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第1团和第2团的猛烈火力,日军只能被动挨打,远远的,无数鬼子被吞没在火光和烟尘之中,一片哀嚎声中接连倒下,死伤者不可计数。
当然,鬼子也不是认命挨揍的咸鱼。
他们可是恶狗,被逼急了也是会狠狠咬人的。
尽管我们占领了压倒性优势,但日军还是要顽抗到底。
远远的,日军集结了最后的几门步兵炮,然后瞄准伏击阵地开火。
“轰轰轰!”
七八名战士被鬼子的炮火波及,顿时英勇牺牲。
下一刻,第2团的二营立刻集中几门82毫米迫击炮展开报复,这些迫击炮的射速和反应速度远远超过日军,咣咣咣一通猛撞猛打,瞬间便把鬼子的步兵炮阵地给端了。
爆炸之后,这几门九二式步兵炮都被炸成了零件状态,附近的那些鬼子炮兵则被撕成了无数碎块。
日军阵型一阵混乱,接着,他们放弃了一些阵地,开始向后撤退,似乎是想要逃离火力杀伤范围。
黄捷笑着说道:“卫爷,日军开始自乱阵脚了,他们一直被我们两翼的火力同时绞杀,再也吃不消这等损失,现在正往后撤出一段距离,企图避免两头挨打的局面。”
杨瑞符冷笑:“这是一个愚蠢的决策,即使日军后撤几百米开外,他们也仅仅只能争取到几分钟的火力空窗期罢了,可付出的却是纵深被极度压缩的代价。”
黄捷:“没错,日军相当于主动放弃了生存空间,几分钟之后,鬼子将失去全部的周旋余地,动弹不得,最终被我们压上去全歼。”
卫平言简意赅的说道:“日军快要崩溃了。”
二人点点头,是的,仗打到这个份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日军已是穷途末路,彻底山穷水尽了。
卫平挥下手掌:“压上去,不要给他们喘上一口气的机会,逼迫他们一直和我们打,我要活活折磨到让日军绝望!”
“是!”
一声令下,1团和2团立刻开始向前徐徐推进,鬼子向后撤出多少米,进攻阵地就向前推进多少米,如同一张铁打的渔网,将悲催的日军死死的笼罩在其中,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收紧,勒死他们!
两千多号日军,不,此刻已经只剩下一千五百多号日军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如钢铁之墙一般可怕的伏击圈慢慢逼近,密不透风,坚不可摧,要将他们活活逼死!
淮河南岸。
荻洲立兵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呼吸短促,仿佛脖子上套了一层绞索!
北岸的日军已经被逼入到了一个纵深不到四百米的极狭窄区域之中了!
而且河岸之上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尸山血海中的日军只能钻进炮弹弹坑里,再以身边战友的尸体充当掩护,免得被中国军队那可怕的火力如割麦子一样成排撂倒。
但这一丁点可怜的努力仍然无济于事。
一枚枚迫击炮弹几近垂直的从空中砸落,直接空爆,将弹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喷射而下,丝毫不顾忌这些尸体沙袋组成的堡垒和弹坑地形,一炮下来就是血肉横飞,将鬼子活人和死人的血肉碎块一同送上天空!
荻洲立兵中将紧咬牙关,他几乎看到这些第116联队的下场了,那四百米的可怜纵深对于任何一支军队都是必死的下场。敌人的子弹有时候就算没打中瞄准的目标,却也能在如此狭窄的区域里阴差阳错的打中另一个目标。
事实上,有时候一发子弹甚至能撂倒两三个人!
避无可避!
退无可退!
在三个小时的激战内,中国军队从不发起一轮冲锋,只拼命的开火,打出了海量的子弹和炮弹,疯狂的刷新着他们的杀伤名单。
而第116联队此刻已经如同一个被抽了魂的绝症病人,随便踹上一脚就要轰然倒塌,彻底死去!
而这时。
卫平再一次拿起了大话筒,微笑着开始广播了:“日军士兵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我给你们一条生路!”
淮河岸边上,日军临时指挥部里。
这里本该是最安全的区域,但也已经沦为了可怕的阿鼻地狱,时不时便会有流弹呼啸着打穿沙袋,让指挥部里烟尘漱漱落下,外围负责保卫的十几名鬼子死了一小半,尸体都来不及清理,空气里都是刺鼻的腥味儿。
指挥部里,无比颓废的井上清三郎突然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顿时瞪圆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不顾部下的劝阻,直接冲出了指挥部。
他梗着脖子朝着那一头怒吼:“不可能!皇军就算战死,战死在这里,从这里跳下淮河,也不可能向你们投降!”
可这家伙的声音太小了,刚喊出口,声音便被战场上那一阵阵枪炮声给淹没了,甭说卫平了,就是前沿阵地的鬼子也听不见。
井上清三郎怒吼:“有没有喇叭!我要和他对话!”
日军军官们面面相觑,这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喇叭。
井上清三郎气的连连跺脚,头脑又是一阵阵晕眩。
卫平继续诛心:“包围圈里的日军士兵们,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吧,如果不了解,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此刻已经被我完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