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爷啊,要是不敢说就别说了。”
“圣上来静江府城,遭遇刺,早就传遍了静江城的各个旮旯了,老头你还想拿这件事来糊弄咱们?”
“要是不行啊,回乡下种地去吧,你一直说的那些什么书生拐走富贵小姐,富贵小姐跟府中下人私奔这些云云,咱们也都听腻了!”
“就是,吃不了这碗饭别逞强了。”
“唉,江郎才尽,江郎才尽。”
“……”
混江湖的哪个皮不厚?任由他们怎么嘲讽,老头都稳坐在椅子上,稳如老狗。
嘲笑的声音差不多过去了,啪的一声,他拿起桌上的一块檀木打在了桌子上。
“非也非也,刚才老夫说的不过是为了抛砖引玉,接下来说的,才是重中之重啊!”
老头的装模作样,故作高深,又让大家又笑了一顿。
“说吧,看看是和田玉还是和氏璧。”
“成天糊弄人,撒/尿和稀泥。”
“没法子啊,谁让他干这行吃饭的,哈哈哈……”
“那时,烽火狼烟,外敌入侵,齐国常常饱受战火的摧残,太子锦容年仅七岁,被圣上派到军营磨练。
十五岁开始领兵作战,收复失地,开始与匈奴突厥骑兵抗争,屡屡立下战功。
十八岁带着两千民兵在常山击败匈奴二十万骑兵,一战封神,成为天下众知的人物,唉,可惜了!”
太子的头衔一出,茶馆内的人耳朵都竖了起来,他们听得正入神的时候,老头突然断了!
“快说啊,叹什么气!”
“就爱做着故弄玄虚的鬼把戏……”
被催了几句,老头盖了盖茶杯,闻了闻茶香,似乎精神了起来。
“天下多少女子,盼望着嫁给英俊高大的锦容太子,多少男子以太子为榜,参军报国,骑在马背上击敌,大杀四方。
可惜了,锦容太子立下战功,被圣上召回京后,变得骄傲自满,嚣张到目中无人。
在皇宫当中,把那几个皇子打压得气都不敢出,让他们唯他马首是瞻。
在朝堂之下,独/立专行,在私底下,拉拢大臣,排除利己。
一向宠爱有加的圣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皇宫接到接到密保,太子在暗中买马,操练兵马,从边境调集军马,准备入宫逼宫……”
民间对于这个太子,也是有耳闻的,即便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相传,锦容太子因为德行丧失,被当今圣上贬庶人,后来他自杀了。
前嘉德皇后也就是太子的生母,饮鸠自尽。
太子妃烧了东宫,与两个刚出生的皇孙皇孙女,一起死在了熊熊烈焰当中……
原来德行丧失是这个丧失啊!
“一派胡言!”
一个拄着拐杖的满虬髯的汉子怒呼呼地站了起来。
“你这个臭老头,从哪里听得野史,竟然这样诋毁锦容太子!二十多年前,要不是锦容太子,我等,全都被马蹄践踏,成为匈奴的奴/隶,何来的静江府城,你个老不死又何能的在这悠闲吃茶?”
被人喝了一棒,老头脸当下就不太好看,上下扫了他一眼。
面向苍老,还缺了条腿,语气刚硬,像是在受过战伤退下来的。
“锦容太子是被诬陷的,是皇帝妒忌太子在朝中……”
簌的一声,他圆睁着眼,双唇还保持着张开的样子。
一把利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全场都静声一片……
谁都没来得极惊喊,簌的一声,那把利剑已经从他的脖子上拔了出来。
拐杖,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体的活人倒了下来……那道闷声,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咯咯咯……
抖抖抖……
有人上下牙齿打颤,产生了尿意。
有人杯子都攥不稳,手一直在抖。
有人直接瘫软,从凳子上滑到了桌子下……
“拖走!”
两个腰上佩戴着剑的士兵上前,一人抬腿一人抬手,把他给抬了下去。
刺/穿了的脖子像刚杀的鸡一样,血往脖颈上流了一路……
“议论皇家密事,该当现场斩杀,谁给你们的胆子?”
声如洪钟的声音振聋发聩。
在场的人抖着抖着,骨头就软了,不禁就跪下了。
暮翊鸿人睐向众人,忽的,冰冷的目光重新的停在了,他的左侧。
一个靠在在角落里坐着,样貌普通女人的身上。
她低着头,脸上比起其他人多了一份镇定,面前的一杯茶还在冒着热气。
簌的,暮翊鸿将带着血的剑收到了刀鞘当中,重步走出了路边的这家四方茶楼。
他走远了之后,这些人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都慌张地跑离了茶楼。
有的人走到时候,还不忘提醒书先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