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说的有理有据,谁也不能证明真假,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身上确实有伤,大夫诊断外伤内伤有一定年头了,这种情况已经药石无医。
再查下去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此案就这样结了。刘大人写好奏折上报给皇帝,皇帝对唐将军的遭遇深感同情,被妻子背叛不说,大儿子不是自己的,帮死去的好友照顾妻儿,她们却因为嫉妒心想纵火杀人,还被敌军残将报复,实在可怜至极。
除此之外皇帝也气昆莫人胆敢混入燕国,企图对战功赫赫的将军下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他立即下令各处搜查是否有他国奸细潜入燕国。
至于江筠,企图杀害公主,挑战皇家威严,当属死罪。皇帝并不在乎这个女儿,可她毕竟是皇室血脉,凭这一点,他就不会轻易放过江筠。
江筠和她母亲最后被判了流放,这还是皇帝看在她们是弱女子的份上格外开恩的,但对江筠母女来说和死罪没什么区别了。江筠想见见唐兆禺,但唐兆禺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也不想破坏和陶初阳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和睦,于是就给拒绝了。
陶初阳更不想见这个几次三番想害死她的仇人,任凭江筠怎么哭闹,母女俩最终踏上了流放之路。
姜望和祝臾对黑衣人仍保持怀疑,案子结了,犯人没过几天死在了牢里,听说是内伤发作,后续也就没什么线索了。
趁着夜深人静,姜望和祝臾两人偷偷潜进江筠母子的院里,这里已经没有人看守,唐兆禺他们忙,暂时没有空叫人来收拾。
看着院中的景色,祝臾唏嘘不已,“可惜了,江筠把一副好牌打烂了,唐府全家都向着她,唐将军对她多有包容,她怎么想不开跟公主作对呢。”
姜望摸着已经沾了灰的秋千,“有恃无恐,贪得无厌吧,就像赌博,尝过了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江筠怎么作都有人护着,无人责怪,尝过把比自己身份高的公主踩在脚下的滋味,怎么甘心收手呢。”
祝臾并不同情她,即便她在感情上没有过错,可有了害人之心就是罪有应得。
江筠母女的首饰衣物都让唐兆禺给变卖了,钱托人给了她们,并且还给了随行官差一些好处,让他们多多照应,至于她们能不能保住这些钱就不在唐兆禺的考虑范围了。
两个房间只有一些散落物件,乱糟糟的,祝臾搜了衣柜床板各种能藏东西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姜望搜了江母的房间,在一个不起眼的花瓶里摸到了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几封皱巴巴的信件,姜望把祝臾喊了过来。
“你看这个。”
“信?”祝臾把皱了的纸铺开,认真看了上面的内容。
过来了一会儿,他们把信读完,脸上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姜望分析说:“那个黑衣人的口供应该没有问题,但他可能隐瞒了见过江母这件事。信上的人说他认识江母的丈夫,有他是细作的证据,威胁江母给他们传递消息,黑衣人或许就是传递信件的人。
他多次来往唐府没被发现,可能飘了,认为直接杀死唐将军不是更好,于是就没按原定路线离开,碰到了那几个倒霉蛋,心急把他们给杀了。”
“有道理。”祝臾指了指信中的内容,“这个人还骂江母没有传递有用的消息,让江母想办法偷溜进唐将军的书房,应该就是想放造反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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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下两人撑着脑袋在思考问题。为什么江母没有烧掉这些信件反而把它们扔在花瓶里呢?等着被人发现还是怎样?
重读一遍信件,祝臾发现信中提了好多次江父死去的那场战役,江母应该很早就和对方通信了,上面反复提起的“这些年”、“十年前”可以看出,难不成这么早对方就给唐将军安插棋子了?谋划够远的。
祝臾提议,“我们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吧?”
最后两人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把砖头都挖出来也没有再发现什么。
姜望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其实我们在这里瞎想没用,把信交给唐将军吧,他比我们要了解那个江父。”
“这样好吗?”
“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在唐家我们只是下人,就算知道背后的阴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不如把线索给他们,让他们去查。”
“行,不过我们得等唐兆禺下令收拾这里才好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没法解释。”
两人把现场重新布置了一遍,走出院门没多远就听到有人喊:“抓贼啊!有刺客啊!”
到底是贼还是刺客?祝臾两人边疑惑边朝着声音放向走去。前面一帮守卫围着一个黑衣人打斗,这个黑衣人武功不低,眼看就要突出重围,姜望心中一闪,从系统里拿出迷你麻醉针瞄准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打得正欢,突然胳膊处传来一丝刺痛,接着感觉双手无力,手中的刀拿不稳了,守卫乘机把他抓住,往他嘴里塞布以防他咬舌自尽。
唐将军匆匆赶来,眼里盛满怒火,“好啊!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