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就那么大,能让阎喜婆都敬畏害怕的权势人家,应该不多吧?
按照阎喜婆的说法,她长得靓丽,让她做人上人的意思不就是给她安排男人吗?
小公子,多大?沈御?沈御出远门去了,贾宝奢?他不是清河镇本地人……
林青禾在琢磨着时,门外一个小厮,把头探进掩着的门,“阎喜婆,小公子的人过来了!”
“让他等着。”阎喜婆应下了那个小厮,关上了门。
她冷嘲地看着这四个男人,“你们那些歪心思还是省了吧,这小镇上,谁最有钱权力,得罪了那家,你们准备投胎吧,穿上衣服,赶紧出去!”
这四个想对林青禾想入非非的男人孬了,他们麻利的拿起放在凳子上的衣服……
阎喜婆睐向林青禾,林青禾目光冰冷的跟她对视,阎喜婆被她冷到了,极快地收回了眸光,大摇大摆地走了走了出去。
唏嗦唏嗦的,门口传来了拴铁链,锁门的声音。
烛光跳跃,屋内又只剩下了林青禾。
武侠小说中的什么软筋散、夺命丹、含笑半步癫什么的,会不会真的可能存在过?
从古到现,总有些特殊的中药草,毒花毒草,因为种种原因灭绝了,用它们研制的毒药继而也就失传了。
后来,后辈们就只能从一些古籍、小说、图册中探到它们的影子?
喝了那碗药,她全身软塌塌的,像是没有骨头。
林青禾勉强捧起手,从农场里取了一些泉水来喝,泉水能治好大黄,能给沈御配药……她也试一试。
身体乏力成这样,没办法给自己研制解药呀。
喝了几口,她躺在了床上,头不在昏沉,也恢复了些力气了,身体开始慢慢的好了起来了!
她开始有精力想下一步发展了。
现在没人了,她可以钻进农场里,等上好几天,危险过去,她才出来。
那些人的面孔,她都记住了,危险过后,回去找到相公,让相公把这些人的面孔给画出来,报官,让官府抓人!
林青禾晃头,把这个想法给毙了。
首先,这些人,威胁恐吓囚禁……她就这样走了,会很憋屈。
对于伤害她的人,她没那么大度!
其次,她连是谁在搞她都不知道,这一次脱了虎口,下次呢?
除了相公、秦婶,打心底里,她就不信任这里的其余人。
哪怕是百姓口中称赞的清廉正直的沈县令,她也不信,他能全心全意地替她一个小老百姓伸冤?
与此同时,林青禾也反省了自己,可能是自己在这个小地方,作为女子,她太招摇了,以后出门,她得收敛点!
她得想个计划,把幕后之人跟这群小鱼小虾,一锅端了!
林青禾坐了起来,轻脚下了床,到了窗边,她用手术刀戳开了一洞,院门上挂着两个灯笼,好几个小厮冷的蹲在地上,挤成一团,在院门口守着呢。
猝尔,院门有人推门了,两扇门的缝隙,露出了阎喜婆的侧脸,“回去跟小公子说,我一定会把她给治得服服帖帖,乖顺听话的……”
她兴高采烈地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小厮就把门就关上了。
风往里面吹啊,冻得跟刀刮似的。
“阎喜婆,说了什么啊,瞧把你高兴的?家才你手上端着的是什么啊?”几个小厮围上了她,想下手去摸几下。
“去去去,碰坏了,你赔得起?”阎喜婆脸色一变,把他的手给打开了,“门外有几袋粮,你们几个把它给搬回来,再去把侧、耳房厨房给收拾一下……外面风声紧,为不然官府的人起疑,我们以后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里解决了……”
她吩咐完他们就朝这里林青禾所在的这间卧房走来了,嗦嗦叮叮,锁打开,铁链松开。
阎喜婆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好心的给林青禾掖被子,“哎哟,小祖宗,你累不累啊?婆子我给你按一按!”
阎喜婆话都变了一个调子,给林青禾按着肩,手臂。
林青禾冷沉地看她,态度突然改变了,还改口称呼自己为婆子起来了,传话的人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她久久的不说话,阎喜婆给她看得阴森森的,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祖宗,按的还合适吧?”
“是谁把我弄过来的?”
“小祖宗,问那么多对你无益,你只需要知道你日后,过得都是好日子,老婆子我是在帮你!”
“我被你下了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
“呸呸呸,哪里舍得你死……”
“我饿了,给我整点吃的。”林青禾见撬不开她的嘴,便打断她。听人说废话好烦。
“等着!”阎喜婆笑着到了门外,喊着小厮,“一个两个全都没眼力见的东西,里面多冷,弄两盆炭火一些吃食过来。”
能吃东西是好事啊,说明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