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小黑驴去了一趟虎泉窑回来,被喂了小半桶豆渣,现在又要被驾着去别处了。
它甩了甩尾巴耸拉着低着耳朵,在驴棚子里跺了跺脚,似乎是闹脾气了不太愿意去。
小堂顺了顺它油光发亮的黑毛,喂了一把瘪的稻谷壳给它吃,它吃着好了的终于是打起了精神。
也乖乖地被他从后院给牵了出去。
林青禾在铺子里收拾好了东西,带上了要带的东西,坐在车上抱着两篮子香水。
宝儿们也抱着一个馒头吃,对着娘亲傻笑,目送娘亲去府衙。
她也对着站在铺门口送她的孩儿们笑,看到站立在铺门口,面色发沉,明显吃醋了的醋王,她抱着怀里的香水篮,笑得更嗨了。
驾着驴车的小堂感到有什么隐隐落在他的背上,要把他的背都给冻僵了。
在前面转了一个弯,往一个岔路口去了,背部的情况才好转了起来。
“夫人,到了府衙我应该怎么做,说些什么啊?”
鬼伯一事,他也参与了,他们都蒙了面,现在以真面目示人去府衙大概也认不出。
他担心的是,万一自己脑子不够活,给夫人拖了后腿。
“不担心,到时候你就跟着我就好了。”
獒犬从后院到了铺面,铺面里这会没什么客人,只有秦婶在接待一个女子。
须臾那名女子抱着那个篮子,小心的护着,步伐轻快地走了出去。
应该是买了喜欢的东西,心情愉悦。
“夫人煮好了下午茶了,你们快去吃吧,我在这里守铺子。”
每到下响,她们就盼望这一刻了,青禾总会弄一两道她们没吃过,也没有听过的吃食给他们品尝。
獒犬的声音让她们兴奋,她们放下手中的活儿,兴致勃勃地问他:“今天是吃什么的?”
“茶叶蛋!”
“哎哟,又是没听过的吃的,一听着名字就香!”大小梁从柜台旁跑出来,拉着在秦婶就奔向后院。
娃娃们咬着热馒头就不太香了,瞥着爹爹,娘都看不见了,他还在铺子门口望着。
四娃带头地往后面挪动,他们往后往后挪,挪着正想迈开步子跑,一道沉沉的慑声响起。
“不准吃!”
五娃都捏着吃剩的馒头,齐齐顿住了。
“都忘了你们娘走的时候,怎么跟你们说的?”他偏过头去看他们。
鸡蛋的营养价值高,他们才三四岁,发育还不完全,响午已经吃了一个鸡蛋了,现在再吃鸡蛋会给肠胃肝脏造成负担,不消化。
娃们哼唧唧,搀得不行。
“回去练功,不准偷吃。”
在爹的严肃的目光下,宝儿们垂着头,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往回走。
獒犬看到这几个乖宝都心疼了起来。
娃们回去了之后,左容赢也离开了。
“咕咕咕……”葛英松派着一个篓子,推开了篱笆门,叫唤着她养着的十多只大鸡。
大公鸡大母鸡一看到她就跑了过来。
葛英松把身后的一个小孩给抓了进来,关上了篱笆门,先是撒了一些青菜丢在地上给它们吃。
再对着姚禹城指了墙角的一个鸡笼,“禹崽,去鸡笼那边撒点米,把小/鸡仔给叫出来吃米。”
姚禹城看着院子里一地的鸡屎,鼻尖嗅着传来的臭味,他看向了娘亲,面露犹豫之色。
“去啊!”他母亲催了他几声。
小孩童似乎是挣扎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抱着碗,挑选着地上的的干净的地方踩着,往那边走了。
葛英松摇摇头,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平时可宠了,一点苦头不舍得他吃。
经历了上次的刺杀一事,这孩子吓得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葛英松就决定以后还是多锻炼孩子,提高一些他的承受能力。
“大鸡过去,拿棍子给打走,粟米是给小/鸡的,大鸡平时吃我们府中的剩菜剩饭就够了……”
姚禹城应了声,到了墙边的鸡笼,把碗中的粟米连水一起给撒了一些到地上。
在笼子里窝着的一只花母鸡,看到了笼子外面的米,它咕咕咕……的叫着,踩着鸡笼里的草,钻着出了鸡笼。
“过过过……”它不停的呼唤它的孩子,出来吃米,呼唤的同时也不耽误自己啄米。
鸡笼里的一群孵化一两天的小/鸡仔,听到了母鸡的呼唤也往外走。
但是它们才刚出不久,纤细的脚都还很嫩,踩着草出来踩都踩不稳,急得叽叽叽地叫。
它们很臭,还怕水,出生后从不洗澡,一身的鸡臭味。
姚禹城不喜欢跟它们待在一起,也不喜欢鸡。
大公鸡每天都要打鸣好吵,大母鸡一下蛋就咯咯咯的叫。
然而,这些小/鸡都好小,毛茸茸的,都是花色的,看上去好脆弱啊!
他看着它们,就多抓了些碗里的米给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