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一地走了。
从霜最后背起桌子上的布包裹,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她不禁喃喃:“佩蓉…”随后也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隔过轻纱幔帐,躺在舒软床上的佩蓉,闭着的眼在从霜出去的那一刻猛然睁开,神情淡漠地近乎是冰冷。她一动不动地望着床帘上的穗子,没有说话。
从霜由小厮领着到了令府的后门,那里早等着姑母与管家。姑母一见她就掐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后门口的马车上拉,又转过头向管家赔笑。从霜像不觉痛一般,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姑母登时踢了她一脚,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傻愣着作甚?快向你徐叔道别!”从霜转过头向管家作礼。管家微微颔首,转身是向马车夫示意启程,眼神中藏起轻蔑之情。
咯咯哒哒,从霜感觉马车开始颠簸,她拉下了帘子,姑母还坐在旁边止不住地笑,脸上的褶子都笑得团成了一气:“发达了发达了哈哈哈,有着这样的亲戚,三天两头来一趟。只要随便带点什么,就能拿那么多钱回家去。我们的日子以后还会有的愁?”
从霜感觉着马车后背装着的满满当当的箱子,想到自己的家人以后的命运或许真的会就此改变,心头也蒙上了一层欢喜。可她为什么笑不出来呢?
她摸着自己的脸,却摸下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