里,此时背包几乎是空的。
神情严肃的保安还是认真仔细地翻检背包。
李为峰脑子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要是有人持枪冲进来,这保安还不是道菜,但里面的赌徒手无寸铁怎么办,要是背包用防弹背心的材料,遇见那些凶徒还能保命?
有赌徒根本不用担心销路。
过了安检上楼,李为峰等却并非直接进入赌场,七拐八折地穿过几条巷道,带路的小弟说,最近赌场曾发生过好几起抢劫、凶杀案,为确保安全,各大赌场皆采用像机场一样严格的安检措施,就连大哥大相机等都不准带进赌场。
“这就是老虎机厅,峰哥,东哥,你们要不要玩玩,大榕哥给你们拿了十万筹码?”带路的小弟道。
李为峰扫了一眼,厅里的客人还真不少,男女老少都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年过半百的师奶客,她们神情专注,手上都端着一个装筹码的小塑料盆,随着机子的转动,“叮叮当当”地直往“老虎”口里喂“食”,那模样就跟喂自家猫咪一样。
李为峰看林东来跃跃欲试,便提醒道:“师兄,十赌九诈,这种老虎机都是设定好的赔率,你长期玩下去,就是个输。”
前世李为峰虽然没玩过这玩意儿,但知道,有朋友玩这个输得眼红,直接往按键上坐,后来有人爆出内幕,里面的程序可以改,调整赔率……
“我就是看看。”林东来尴尬道,他拜驹叔为师,没少在赌场玩过,赢少输多,还欠了几十万,虽然被驹叔帮着还了,他也没脸过来了,所以才被白素琴招到橙心娱乐打工。
穿过老虎机厅,前面便是摆着十几张赌桌的公众赌厅。人还没有进去,便见里面烟雾弥漫,客人们的脸在袅袅烟雾后面晃动。
“竟然允许赌徒抽烟?”李为峰接过小弟拿来的十万筹码,假装随意问道,“和乐的贵宾厅是那一间?”
“有两间,黄金堡,钻石厅,那里面客人少,抽烟的也少,不过哪儿赌得大,进去要验资百万。”带路小弟道。
“那我们就在公众赌厅玩玩。”李为峰带着装逼范儿,语气淡淡道,“扎金花在那张桌子。”
前世的李为峰也曾年少多金,有段时间他经常出入同学承包了星级酒店桑拿茶楼,玩玩扎金花,泡泡桑拿……有一天,他因为进货提前离开,后来传出两伙人当场翻脸,纷纷指责对方使老千,现场找出六张k,七张a……
李为峰自我反省,虽然自己没使诈,还小赚了点,但对赌博从此不感兴趣。
来到扎金花的赌桌跟前,李为峰也没忙着下注,而是站在一旁观察赌徒的习惯,真伪的微表情,小动作,还有荷官发的牌……
等了十来分钟,林东来都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峰仔,你玩不玩啊,这里乌烟瘴气,吸二手烟,还不如到上面的贵宾赌厅去。”
“嗯,这就下注。”李为峰见一个输得垂头丧气的赌徒离开,坐了他的位置。
漂亮的女荷官见李为峰是个生面孔靓仔,对他笑了笑。
但李为峰也对她笑了笑:“小姐姐,看你的样子是不是经常练爵士舞?”
“我没练过啊。”女荷官边发牌边聊天。
“那你怎么会有漂亮的容颜跟身材呢?”
女荷官笑了,被靓仔夸心情好多了,妩媚地看了李为峰一眼,心道,待会下班可不可以跟靓仔约个友情,“天生的吧。”
“不是天生的。”李为峰摇了摇头,“我丈母娘生的。”
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