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他并不在意,甚至像是故意在做着某种实验,或者在对我挑衅,但凡有情绪残缺,或者其他疑似恶堕特征的血脉,他都会让所有人孤立他……”
“有些时候是男孩子,有些时候是女孩子,而每当我想要通过我的心去跟那些孩子说些什么的时候,宴朝一旦知道了,就会想尽办法折磨他们……”
“甚至会洗去他们的记忆。”
“他在警告我,让我不要影响这些孩子,我只能看着他们姐弟或者兄妹……完整情绪的那个,日子越来越好,内心却变得越来越坏……而情绪残缺的那个,被孤独淹没被家族嫌恶。”
田京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它低着头,神情颇为失落。
简秋并不在意,她只是需要把内心的一些事情讲出来,或许今日,高塔里那个小姑娘正在经历非常痛苦的事情,以至于她也隐隐感觉到痛楚,在那个已经没有了心的地方。
宴家的孩子总是只有一男一女。
有时候情绪残缺的是男孩,有时候情绪残缺的是女孩,而宴朝会刻意的区别对待,就像是对简秋的折磨一样。
情绪完整的那个,总是能够得到家族的青睐,总是能够接触到家族真正的业务。
情绪不完整的那个……就像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局外人。
简秋曾经试图安慰他们,不管是情绪完整的,还是情绪不完整的,但宴朝一旦知道了这些事情,便会严厉的惩处这些孩子。
甚至将其送去塔外,直接记忆清洗。
久而久之,简秋心疼这些孩子,便不再敢轻易出现。她只能默默的在遥远的轮回中,看着轮回之外,自己血脉们的人生。
值得一提的是,简秋只能与宴家的最为年轻的血脉建立这种感应。
一旦有新的宴家后代诞生,与上一代宴家子嗣的感应就会消失。
宴朝已经无法再生育,似乎是诅咒也波及到了他,宴朝自然没有办法找到这个女人,但他有着很多方法报复简秋。
对血脉的折磨,便是报复的方式。
偏偏简秋是没办法反抗的,她对宴朝有着无尽的怨恨,但那些也属于她的血脉,却让她心疼无比。
她知道宴朝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以至于她只能默默的做一个旁观者。
七百年来,看着这些兄妹或者姐弟,渐渐成了陌路人。简秋以为,这将是自己漫长乃至无尽的余生里,将永远面对的折磨与痛楚。
直到十几年前,发生了两个变故。
第一个变故,是宴朝似乎与人谋划着什么,数百年来,宴朝虽然一直在警告简秋,阻止简秋影响宴家的子嗣,但至少给了简秋一个“观察者”的权力。
直到几年前,宴家的孩子,宴知岁……切断了这种联系。
哪怕简秋从来没有影响过宴知岁,但宴知岁不知为何……就是忽然切断了这种联系。
于是那一年起,简秋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第二个变故的起因——一个情绪残缺最为严重的女孩。
这个女孩比宴家历代所有情绪残缺者都要严重,因为她完全无法感受到喜悦的情绪,负面情绪的感知就变得异常敏感和容易。
这样的人,在宴朝看来就是基因失败产物,是一个连出塔都办不到的废品。
于是在宴家的“光荣传统”下,世世代代都是这么割裂着传承下来的宴家家主,很快就知道了该如何看待自己的女儿。
小女孩被彻底的孤立,也因为情绪残缺过于严重,从来无法感受到喜悦的她,成为了人们眼中的怪物和异类。
这个小女孩,就是宴玖。
即便是在简秋看来,一个无法感受喜悦的孩子,又在这样扭曲的环境下成长,或许将来会真正的成为某个怪物。
也许疯人院才是她最终的归处。
宴玖后来也的确去了疯人院,但见证者小女孩慢慢成长,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少女的过程里……简秋发现自己错了。
“我一直以为她会成为一个心智扭曲的怪物,世界上很多怪物都是这样,它们因为与周围的人有差异,哪怕内心想要抹除这些差异,努力的去融入这个世界,却还是被这个世界抛弃,最终变成了怪物。”
爆炸将近,但七百年的时间,简秋与航班中的无数恶堕,都早已适应了死亡。
她依旧是有些心疼的语气讲述着自己内心的宝藏:
“可她不一样啊……这个没有喜悦的孩子,并不厌恶着这个憎恶她的世界,这个世界不曾对她展现温柔,她却始终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
“疯人院里的许许多多奇怪特征的疯子,曾经在庄园里接触过的佣人奴仆,打小便不喜欢自己的哥哥父亲,甚至连曾经劫走了她的劫犯——她都没有生出过憎恶。”
“我甚至以为她连憎恶一个人的情绪也残缺了,可是有一天我问她,那些人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努力对他们好呢?
她的目光很空洞,眼中带着惶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