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王对太监说:“好好提点太后,别再让她像上回一样被众人声讨,凭她也想插手朝堂?真是被权力迷糊了眼,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是。”
“她既然想用锦妃的孩子争权那就由着她,她和皇上关系越差本王越高兴,你要适时提点太后,让该做什么,该怎么想才是对的。”
“王爷放心,奴才会让太后知道这世上,只有王爷您对她最好。”
恭顺王点点头,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桌上的纸张发呆。
太监跪累了他才开口道:“马公公在本王府中办事,丽妃那儿是在打点?”
“老马的徒弟,小章子,但据奴才所知,小章子已经许久没去冷宫了,不知道丽妃娘娘她……”
“混账东西!”恭顺王气得拍桌子,但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对,不自在地转过头。
“你另外安排新的小太监去,务必照看好丽妃,不要让她在冷宫出事,她是颗好棋子,别给弄丢了。”
“是,奴才回去就安排。”
姜望听了两人的话,脑子里的信息还没理顺。果然是狗血小说啊,隐藏剧情线和主线一样狗血淋头。
不知道负责这块儿的管理者是不是普遍高血压?
祝臾和姜望调查丽妃的这段日子,后宫并不平静,雁妃的香料里悄无声息的被人动了手脚,皇上大怒彻查下去,在容妃的一个宫女的住处发现了麝香。
麝香名贵,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有,大家自然而然怀疑到她的主子容妃头上。
容妃喊冤把头都磕破了,然而小宫女受了刑罚,指证容妃就是想害雁妃的孩子,容妃性子不比萱妃嚣张,可也时常嘴巴不饶人,她跪在雪地上晕了过去也没人替她求情。
看着容妃倒下的身影,萱妃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睛嘴里默念:“要冷静要冷静。”
回到宫里她把绿色的瓶子埋在花盆里,萱妃眼神如墨,她盯着花盆出神,现在还不是对付雁妃的时候,她应该听母亲的话等候时机。
容妃想加害皇嗣,本该是重罪,但容妃的哥哥李尚书拖着病体替妹请罪,先用怀柔政策博取同情,再让同僚给皇上施压,这事本就是一面之词,容妃的宫女难道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御史台有人指出是皇上对雁妃太过宠爱引起不忿,如果皇上雨露均沾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个御史是新来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骂雁妃红颜祸水,不堪为妃,又说后宫不安,是因为没有皇后坐镇,请皇上要么请皇后出冷宫,要么废后另立新后。
皇上脸色难看,上朝不过一刻钟他就甩袖离开,这一举动让朝臣大为不满,纷纷指责雁妃是祸国妲己。
朝臣这么说了,肯定不久就会传到百姓耳中,雁妃的名声不好听,想立她为后恐怕会引起百姓不安。
祝臾把这事当笑话给曾月涵听。
曾月涵并没有太大反应,芙蓉却高兴极了。
“活该,皇上想让雁妃当皇后?做梦去吧,他俩一个昏君一个妖妃,绝配。”
祝臾偷偷观察曾月涵的表情,她对芙蓉的话有些触动,但很快就消失了。
“没那么严重,皇上除了在雁妃的事情上拎不清,其他地方还算是个好皇帝。”
曾月涵问她:“容妃怎么样了?”
“不算重罚,禁了足,扣了俸禄,还是妃位。”
“啊?”芙蓉长大了嘴巴,替曾月涵感到委屈,“我们娘娘当初什么也没做就被打入冷宫,容妃人证物证都有了,竟然轻轻放过?皇上真是偏心!”
祝臾“呵”了一声,“毕竟雁妃的胎儿还安然无恙,人家尚书大人可是吐血了呢,兄妹情深啊!皇上如果严惩容妃,不就坐实了她狐媚惑主?”
芙蓉叹气:“要是我们大将军在,皇上哪敢欺负娘娘,说到底,娘家才是一辈子的依靠。”
祝臾笑道:“芙蓉姐放心,你将军府的人,将军府是你娘家,就算嫁了人也没人敢欺负你。”
曾月涵笑了,向芙蓉保证:“祝臾说的没错,你自小服侍我,情分与旁人不同,将军府就是你娘家,待你出嫁时将军府会为你备好嫁妆,定会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芙蓉羞红了脸,不敢看打趣的两人,她双手不知该往哪放,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去摘菜……”
芙蓉跑了出去,剩下的两人笑够后,祝臾问曾月涵,“娘娘觉得容妃是冤枉的吗?”
曾月涵整理衣服,裹紧了披风,“在后宫,真相并不重要,手段才是。容妃做没做过只有她自己和罪魁祸首知道,什么情况对皇上有利,皇上就会选择谁。”
祝臾欣慰一笑。“娘娘越来越通透了。”
雁妃的宫中。
玲珑在收拾被雁妃扔在地上的衣服首饰。
“娘娘,这都是皇上刚赏的,江南的时新料子,后宫削减用度后还是第一份送过来的,皇上那么在意娘娘,娘娘就别生气了。”
雁妃撕开手中的布料,“刺啦”的声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