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禺当天晚上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祝臾吓的,祝臾和姜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吐槽他心理素质不行,做生意没赔光是他走运。
厨房每天都熬了汤,祝臾按照陶初阳的习惯给唐兆禺送去,以前唐兆禺从来不喝,现在陶初阳占了这个身体,也不委屈自己,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这件事引起了骚动,以前下人们经常听到江小姐和二少爷说公主送汤是存了害他们的心,江小姐喝过一次就真的出事了。他们也因此信了公主心狠手辣的话,觉得公主实在霸道,想把丈夫和偏房一块儿毒死。
今天的二少爷却一反常态,没有去安慰哭得正伤心的江小姐,反而把公主送来的汤喝光了,这说明什么?二少爷是要正眼看这个媳妇了吗?不怕公主要他命吗?江小姐会不会失宠呢?
下人们的脑补暂且不说,陶初阳倒是想去看看唐兆禺,可江筠这些天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缠得她脱不了身,唐兆禺这边被祝臾这么一恐吓,躲在房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天拐走他们的贼人被抓了,两人也没有空去看,据说他们是受人指使,不知道拐的是镇北将军府的二少爷和初阳公主,不然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动手。
可惜审问下来,他们都说不知道指使他们的人长什么样。某一天他们从赌坊出来,有人请他们去喝酒,拿出五百两银子让他们把一个女人迷晕丢在山里,这几个混混欠着赌坊的债,要是还不上就得断手断脚,几人话不多说就应了这笔买卖。
他们的目标只有陶初阳,但她身边还有一个男的,眼看能动手的时间不多了,这对男女一直吵吵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捆了起来。
衙门走访过赌坊和各家酒馆,没有人认识他们口中的人,此案也就此搁置了。
唐将军大怒责罚了府里的下人,陶初阳那边的人他不好动手,让公主自行惩治,唐兆禺这边打了贴身小厮十大棍,勒令唐兆禺养好伤之前不许出门。
唐将军是武将,常年在边关打仗不善官场上的交道,他怀疑此事是哪个看他不顺眼的官员干的,再三警告家人出门多带一些人,不要随便把家里的情况说出去。
唐府人口简单,唐将军只有一个妻子,两个儿子,上有一位母亲,大儿子早就成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大儿子从小跟着父亲练武,相比打打杀杀他更喜爱读书,去年考上秀才了,大儿媳的父亲是一位有百亩良田的地主,而大儿子的夫子租了他岳家的地,到夫子家帮忙时认识了大儿媳。
儿子非要娶她,家中老太太和妻子觉得两人身份不配,拒绝过几次,但儿子脾气倔发誓除了她谁也不娶,老太太她们倔不过儿子最后同意了。
大儿媳嫁过来后孝顺能干,可不知为什么和老太太她们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儿子就带着媳妇回岳家了,儿媳是独女,岳家也没人说嘴,只是他们的孩子是在岳家生的让唐家人非常气愤,在这之前儿子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儿媳怀孕的事。
唐将军站在二儿子的门外思忖了好久,不知道叹了多少气,他忙着国事,以为媳妇和母亲会把家照顾好,谁曾想大儿子仍不愿回来住,小儿子这儿又多事,下人懒怠,家务杂乱,他简直不敢相信两个女人会管成这样。
要不是小儿子发生了意外,他都不知道原来府中这么多下人是吃白饭的,最后只好他出面,打发了一大半的人重新再买。
在门外待了好一会儿他才进去,而房内陶初阳喝完汤后让祝臾先别走,她有话要问。
“听说公主病了,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大夫说受了惊,吃了药已经好多了。”祝臾有点心虚,男主吓成这样她要负一定责任。
“受惊?好好的怎么会受惊?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陶初阳的眼神犀利,说出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祝臾感觉脖子有点凉,怎么女主画风变得这么快?不是善良的小白兔吗?为什么她感到有一股杀气。
“奴婢怎么敢在公主面前乱说,许是江姑娘的缘故吧,驸马您最近对江姑娘冷淡不少,江姑娘心里过不去,跑到公主面前说了很多难听的事,可能不小心说了什么让公主感到害怕,这才生病了。”祝臾狡辩道,不就是演戏吗,谁怕谁,不好意思了江小姐,你让女主背了这么多锅,这口就归你了。
陶初阳不是很相信,可祝臾说的没毛病,江筠最近不是来她这儿献关怀就是到那边说坏话,虽然以前也是如此,但她不理江筠后,她更变本加厉了。
“行了你先走吧,等会儿我再去看看公主。”这丫鬟有点可疑,还得多试探几次。
祝臾赶紧脚底抹油,出门差点撞上人。
“冒冒失失的,怎么新来的丫鬟这么不懂事?”浑厚的声音震得祝臾耳膜疼,抬头看去,唐将军正一脸不快,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都带有一股嗜血的气势,他嗓门一出,祝臾吓得后退几步。
“父亲,她是公主的丫鬟,来给我送汤的,公主病了她急着赶回去伺候,您就原谅她这回吧。”
儿子说话