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二天才被允许出房门的。
外面风平浪静,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曾阿姨和妹妹红肿的脸告诉我,昨天晚上外头到底发生了多可怕的事情。
我的心头憋了一口气,像石头,像铁块,很难受很难受。
我企图跟爸爸表达我的难受,但我失败了。
爸爸不想听。
从那天以后,那人隔三差五的就上我们家来,我听见爸爸的叹息,我不知道爸爸的叹息是什么意思,但我莫名慌张起来。
就是那种想要用力抓住却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我们房门被人在外头拍响,“嘭嘭嘭”的,急促又剧烈。
是妹妹。
她哭着叫爸爸,叫哥哥。
叫我们救救她的妈妈,她的妈妈被带走了,不见了,她找不到妈妈了。
妹妹哭得声嘶力竭,我看见爸爸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拳头也攥了起来,我跟着攥紧拳头,就要像一头小牛犊一样的冲出去。
我再一次被拦下来了,爸爸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着风声,听着妹妹惊恐又绝望的哭声,听着她一声又一声的喊着爸爸,喊着哥哥,喊到嗓子都哑了。
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泪水很快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好难过好难过啊!
那股气冲到了头顶,却只能一直在头顶盘旋。
我第一次,有些讨厌我的爸爸了。
讨厌爸爸说的不要多管闲事。
我嗓子哽咽得很痛很痛,外面妹妹的哭声慢慢小了下来。
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会的时间。
曾阿姨回来了。
我听见妹妹喊了妈妈。
我看见床上的爸爸动了一下。
等我开门出去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我隐约听见隔壁有压低地哭泣声传过来。
那天以后,从前那个温柔的曾阿姨不见了。
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妹妹也很少再说话,家里好像一下安静下来。
明明有四个人,却比我和爸爸两个人的时候更让我感觉难受。
我再出去玩儿,我的小伙伴跟我说我的新妈妈是个破鞋,他们还说我的妈妈不知羞,有两个男人,让我爸爸赶走她。
我很生气,回头时,看见了牵着妹妹要出去买菜的曾阿姨。
那些孩子一哄而散,而他们的话却再也散不了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想要做些什么,又什么都做不了。
我快要连阿姨和妹妹都没有了吗?
没有人能给我答案。
我于这种惶惶不安中度日如年。
直到那一次,那个人又带了两个酒鬼上我们家来,我躺在床上的爸爸冲了出去。
像什么呢?
像拯救黑暗的英雄。
爸爸打倒了坏人,从坏人手里救下了阿姨和妹妹。
我眼泪夺眶而出时,嘴角就涌出笑容来。
我看见曾阿姨带着妹妹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那时的感受,我小小声地喊了曾阿姨,喊了妹妹。
曾阿姨和妹妹却没有理我,她们像是被吓坏了,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爸爸在外面把坏人绑起来后报了警,警察抓走了坏人。
我才知道,原来坏人真可以被警察抓走。
这天,爸爸跟说,他要把坏人送到警察局,让我照顾好妈妈和妹妹。
我……有妈妈了?
我给妈妈和妹妹倒来了水,给她们拿了纸巾。
我想做许多许多,可我除了这些我又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爸爸去了很久,家里安静下来不久后,妈妈带着妹妹回了房间,妈妈跟我说没事了,让我乖乖回屋在屋里睡觉等爸爸。
爸爸再回来的时候,妹妹生病了。
我们一起去了医院。
我在医院里做了一个梦,一个我都没有告诉爸爸的梦。
那是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梦。
梦里,我的爸爸没有冲出去。
我听见尖叫声跑到窗边时,我的妹妹正在往下坠。
我看见鲜血迸溅出来,听见妹妹的尖叫戛然而止。
我害怕得浑身发冷,整个人抖如筛糠。
我再睁开眼睛时,那只是一个梦。
而我的妹妹还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