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把这个恶贯满盈的罪犯押到了后面去,接下来,随着三八式步枪一声清脆的枪响,这个手上满是无辜生命的土匪便倒在了地上。
老百姓们挥舞着拳头:“杀人偿命!死有余辜!”
接下来,黄捷走到了下一人的面前,开始宣读第二个土匪的罪状。
可他读完罪状之后才发现,这个原本凶神恶煞的家伙此刻早已经被刚刚的那声枪响给吓晕了过去,恐怕还以为子弹打在自己身上了呢。
外强中干的货色。
黄捷皱着眉头,然后一挥手,一名战士直接把一盆冷水泼了上去,把这家伙给泼醒了。
这家伙茫然的问:“啊?我是不是已经来阴曹地府了?这阴曹地府怎么和人间一个鸟样子?”
这个罪犯慌张四望之际,黄捷开始再一次宣读罪状。
“罪犯马宝,十六岁时杀了自己爹娘,上山投奔土匪,多次私自带人下山抢粮,抢不走的就放火烧掉,致使马南村前年过冬饿死七十六人!罪行重大,影响极大!”
马宝捂住了脑袋,这才知道审判刚刚轮到他,他苍白无力的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想要娶马南村的媳妇儿,他们死活不让……”
黄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也不是你杀死这么多人的理由,依法判处死刑,枪决,立即执行!”
两名士兵立刻将他押到后面去,干脆的拉栓扣下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直接把这个罪犯枪毙了。
老百姓们欢呼:“好!老天爷终于看清人间了!”
一边的劳动营里,王冠听着自己手下这些土匪的罪状,看着群情激奋的老百姓,心中无比震骇。
那一桩桩一件件祸事,都是自己带人虎踞山林制造出来的罪孽啊。
自己虽然已经明确要求手下人不得对穷苦人家下手,但这些手下居然还是犯下了这么多畜生事,还一直瞒着自己瞒到了今天!
说句难听点的,这些罪孽可都跟他有关!
自己心中原本设想的什么狗屁绿林好汉,什么劫富济贫,什么维护正义,实际上只是一群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罪犯在杀人放火罢了!
他的心思无比复杂,无比激烈的矛盾碰撞在他心中,令他既自责又不甘……
在黄捷读出的一份份罪状和枪决声中,五个恶贯满盈罪恶滔天的罪犯全部被枪决,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台下数以万计的老百姓们只觉得胸中出了一口恶气,终于啊,云磨山上那些土匪里的畜生终于被消灭了,再也没有人在冬天下山抢粮了,他们终于能过一个安生的冬天了!
“对了,还有那些保安团的贼兵!他们比土匪还让人可恨!”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老百姓们于是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些保安团,眼神中射出了复仇的闪电。
是啊,相比保安团,云磨山上的土匪倒是显得没那么糟糕。
山上的土匪们除了今天被枪毙的五个恶人之外,其他土匪倒还都有个约束,在土匪大当家王冠的带领下,他们一般不会抢穷人的粮食,只会对地主老财动刀子。
可保安团可不一样,那些兵贼抢起来可不挑食,而且还和地主联合起来一同抢人抢粮,欺男霸女更是不用等到下山,随时都能进行,而且花样百出,一切都是合法的,压根就没人能管住他们!
卫平看到了老百姓们的目光,点点头:“去把保安团的那个团总给我带出来,接受审判。”
“是,卫爷!”
两名士兵立刻过去,将还关在房间里的保安团团总给提了出来。
这个团总昨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直接稀里糊涂成了孙东旭的俘虏,直到下午才醒了过来,然后一顿无能狂怒的大吼大叫,压根不明白究竟是谁俘虏了他。
现在,这家伙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路被带到县城门口,一路朝着两名押运他的士兵怒吼:“你们是什么人!哪支部队的!直到我是谁吗!我可是行政院省司令部亲自任命的北陵县保安团团总!我是军官,你们这些小兵居然敢对我动粗的!”
士兵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什么狗屁军官,欺男霸女的家伙,我们现在要审判你!”
团总无比错愕:“审判我?谁敢来审判我?”
“人民!”
这时候,两名士兵把他压出了县城大门,这个团总瞬间便被人山人海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那可是浩荡的人潮,从那人潮之中投射而来的无数满是怒火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的心脏给点燃了!
“我……我……”
战士冷哼一声:“我什么我,跪下!”
这个团总一下子被两名士兵踹的跪在了地上。
“北陵县保安团团总李树,勾结县长,欺男霸女,公器私用,家中十六个小妾,其中十四个是霸占的民女,还曾经害死过两家农民,勾结山上的土匪,轮流抢劫,与地主勾结,逼死了黄思一家人……”
老百姓们愤怒的喊道:“枪毙他!枪毙他!他简直就不是人!”
李树听着自己的罪状,嘴巴也是越张越大,当听到台下老百姓们要杀了他时,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