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悠悠听着唐欢的话,想着有一天如果自己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原来你过得还没有我好!”
唐欢一噎,随后再次欢笑起来,真不知道余尚书作为刑部尚书是怎么养出这样耿直的一位姑娘的。
“所以啊!你羡慕别人的生活,别人又何尝没有在羡慕你呢?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没必要因为一些不理解咱们的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而改变自己,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给你说这样的话,让你做出改变的呢?”
唐欢看着余悠悠想起的是前世的自己,她一直在想,自己何时才能够这般肆意的生活呢?
想着,突然低头自嘲一笑,带着些许讽刺。
“欢欢妹妹怎么突然怪怪的?”
余悠悠皱眉,有些看不懂唐欢的表情。
“只是感慨当局者迷。”
唐欢答了一句,却没有再给余悠悠进行解释,随后转移了话题。
“余姐姐对梅家的几位姑娘熟悉吗?”
听到她的问话,余悠悠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也知道我母亲出身武将世家,梅家是书香世家,她们看不惯我粗枝大叶,我也看不惯她们的矫揉造作,互相嫌弃罢了。”
直爽的余悠悠并没有因为刚交上的朋友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各人各性罢了。”
唐欢摇头,并没有再进行追问。
“夫人,大事不好了!夫人......”
一个婢女一路大喊,一路向宴客处跑去,嚷嚷的声音之大,几乎人尽皆知。
唐欢皱眉,与余悠悠对视一眼,两人站起身,相携向各自的长辈走去。
“嚷嚷什么?惊扰了诸位夫人,你该当何罪?”
唐欢看向开口说话的夫人,一身绛紫色的衣裙,发髻高高盘起,插着一头的金银首饰,细长的眉眼带着些许凌厉与算计,还有些许得意。
猜测,这位应该就是胥景与她所说的那位梅府大夫人,梅丞相的糟糠妻,出身农户的赵氏。
“大嫂且别忙着训斥婢女,今日是婆母的寿辰,不如趁着此时宴席还未开始赶紧把这小丫头说的事情处理干净,被扰了婆母的兴致。”
这开口说话的是梅府的二夫人贾氏,出身商贾之家,听连嬷嬷这两日与她说的,倒是个妙人。
“二弟妹不掌家不知道其中道道,我先下去看看这小丫头说的是何事。”赵氏轻哼一声,端着姿态对众人告罪带着小丫头离去,还不忘了吩咐贾氏好好照顾前来的宾客。
“你们说那小丫头惊慌失措的样子,丞相府这事发生了什么事?”
一位夫人似不经意间开口,眉宇间明目张胆带着想要一探的欲望。
“啊......”
一声惨叫从赵氏离开的方向发出,那是一处院子,距离此处不是很远,当即有胆大又八卦的夫人张口提议大家一起去看看,贾氏也没有阻拦,反而开口道:“听这声音似乎是我大嫂的,别是出了大事。”
一行人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大家在贾氏和一位胆大的夫人带领下,向着发出惨叫的小院子快步走去。
唐欢随着连氏远远坠在后面,大部队很快到达院子,走到前面的贾氏和那夫人紧跟着发出一声惊叫,前面的夫人在自家奴仆的护持下向后退去。
唐欢这才看到院中场景的全貌,一衣衫褴褛的女子四肢着地,双目发红,扬天发出吼叫,宛若牛吼,两小厮拉着绳子,企图阻拦女子攻击旁人。
赵氏倒在地上,衣衫凌乱,身边婢女搀扶着,大喊的那个小丫头呆坐在一旁,痴痴傻傻的模样,似乎被惊了魂。
“白果,银针刺穴。元迎,去请胥少卿。”
唐欢来不及多想,当即走上前,指挥前来。当女子昏睡倒地之后,她快速拿过白果背着的换洗衣服盖在女子身上。
“不知二夫人可知道这位女子是何人?”上前查看一番,是一位年约三十的美妇人,面容姣好,十指纤纤,身材曼妙,看起来并不像奴仆。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那位三小姐,只是年龄对不上。
“是秦姨娘。”
二夫人贾氏似乎被吓得不轻,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最近一直在丞相府发生的事情,神志有些恍惚。
“姑娘,确实是茵陈根中毒的症状,只是似乎又有一些别的东西,单凭把脉我无法看出是什么。”
白果当即开始进行诊断,丞相府的事,唐欢已经找她询问过也已经确认过了。
“我知道。单凭茵陈根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唐欢点头,紧跟着蹲下身子把脉,查看秦姨娘的情况。
“这位就是唐侍郎家中在大理寺任职的女儿唐推官吧?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有人似笑非笑看着唐欢一番动作,带着戏谑开口。
“要我说啊,女孩子家家的就该在家学个琴棋书画,这查案破案,那些腌臜事可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见的。”
这位夫人话刚说完,唐欢起身,掀起眼皮,凉凉的看她一眼,接过白果递来的手帕,细细擦着手。
“大夫人就不要装傻了,还是先去通知老夫人把这事先行搁置,待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