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你怎么了?”
脑子嗡嗡的,江宝玉只看到陆章程在那一开一合的说着什么。
“宝玉?”
陆章程没想到,陆七居然对江宝玉影响这么大。
“你做了什么?”江福来走出来,只见他的宝贝闺女脸色和神情都不对,连忙将陆章程推开。
陆章程想解释,但江福来压根没有要听的样子。
“宝儿,你怎么了?”江福来抓着江宝玉的肩膀。
江宝玉抬眸看着江福来,好一会儿“爹……”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
然而,江福来根本不信“有什么跟爹说,别怕……”
“爹,我真的没事。”江宝玉抓着江福来的袖子。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现在的世道就是最好的机会。
“真没事?”江福来见江宝玉脸色恢复了,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陆章程。
难道真得是自己误会了?
“嗯。”江宝玉点点头。
就算是误会了,江福来也没有要道歉的念头。
“姐夫,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你心里有数就可以了,我先回去了。”陆章程垂眸,语气依旧温和无害。
江宝玉的反应出乎意料,陆章程发现江宝玉比他还要忌讳陆七,那种忌讳只有陆七一家子死绝了才会消失的。
陆章程给江福来作揖,这才回帐篷去。
“爹……”江宝玉在江福来的耳边嘀咕了两声。
江福来皱眉“陆章程看到了?”
“不确定。”江宝玉回忆了一下陆章程的话。
“那应该是。”江福来也想了一下,他去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一个小孩赶车,但裹着脸,只露出个眼睛,而且马车很快,一个错眼就过去了,他也猜测过,并没有确认,可不仅是自己,陆章程也这么一说,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江宝玉双眸有一点冷“爹,这世道,我们可以……”
“宝儿,可真聪明。”江福来眼前一亮,这样不用自己动手,俗称借刀杀人“爹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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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只有柴火燃烧的时候发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四周围一片寂静,就连虫鸣叫都小了许多。
黑瘦打着哈欠,搓了搓双手,拿着棍子撩拨了一下眼前小了的火苗。
“他娘的,那一村子的人有点多,差一点就空手而归。”
“老天待我们不薄,这一家子肥得很,也就一个白白胖胖的汉子,还有一个瘸了的,根本不足为惧。”
“别说话了,再等等。”
陆七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但她还没起身,陆阳就抱着自己的手,打着小呼噜,睡的很香。
且看看,考究考究外面两个人的态度。
陆七踢了一脚陆白。
陆白抖了抖毛,给了陆七一爪子。
虽然不痛不痒,但是表达了自己此刻的态度。
它从驴车里走出来,灵巧的像只猫,不带一点声音。
肉爪子踩在驾车的地方,它耳朵动了动,缓缓地趴在那儿,尾巴一动一动的清扫着。
夜,越发的深了。
越到这时候,人的精神就低迷,黑瘦已经连打两个哈欠了,他抓了一把雪直接糊在自己的脸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精神了。
“这人,这么能熬。”
“冲吧,就一个瘸了腿的。”
“不能再等了,再等就天亮了……”
窸窸窣窣,他们拿着简陋的武器悄咪咪的摸寻了过来。
黑瘦性子沉,可他很敏锐。
“白胖。”
呼噜……
白胖的呼噜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根本没搭理黑瘦。
黑瘦捏了个大雪团,直接往帐篷里扔。
他离得不远,扔了几个,脸上挨了雪团的白胖一下子坐起来。
“你干什么呢?”他张嘴的声调极高,可下一刻就连忙捂着,压低了声音,从帐篷里出来。
“有人来了。”黑瘦脸色绷着,严肃认真。
白胖一个激灵,直接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火棍,看了看四周。
“被发现了……”
“管他呢,冲!!”
四个难民衣服褴褛,手里拿着棍棒,显然也是随手捡的。
“你们干什么。”白胖眯着眼睛,握着手里的火棍,还有一点点火苗,上面红彤彤的,他挥舞在前面。
“兄弟们,这一驴车,我们分了都能吃好几天了,何况……他们还有粮食。”贪婪覆盖一切。
饥饿引起疯狂,他们只知道抢了这一家子,他们就能够有粮食吃了,不用饿死了。
“滚开,当我不存在吗。”滚烫的火棍打在一个人身上,被烙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