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宣以为他要隐瞒,懒得再听那些狡辩,“不说?来人,杖刑!”
小章子爬到赵承宣脚边连连磕头,“求皇上开恩!不要,不要打奴才的姐姐!再打她会死的!奴才说!奴才都说!”
“是雁妃娘娘!是雁妃娘娘逼奴才的姐姐害锦妃娘娘的孩子!雁妃娘娘让奴才把布偶放在冷宫陷害皇后娘娘的!请皇上太后明鉴!”
小章子说出雁妃怎么威逼利诱他们姐弟,怎么在锦妃的水里下毒,什么时候放的布偶,全都交代了出来。
太后怒不可遏,雁妃在她眼皮子底下害人,这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啊,太后以为这些人会忌惮她不敢动锦妃,故而没有仔细查看锦妃用过的东西,没想到雁妃竟然这么不怕死,以为有皇帝的宠爱就可以在后宫为所欲为吗?
“雁妃!他说的可属实?”太后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雁妃脑中乱成一团,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认!
“太后怎可凭奴才的几句话就向臣妾定罪,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说陷害就陷害吗?臣妾才是被陷害的那个!”
雁妃眼神慌乱,接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皇上太后!这奴才说的不对!若臣妾真的要陷害皇后,那为什么另一个布偶出现在臣妾宫里?这太监为什么不按臣妾的吩咐去做?这根本说不通!”
雁妃眼睛通红,眼带寒光看向小章子,“你说本宫用你姐姐威胁你,那怎么后来又不怕威胁了?事实是,本宫从来没有对你姐姐做过什么,你被人收买陷害本宫的!
先是锦妃,再是本宫,幕后之人一箭双雕,想想谁才是赢家?”
雁妃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看向皇后,曾月涵“啧”了一声,眼神冰冷,这女人不逼死她不罢休啊。
曾月涵不想和他们掰扯,无视赵承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雁妃,“不是说要证据吗?雁妃还不是张口就来。你大可问问冷宫所有宫女太监,有谁见到本宫收买人?有谁见到本宫走出冷宫一步?雁妃,本宫真想让你也在冷宫待上几日,看看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陷害别人。”
雁妃不服,“那皇后娘娘倒是解释解释你屋里的东西怎么来的?冷宫谁有皇后这样的待遇?”
曾月涵正想说什么,一道如泉水叮咚的声音传来,“我也有,怎么?有意见吗?”
众人朝着声音望去,一个清冷如明月般的女子走到他们面前,女子不看其他人,朝着太后行礼,“姐姐,一别数年,可还记得妹妹吗?”
太后看到她的脸恍惚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怎么不记得,妹妹美貌依旧,见过的人谁能忘记。”
“非也,在别人看来,妹妹不过是块淤泥,姐姐是天上的云朵,姐姐天人之姿,哪怕儿子那么大了,仍有人放不下。”
丽妃了一眼皇上,口中的“别人”意味深长。
太后被噎了一下,但还是忍住没发脾气,“妹妹说笑了,哀家以为妹妹在冷宫早已……算了,不说了,妹妹在冷宫待了这么些年,怎么一点儿没变呢?”
丽妃瞥了一眼跪着的雁妃,“自然是先帝的特许,当年我一意孤行,先帝心有不忍,派人来关照我,不让我在冷宫受委屈,先帝找的马公公是个尽职尽责的,哪怕先帝去了依然记得先帝的吩咐,可惜他不知犯了什么事被赶了出去,把他的徒弟小章子派给我。”
赵承宣对突然冒出来的人感到好奇,原本他应该斥责她的无礼,但看到她的样子忽然觉得倍感亲切,忘了端起帝皇的威势。
再听听她的话,这人应该是父皇的妃子,而且应该很得宠,他问太后,“这位是……”
“你父皇的丽妃,你该叫声太妃的。”
“太后说笑了,进了冷宫如同废妃,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太后冷笑,她知道丽妃是恭顺王的人,照顾她的不是先帝而是恭顺王,恭顺王手上有她的把柄,他们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至于丽妃,一个只会拈酸吃醋的女人罢了,离了恭顺王什么也不是。
丽妃看着跪在地上的雁妃,表情冷漠,“刚才这个妃子好像在说什么,冷宫待遇不好?不巧,我在冷宫住得舒舒服服,看着一个孕妇可怜送了点东西给她,过分吗?”
雁妃哑口无言,这是哪冒出来的人?为什么她的计划会发生这么多变故?
赵承宣暗自松了一口气,看丽妃越来越亲切。
“朕登基多年,不曾想冷宫还有这样一位人物,您是父皇的妃子,若皇家玉蝶上还有您的名字,朕会下旨封您为太妃。”
丽妃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同意没有谢恩,“冷宫挺好,皇上不必费心,如今你们还有案子要断,先解决眼前的事吧,让两个孕妇待在大雪天里不合适。”
赵承宣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曾月涵宫里的东西有了解释,雁妃也不能揪着这一点不放,她仍说自己是冤枉的,小章子看到不远处的姜望,心一狠。
“皇上太后,雁妃还想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